163,報十字架之仇
阿爾瓦的觸碰就像是千萬只蟲子啃咬着她的肌膚,讓她的胃部止不住地翻涌!儘管她恨爵的虐,但她卻接受不了除他以外任何男人的身體接觸,這讓她噁心極了!
“住手!阿爾瓦!你瘋了!”
薔薇的身子不停地掙扎着,腳下狂亂地向後踢着阿爾瓦,水花四濺,都被阿爾瓦機警地閃躲開。
“親愛的,你別生氣,我是真的很愛你……”
阿爾瓦對待女人,並沒有黑閻爵的狠戾,相反,他很疼惜女人,所以儘管他用力抱緊薔薇,也絕對不會在她沒有允許的情況下侵犯她。他只是太想念她了,他軟言蜜語地哄着,這是他一貫的手法,可是在薔薇這兒好似不管用了。
“放手!阿爾瓦!”
薔薇尖叫起來,她快要承受不住了,爲何男人看到她都想撲上來,完全不在意她的感受,完全不問她是不是同意!慌亂中,她低下頭張嘴就往阿爾瓦的手臂上狠狠一咬!
“啊……”阿爾瓦痛得大叫一聲,立即放開薔薇,撫着發疼的手臂,一圈鮮紅的齒音隨即在他手臂上呈現出來,他不可思議地瞪眼,鮮少發脾氣的他,怒火頓時涌上來,“你不是答應做我的王妃了嗎?爲什麼不肯我碰你?枉費我這麼愛你,如果你不願意早說啊,爲什麼還要來這裡?”
“愛?”
薔薇淒涼地冷笑,有些人常將愛掛在嘴邊,有些人卻一生都沒有說過愛,然而,真正懂愛的人,會在認識僅僅一天的時間,就不斷不斷地說愛你麼?
她不信,阿爾瓦貪圖的,也只是她的美色,從他這麼多任妻妾看來,他根本不懂什麼叫專一,真正的愛是專一的,是你愛上一個人,眼中就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人!
薔薇深呼吸一口氣,踉蹌幾步,迅速從浴池裡走出來,撿起地上的衣物抱在胸前,那白色毛巾吸着沉重的水,緊貼着她的身子,越來越涼:“阿爾瓦,我很感謝你對我的特別,我既然來了,就是已經準備好做你的妻子,可是……能不能結婚以後,我們再考慮這樣做……因爲現在,我真的還沒有適應過來。”
阿爾瓦擡眼,細細端倪了薔薇好一會兒,此刻的她,溼嗒嗒的身子抱緊衣服,有些微的顫抖,髮絲亦被剛纔的掙扎而弄亂,這樣的她,看起來有種頹廢的憂鬱,同樣是美得不可方物,不用多想,他那玩意兒又起來了!
清兩下嗓子,阿爾瓦不甘心好不容易盼來的心上人就此走掉,只好點頭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就給你時間準備。我不是任人玩弄的人,你最好別讓我失望!”
說罷,阿爾瓦踏出浴池,撿起地上的大袍子重新套上,他轉身,眸光停留在薔薇身上,簡短地說了一句,“三日後大婚!”然後踏着沉穩的步伐離開澡堂。
薔薇的心隨着身子一寸一寸冰涼,她將自己陷入了怎樣的境地?是否……從今往後,就得仰賴這幢金色宮殿苟活?
然而大婚,是無可避免了,她清楚爵那個人,小澤……薔薇在心底痛惜,顫抖着手指,將溼漉漉的毛巾褪下,重新換回衣裳……
阿爾瓦奧爾的宮殿周圍,是一片廣袤的花圃。
在沙漠國家,要養一大片植物並非是容易的事情,況且阿爾瓦奧爾的十六任妻妾,對鮮花種類的愛好都各有不同,也因此,常常有各國的鮮花從荷蘭或是法國,乃至全世界不同的國家空運最新鮮的鮮花過來,供這些妻妾們賞樂。
與生俱來的富有,令這宮殿裡的主子們,依附着上一輩遺留下來的財富,窮盡一生的奢華,酒池肉林,生香活色。
“嗯……啊……嗯……”
夜空下,冰冷的空氣中傳來兩道荒yin的浪聲,隱匿在花圃的角落裡,火花四溢!
