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音等到感覺自己快不行的時候右手快速的一動,藉着月色的掩映,幾乎看不到的透明絲線快速的扎進赫連羽的脖子,同時腳下發力,朝着赫連羽的下面猛地踹下去。
男子下面那個位置本來就非常的脆弱,流音這一腳下去沒有任何的流音,悶哼一聲,赫連羽的手就鬆了,趁着這個時候流音雙手往赫連羽的手腕上面使勁一板,清晰的咔嚓聲傳來,赫連羽的雙手就無力的垂下去了。
中毒再加上受傷,赫連羽不甘心的看着流音,身子抵抗不住就倒在了地上,悶悶的聲音傳來,流音鬆了鬆脖子,白皙的脖子上面這時候有着一圈明顯的烏青。
“嘶,下手還真狠啊。”流音走過去看着躺在地上的男人,心裡不解氣,踹了幾腳。
她又沒有惹他,有必要一上來就要弄死她嗎?再說了我,上次的事情他不是不知道嗎?
想着流音心裡就不爽,再想到這個男人跟落鴻衣的不對盤,流音看赫連羽更加不爽了,直接就把他放在了敵對的位置上。
這時候這個男人受了傷,她要是直接一刀捅下去,這些家族裡面都有什麼秘法之類的,說不準就會弄到她的頭上,到時候她就倒黴了,但是如果放了這個小子流音又不甘心。
這個男人明顯的是想要弄死她,這樣以德報怨幾乎等於聖母的做法簡直就是找死。
想了一下,流音看着灌木叢旁邊的湖水,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赫連羽。
“雖然不敢真的一刀宰了你,但是就這樣放過你也未免太便宜你了,所以咱們乾脆聽天由命吧,你要是能夠活下去,那就算走了狗屎運,我活該倒黴,你要是掛了,反正是淹死的,跟我沒有關係。”
說完這話,流音也不用手,身子往後退了一點,拉開了一點的距離,飛身一腳。
“砰——”
水花四濺,赫連羽就直接被流音扔進了湖裡面。
拍拍手,摸着被掐疼的脖子,流音就離開了。
前一天晚上擦藥了,第二天起來的時候脖子上面的印痕已經消失了,流音提着手中的劍,換上一身勁裝,頭髮用一根髮帶全部抹上去,整個人看起來神采奕奕。
秋天的早上草木上面染上了淡淡的白霜,流音推門走向花園的時候就看到平常一向鮮少出門的大師兄在花園裡面,旁邊還站着一個看起來有點眼熟的。
“大師兄,早啊。”流音很自然的迎上去,嘴角帶着淡淡的笑意。
夜未央的話一直都很少,只是輕輕的頷首,身子往旁邊讓出一個道出來。
流音早就習慣了大師兄的態度,見怪不怪了,淡淡一笑。
擦身經過夜未央的時候流音看到了他旁邊的男子面色一僵。
我靠。
饒是流音心裡再強大也忍不住爆出口。
赫連羽這個昨天被她一腳踹到溝裡的人今天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昨天明明隨時都有可能掛掉還中了她的毒的人現在居然活蹦亂跳,面色紅潤有光澤,簡直就是不科學。
“百里流音,很詫異吧。”赫連羽看着流音,一雙黑色的眸子黝黑黝黑的,彷彿看不到底的黑洞。
流音還真的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碰到他。
“是挺詫異的,沒想到我居然還有失手的時候。”對於這種人,沒必要去打太極。
雖然昨天將他踢到溝裡面的時候想過給這個男人一線生機,但是心裡面其實流音已經把他歸類於沒有活下去的機會,她的毒她自己清楚的很,而且晚上黑燈瞎火的,那段路上面經過的人更加少了,沒想到這個男人還真的是命大,居然能活的好好的。
