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一呆,苦笑着搖了搖頭,不得不將車子減速停了下來。
陳小穎好奇的看了看走過來的那女孩,十六七歲,穿着白色的短褲,露出一雙修長的大腿,臉蛋更是驚人,小小年紀已經展現出一副禍國殃民的妖孽相,要是長成熟了那還了得,她秀美間帶着怒氣,恨恨的走了過來。
秦風一副純良的樣子,笑眯眯的轉頭說道:“哎呦,小然,跟同學玩羽毛球呢?”
何詩然瞪了秦風一眼,隨即直直的看着陳小穎,有點不友善的問道:“秦風哥哥,你後面載着的這是誰?”
陳小穎淺淺一笑,露出兩個可愛的酒窩,她柔聲道:“小妹妹你好呀,我是秦風的老師,你真漂亮哦,上高中了嗎?”
何詩然哼了一聲,看上去非常不情願。
“你自己不會騎嗎,幹嘛要我秦風哥哥載你啊?”何詩然對陳小穎的套近乎絲毫不領情,一針見血的問道。
秦風和陳小穎聽罷都是一愣,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看陳小穎有點尷尬。
秦風急忙救場:“你個笨蛋,這是我的老師,好好說話。我來的時候,沒有交通工具,所以就蹭一下老師的車嘛,正好順路。”
何詩然將信將疑的看了一眼陳小穎,眼裡還有敵意,酸酸的說道:“哼!秦風哥哥還沒有載過我呢!我不管,你現在就得載我!”
陳小穎有點吃驚的看了一眼何詩然,現在的小丫頭啊,都這麼早熟嗎?隨即她眼光投向秦風,等待着他回話。
秦風現在被夾在兩個女人之間,進退兩難,他真是欲哭無淚,怎麼就遇到這丫頭了呢。
“小然,哥哥下週就要考試了,現在先去補課,等我試考完了再陪你行麼?”秦風真誠的看着何詩然的眼睛,軟言軟語的說道。
何詩然看了秦風一會,不情願的嗯了一聲,她也不想爲難秦風,掐了下秦風,眨了眨眼睛,秦風點點頭,這才笑着去找同學玩了。
陳小穎注視着她背影一會,竟然心中升起一種淡淡的危機感。
“現在的小孩子啊,跟我們那時候不一樣咯。”
陳小穎很有深意的說了一句,兩人經過何詩然一鬧,也不想騎車了,推着自行車抄近道走了過去。
兩人推門進去的時候,徐院長身上穿着圍裙,正笑呵呵的將一盤菜放在桌子上,看到兩人,他在圍裙上擦了擦手,一臉笑意:“快去洗手,你們這來的太巧了,我剛好做完最後一道菜。”
陳小穎淺淺一笑,給秦風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來來來,秦風嚐嚐,這是一個喜歡釀酒的朋友送給我的竹葉青酒,用了十幾種名貴藥材釀成的,味道清甜,口感極佳,我最好這一口。”徐院長端起玻璃杯中翠綠的竹葉青酒遞給秦風。
秦風點點頭,接過喝了一口,口感還行。對於喝過瓊漿玉液的秦風來說,世上任何的好酒到他嘴裡都會打上幾折。
“來,吃蝦。這時我姥爺最拿手的醉蝦,用他釀造的黃酒泡的上好的河蝦,肉質鮮嫩,回味悠長。”陳小穎將剝好的遞給秦風,又將她旁邊的蘸料推在了他跟前。
秦風看了這一老一少一眼,也太熱情了吧。他將醉蝦在滷汁蘸料裡涮了涮,一口吃下,然後道:“徐院長,你們爺倆也太熱情了吧,搞得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嗯,不會是鴻門宴吧?”