“嗯……翔……”
一道女子沙啞的喊叫,發音來自英文,放蕩地叫喊着,彷彿在承受歡愛中的極致。
花圃中,男子低聲地喘着,只見那花圃隨着兩人的動作而不停地搖晃,若是不仔細聽,在這沉寂的夜晚,恐怕會誤以爲是沙漠吹來颼颼的風聲。
薔薇從澡堂裡出來,驚魂未定的她,避開那些阿拉伯侍女的跟隨,一個人遊走在偌大的宮殿之中,像是迷宮一般,始終找不到方向。
或許她在尋找,路過一間又一間豪華的房間,下意識想要搜尋的那個身影,始終沒有搜尋到……
漸漸地,身心疲憊,身上的衣服已經乾透,然而她卻凍得瑟瑟發抖。如若阿爾瓦是個更狠戾的人,他完全可以在剛纔澡堂那裡侵佔了她!
但他算是有良心的,也許正如他所說,他對她一見鍾情,他是真心想娶她做第十七任妻子……
心仍是抖顫的!
薔薇無法言喻那當時的心情,心裡不可以再期待那個人會出現了,他把她送給阿爾瓦,就是鐵了心不會再管她!
只是,這深更半夜了,她爲何還在尋着他的足跡,他的蹤影?
“啊!”
哐噹一聲,薔薇撞翻了一個阿拉伯侍女端着的托盤,裡面的水果灑了一地,幾把水果刀就這麼毫無預警地哐當摔了滿地。
薔薇幸好快速地跳開了,否則再慢一點,那水果刀都要插在她的腳上了。
“對不起,對不起!”阿拉伯侍女一個勁兒地低頭用英文道歉,蹲身去將那些水果和刀具拾起來。
“對不起……”薔薇亦用英文說着,她知道,是她沒有注意到人家,所以先撞上的,於是彎下腰,替那名侍女撿起來刀具,“真不好意思,看來這些水果要再去換一盤了。”
“小姐,您是殿下未來的王妃,是我不好,請您原諒,我這就去換!”
侍女唯恐薔薇再責怪她,於是趕緊端起托盤,匆忙往原路返回。
“……”薔薇張嘴,想要叫住那侍女,但話到嘴邊還是沒有說出聲來,其實她想問,爵住在哪個房間,或者說,她應該住在哪個房間,而不是在這巨大的迷宮裡漫無目的的遊蕩……
直至侍女的背影消失在轉角處,薔薇始終沒有問出口,無奈地垂下肩頭,低眸,才發現地板上仍有一把小水果刀遺漏了,她只好撿起來,塞進口袋裡,暫爲保管。
低低嘆息,她繼續穿過這富麗堂皇的宮殿,很奇怪,那麼奢華,金光閃耀的宮殿,卻不及薔薇園讓她歡喜,許是在那兒有感情了,她苦澀地一笑,也許以後,她都沒有辦法再回去那裡,她的人生,自始至終都在漂泊……
“嗯……啊……嗯……”
忽的,薔薇似是聽到一陣女子的喘聲從走廊外傳過來,她回盼了四周,那道聲音卻突然消失了。聳聳肩,以爲是自己的多慮,她抿嘴,繼續前行。
“啊……啊……”
驀地,又一道女子的粗喘傳了過來,這次,聲音更清晰,薔薇幾乎可以肯定,那道聲音一定是女子發出來的喊叫。
心頭一驚,薔薇第一反應便是有女子遇到危險!
於是,下意識地握住口袋裡的那把小水果刀,她仔細地聽着聲源,一步一步朝花圃走去……
“啊……翔……”
倏地,這道英文口音的中文傳進薔薇耳裡,她猛然一驚,踏着的步伐突然頓住,胸口一窒!