徐老看了秦風一眼,知道他是在開玩笑,也不生氣,他將一塊龍井蝦仁夾到秦風的碗裡:“趕緊吃啊,幾天沒見你,啥時候變得這麼客氣了,沒想到你還會踢球,關鍵還贏了,真給咱們學院長臉啊,就衝這個也得請你吃一頓好的。”
這時,陳小穎也夾了一塊松鼠桂魚放在了他的碗裡,臉上露着淺笑看着他。
秦風感覺很不自在,將筷子放在了晚上,無奈道:“你們這樣我有點不自然,別夾了,我自己吃。陳老師你也吃吧,菜都快涼了。徐院長有啥事您說啊,這樣真的很不自在。”
秦院長沒有回答,自顧自的夾起一塊紅燒肉,一臉享受的吃着,示意陳小穎也動動筷子。
幾個人埋頭吃了幾分鐘,徐院長和秦風碰了幾杯竹葉青這才說道:“小穎,廚房還有我燉的一個冬瓜排骨湯,你過去看看好了沒。”
陳小穎嘴巴一翹,淡淡的哼了一聲,顯然對她姥爺支開人的藉口很嘲笑。
秦風剝着一個大閘蟹,看了廚房那邊一眼,淡淡的道:“徐院長,今天叫我來,想說啥,說吧。”
徐院長給他和秦風把酒滿上,指了指秦風:“你小子啊,啥都瞞不過你。對了,上次我們的實驗才做了一點,你就溜了,哪都找不到你,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他喝了一口子竹葉青,眉頭皺了皺,臉上一層淡淡的紅色,清了清嗓子繼續道:“我跟幾個教授將那具屍體解剖了快一個星期才弄完,發現那些人體的組織非常的新鮮,新陳代謝也比一般人快。”
“這其中最奇特的是裡邊的人是死亡狀態,但他的屍體還能進行正常的新陳代謝,細胞也在不斷的繁殖生長,我們割開的傷口這幾天已經痊癒了,比正常人的要快七八倍。”
“我們將那一具屍體擡出青銅棺便開始腐爛,放進去又開始癒合生長。現在那棺材已經被沉在福爾馬林的池子裡,情形也報告給國家了,馬上就會有專家下來調查。現在初步斷定,這一切神奇的作用全都是那個青銅棺的緣故。正好這兩天有兩個術士要回他們的山門治喪,而且臨州後山挖出青銅棺的那處考古地又開始挖掘,我想派你過去做一份調查報告,方便我們研究。”
秦風一臉平靜,輕輕的用手跺着桌子,不動聲色的問道:“派我去?我可聽說考古現場莫名死人的事情?太危險了,不去不去。還有,陳老師說下週就是考試了,考不過的人是要被勸退的。”
徐院長將一杯竹葉青一飲而盡,看了一眼廚房,壓低聲音道:“你小子,還跟我裝呢。說實話,派你去那邊的人不是我,是你的上司。”
“上司?”秦風疑惑道。
“別裝了,我都知道了。你小子是國家安全人員,你那上司前天老找過我,都給我說了。他們本來就是負責江東省這塊的,超自然事件都歸他們管,這次報上去以後,你們上司跟我講明瞭情況,讓我直接派你去。”
“這是他讓我遞給你的任務信。”徐院長遞上一份用牛皮紙包裹的,沒有開封的信件。
秦風撕開一看,裡面裝着一張紅頭文件的信紙,上面寫着絕密二字,底部蓋着一個國安局的鋼印。
這時,陳小穎端着一盆熱氣騰騰的冬瓜排骨湯走了過來,秦風手裡一動,將信件收到了儲物空間裡。
徐院長眼睛瞪得滾圓:“啊,還真有冬瓜排骨湯啊!”
他剛纔的意思只是要支開他孫女,沒想到陳小穎真做了一盆。
陳小穎將排骨湯放在桌子上,取出兩個小瓷碗,給他們乘上,“來,秦風多吃點。吃完我們開始補課,這一週你的用腦量比較大,多補補。”
秦風看了一眼徐院長,徐院長端着排骨湯喝了一口:“額,小穎啊,秦風晚上不用補課了,他不用參加考試。”
陳小穎端着手中的瓷碗一愣,看了一眼埋頭喝湯的秦風,說道:“爺爺,秦風他可是您的關門弟子,功課太差有些說不過去吧,這次可有好多個學霸聯名挑戰他呢,再說了,我,我都答應了,如果秦風考不贏他們,他就要退學的。”
“簡直胡來,秦風不是用來考試的,他要參加我的實驗,你這麼搞怎麼行。”徐院長有點生氣道。
秦風淡淡的說道:“沒事陳老師,我到時候也參加考試,補課的事再說吧,不過我這幾天可能有點事要先忙下。”
徐院長看了秦風一眼,露出讚賞的神情,就算秦風是龍組的成員,但畢竟還是他的學生,能順利通過考試是最好的,和秦風接觸這段時間,他早就發現了秦風的不凡之處,所以對於秦風的話頗爲信任。
陳小穎聽他這麼說也不好反駁,有點不樂意的道:“哼!能過最好,過不了我可不管你,現在話都說出去了。”
任務交代完畢,秦風又和徐院長喝了一會酒,陳小穎在一旁不停的勸酒。徐院長這段時間一直都在忙他的課題,很少有時間放鬆,這次和秦風吃飯,喝了個痛快。
直到徐老喝大了,躺在沙發上呼呼睡覺,秦風才悄悄告辭了陳小穎,走了出去。
以秦風現在的內力,一斤竹葉青對他來說,跟喝涼水差不多,將身上酒氣全部清除後,秦風這纔回了家。他進去的時候蔣天晴和何詩然都沒有睡覺,兩個人穿着睡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呢。
看到秦風進來,兩個人卻都沒有行動,認真的看着電視,對秦風視而不見。秦風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兩個人,感覺中空氣中瀰漫着淡淡的火藥味。
他換上拖鞋,笑眯眯的走了過去:“兩位美女,這麼晚了,還不睡覺啊。”
蔣天晴面帶冷色脖子微微一扭,盯着電視上的畫面,看的入神,何詩然嘴角翹的老高,瞪了他一眼,一副賭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