翔——這個名字,是指……?
薔薇不敢多想,但剛纔突來的驚訝,使得她的腳不小心踩到一串草叢沙沙作響!
就是這一道聲,驚醒了花圃中歡愛的男女!
緊接着,花圃裡恢復了一片詭譎的靜謐!彷彿剛纔那女子的粗喘聲沒有出現過一般!
薔薇不禁疑惑,莫非她剛纔聽錯了麼?
靜默了好一會兒,她都沒有再聽到有人喘氣的聲音,夜裡正好颳起一陣大風,她身子一瑟,轉過身,準備往回走,猛的,背後一股力量捂住了她的嘴脣,將她的身子用力往後一拉——
“啊……”
薔薇毫無預警地倒在一處的花圃裡,其中有些花圃的刺,刺痛了她背部的肌膚!
待回過神來,她在發現展亦翔正居高臨下地看着她,一臉詭異的笑容,慢條斯理地繫着褲腰帶。
“是你!”薔薇有些訝異,第一次看見展亦翔這般頹喪的模樣,似是剛從女人那兒透支過體力,額頭上還滴着汗水。
“呵呵!我以爲是誰呢,原來是我們尊敬的準王妃!”
展亦翔將衣領隨意地扣了一下,從口袋裡掏出煙,用力吸了一口,嘴角勾着邪冷的笑。
“翔……”這時,剛纔吟叫的女人從花圃中站起身來,衣着已經穿戴整齊,但滿頭大汗的模樣,仍能想象剛纔狀況的激-烈程度。
女人聽不懂展亦翔和薔薇的中國話,刻意迴避薔薇的眼神,拉了拉及地的裙襬,不安地撩了一下發絲。
薔薇這纔看清楚女人的容貌。她有些訝異,深邃的五官,帶有阿拉伯人的面部特徵,但是很美,有西方女子的味道。女人似乎發現薔薇在盯着她看,於是急忙從花圃中找回遺落的頭巾,將頭整個兒裹住,只露出兩隻眼睛,對展亦翔匆忙地說了一句,“對不起,我先回去了。”
展亦翔點點頭,親熱地隔着她的薄紗,給她一個吻別,放肆地笑開。
薔薇掙扎着從有次的花圃中爬起來,那些刺已經劃破了她的肌膚,血漬滴落下來,身體彷彿被針扎一樣刺痛。咬咬牙,她站起身子,拍拍身上的塵土,眸子一眼也不敢鬆懈地看着展亦翔,一臉戒備:“抱歉,我只是迷路了!”
展亦翔的表情看起來有些陰沉,不似平時的嬉皮笑臉,讓薔薇心裡有些發怵,剛纔那個女子,想必是宮殿裡的人吧,真沒想到展亦翔這麼快就勾搭上了,她這算不算是……撞破了他的好事?
她微微欠身,心有些慌,無法預料展亦翔想要對她做些什麼,但直覺他不會這麼輕易罷休!
“真的很抱歉,不打擾你了!”薔薇低着頭就欲往走廊的方向跑。
“等等!這麼急着走幹嘛呢?”展亦翔咧嘴一笑,伸手擋住了薔薇的去路,笑容裡閃過一絲危險。
她心底一沉,趕緊退後兩步,避開展亦翔的身體:“麻煩你讓一讓!”
“若我說不讓呢?”展亦翔繼續邪笑着,腳步朝薔薇越來越近——
“你、你想幹什麼?”薔薇的手,下意識地握緊口袋裡的水果刀,心惶然跳動,此刻她才發覺,展亦翔不笑的時候,其實很可怕!
“今晚的事,你也看到了……”他張嘴,輕聲吐道,高大的身影在夜空下格外駭人,“其實我也一直懷疑你跟老黑的關係,甚至是——五年前就懷疑了,只不過……”他頓了頓,“嘖嘖,真沒想到這麼嬌俏的可人兒,老黑怎麼狠得下心不管呢?”
展亦翔模棱兩可的說着當年十字架那次事件,對於這件事,他一直耿耿於懷,然而五年後,他以爲終於可以找到老黑弱點的時候,老黑卻突然把沈薔薇送了阿爾瓦奧爾王子!
想來,這個男人的心腸也不是一般的狠戾,老黑到底喜不喜歡眼前這朵薔薇呢?展亦翔腦中閃過一個念頭,手指即刻想去觸碰薔薇的當口——
咻!
白光一閃!薔薇以爲他想要對她不利,本能地就給了展亦翔一刀!
展亦翔反射性縮回手,一道血痕瞬間暈染了他的衣袖!
“!你竟然連武器都準備好了?”
“你別靠過來!展亦翔,今天你的事情,我不會說出去的,我保證!而且我就快是阿爾瓦的妻子了,和黑閻爵再無瓜葛,他狠不狠心也不關我的事!”
薔薇急忙說道,手舉着水果刀在顫抖着,雖然說着違心的話語,但眼前的狀況是必須要逃離這個危險到陰冷的男子!
“哈哈哈,我始終懷疑,老黑怎麼會捨得將你拱手讓人?”展亦翔眸光一閃,細細地端詳了薔薇一會,暖昧地吐道,“仔細看你,還真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兒呢,怪不得當年哲也對你這麼癡狂,就連現在的沙特王子,都對你念念不忘,老黑何德何能呢,竟可以擁有一個被衆多男子傾慕的女人呢?倒不如,我也來試試……唔……也許就能知道其中的滋味了……”
展亦翔故意地露出yin邪的笑聲,毫不畏懼薔薇顫抖的刀芒,一步一步朝她逼近!
“展亦翔!你信不信我真的會捅你!你要再過來,我就大叫了!”薔薇握着發抖的刀子,在展亦翔即將湊近的零點零一秒,她勃然大叫,“救……唔……”
卻更快一步被展亦翔捂住嘴,她的刀子在他胸前亂劃,心驚膽戰,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幹了些什麼!“展亦翔……唔……”
“噓!安靜!”展亦翔困住薔薇的身子,一手捂住薔薇大叫的嘴脣,一手要奪下薔薇手中的水果刀!
不!
薔薇在心底吶喊,拼勁全身氣力,使勁扭打着展亦翔,慌亂中,她緊緊握住的刀子隨即一捅——
“唔……”
展亦翔悶哼一聲!
“啊!”薔薇驚喘一聲,眼睜睜看着水果刀插在展亦翔的大腿上!鮮血直流!
薔薇整個兒嚇得猛然彈開,眼眶裡泛着驚恐,急促地喘着:“我……說過!你再過來我真的會捅你的!”
“該死!你是我認識的那個沈薔薇嗎?你竟然要殺我?”展亦翔捂住疼痛的大腿,額頭上冒出一片冷汗,一雙凌厲的眸子泛着危險的目光,咬着牙仍要上前抓薔薇!
薔薇反射性地閃躲開來,“我沒有!你也不是之前我認識的展亦翔!現在的你,好可怕!”
“哈哈哈!……我可怕?我不及黑閻爵十分之一!不要以爲我看不見你對他的感情,倒是他,明明肯定他是在乎你的,卻總是讓我一再懷疑!沈薔薇,你到底是怎樣的女人,讓這麼多男人爲你傾慕?”
展亦翔咬着牙,腿部的傷口,血流汩汩,令他臉色蒼白不已。
薔薇驚魂未定,小臉發白,咬緊脣瓣,看展亦翔因疼痛而扭曲的臉龐,她淡然地吐出一句:“展亦翔,我的身份即是未來的王妃,得罪我,對你並沒有好處!今晚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不過,以後請你老實一點!”
說完,薔薇握緊拳頭,脣際已經慘白,但她強忍着顫抖的身子,一語不發地離開。
“呵!再告訴你一個秘密,五年前你被釘在十字架上,是老黑吩咐我這麼做的!五年後,他同樣可以再做一次!”
身後,是展亦翔森冷的聲音,薔薇的背影陡然一顫,腳步停頓下來,沉默了半晌,她突然轉過身子,毫無預警地衝到展亦翔面前,猛力將他推倒在帶刺的花圃中——
“噢!”展亦翔痛叫一聲,看着薔薇瘋狂地瞬間抽出他腿上的刀子,“啊……沈薔薇……你幹什麼!”
薔薇抽出他腿上的刀子,怒紅了眼眶,狠狠再朝他的腳踝處奮力一插——
刀子直直捅進展亦翔的腳踝,他痛到大喊出來,“啊……你瘋了!你這個女人!”
“是你!是你乾的!”薔薇的眼淚在也控制不住地狂飆,狂怒地低吼道,“那麼殘忍地將我釘在十字架上,原來那都是你乾的!展亦翔,我跟你有什麼仇怨,你要這樣對我?”
想起那次的苦難,薔薇直至此刻仍顫抖着,那次太可怕了!
無論是展亦翔,或是黑閻爵,都那麼可怕!她手指泛白,沒有一絲溫度,握緊刀子再使勁一插,刀子穿過展亦翔的腳踝,刀鋒直觸地面!
血頓時噴灑出來,濺到薔薇的臉上,身上,手上……
“啊……”展亦翔大喊,“你這個瘋女人……”
“懂這是什麼滋味嗎?從你身體裡穿刺而過的滋味!很痛是不是?”薔薇冷笑一聲,深呼吸一口氣,站起身子,看了一眼花圃裡掙扎的展亦翔,隨即,轉過身子,頭也不回地跑開……
她拼了命地跑着,眼淚卻控制不住地流淌,她一邊擦拭着那些殘留在她身上的血漬,一邊忍不住哭出聲來,原來那一切,都是黑閻爵的安排?心彷彿被刀割,一刀一刀那樣凌遲!
第一次,她深深知道,那種痛是什麼,這就是那次他不去救她的原因麼?眼睜睜看着她被人釘在十字架上而無動於衷,因爲他纔是那個幕後黑手,是麼?
她一路狂奔回偌大的宮殿,穿堂而過,路過很多間奢華的房間,可是沒有一處可以讓她停留!疼痛是那麼清晰,那麼赤luo……
她笑自己的癡傻,笑自己的無知,她到底愛上了怎樣的男人啊?
那痛那淚都爲他嚐盡,爲他流乾,換來的是什麼?是一場交易,是她許嫁他人,換來他的利益,換來小澤的安穩……
這一刻,她覺得自己愚蠢至極!
腦中閃過一個念頭,薔薇的心漸漸冰涼……
終於跑到累了,滿汗淋漓,淚水斑斕,血漬斑斑,薔薇在一間敞開的房門口停了下來,準備進屋去洗刷——
突然,轉角處,一男一女在暗處靠牆纏-綿的身影映入她的眼簾——
心底一寒,她看出了那個男人的影子!
視線在空中正好與黑閻爵相撞,他亦看到她了!
那冰魄一般的寒光在暗處裡一閃而過,他懷裡摟抱着一個女子,昏暗處那妖嬈的曲線仍然清晰可見!
薔薇握緊拳頭,眼角的淚光晶瑩剔透,她轉過身,不理會牆角那對纏-綿的人,徑直往屋內走去……
此刻的她,急切需要洗掉身上的血漬,她的背脊上還留有花圃殘餘的刺藤,今晚的一切,她實在受夠了!
她只想好好洗個澡。
她恍惚的進了浴室,打開熱水,調好之後,經歷阿爾瓦那一次,她不敢再脫衣裳,直接就坐進浴缸裡,熱水衝在衣服上,她的身子瑟瑟發抖!
血——很快染紅那滿缸的熱水……身心俱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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