“下次可就沒有這個機會了。”赫連羽眼睛微眯。
從來沒有人那樣對待過他,這個小子他一定不會放過。
“赫連。”夜未央聲音一沉,“流音是我的師弟。”
赫連羽冷冷一笑,“我知道啊,所以他現在還活着。”
流音聽到這話瞥了一眼赫連羽。
“狂妄,也不看看這裡是誰的地盤。”
聖皇學院,先不說她個人能力,只要他敢在這裡動手,立刻就會有人出來,這個男人也未免太託大了吧。
“無知。”赫連羽冷哼一聲,右手快速的聚起一團淡白色的戰氣,正要朝流音襲過去,夜未央右手隨意的往他的肩膀上輕輕一搭。
“赫連羽。”
冷漠的聲音帶上了明顯的警告。
瞥了一眼夜未央,赫連羽不甘心的一甩手,偏開了頭。
流音冷笑一聲。
“赫連羽,你應該慶幸我的師兄攔住了你。”一個金色的身影從後面慢慢的爬上流音的肩膀,正是消失了好久了錢寶,一雙小眼睛牢牢的盯着對面的赫連羽。
流音從來不做沒有任何勝算的事情,她敢撩撥赫連羽賭的就是錢寶能夠在赫連羽對她動手之前率先抓傷赫連羽。
到時候,那藥比起昨天而言可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赫連羽沒有接話,不過臉色更加難看了。
“流音,你先離開。”夜未央說道,身子微微一側,對向一邊的赫連羽。
這種情況下按照流音以前的性格肯定不會答應,不過夜未央話很少,不過作爲師兄,在他們幾個人之中一直都是處於主導地位,流音肯定不會在一個外人面前不給自家師兄面子。
瞪了赫連羽一眼,肩膀上的錢寶極其通人性的對着赫連羽一番齜牙咧嘴。
在他獸大爺的眼中,凡是欺負二流子的都不是好人。
抓着隨時準備戰鬥的錢寶,流音就離開了。
馬上就要大比了,流音手裡面的丹藥都被某個吃貨給啃得差不多了,出了院子之後直接學校的藥庫。
聖皇裡面還有一個福利是讓很多人趨之若鶩的。
凡是聖皇的學生都可以每個月在這裡領取定量的藥草,不過這也是有要求的,學院經常會有各種各樣試探學生的修爲的比賽,比賽一般都是以任務的形勢,結束之後需要將東西上交給學校,但是依舊很划得來。
前段時間長坤老師給了流音一塊令牌,這時候正好派上了用場。
拿着手中的令牌流音就來到了聖皇的百草堂。
百草堂的屋子前面一個老者頭上蓋着一個帽子,秋日的陽光照下來,輕輕的打呼聲傳來,旁邊還躺着一隻懶洋洋的老貓。
流音看了眼,對方完全沒有醒來的意向啊。
鑰匙不知道在哪裡根本進不去。
皺了皺眉頭,嘿嘿一笑。
如果此時宮易在這裡一定立刻拔腿就跑。
流音每次這樣笑的時候就有人要被捉弄了,宮易不知道被流音設計了多少次了,早就總結出了一套血的經驗。
蹲下身子輕輕一撈,帽子就被流音拿下來了,隨後的時間裡面流音從納米戒裡面掏出各種各樣的顏料,一番搗鼓之後,滿意的看了看,還不錯。
藥草什麼的不及,今天沒拿到明天再來唄。
手中的毛筆隨手往地上一扔,抓着懷裡面的錢寶,流音就高高興興的離開了。
生活嘛,總需要一點刺激,長坤老師最近日子過得太舒服了,需要給他一點刺激。
今天沒什麼事情,赫連羽在她的院子裡面,流音對於這個男人的印象不太好,也不想見到他,乾脆抱着錢寶出去轉轉。
聖皇的學院流音除了圖書館去的次數比較多,其他地方還真的沒有去過,一來是因爲開學時候那一出導致她在聖皇一下子聲名大振,一出去就有人能夠認識她,就跟看猴子一樣,流音沒有這方面的特殊愛好。
出了百草堂,流音也沒有目的,隨便就找了一個方向。
這時候已經是上課的時間了。
聖皇學院的課程主要分爲三方面。
一方面是書上面的知識,那裡面會有老師自己的經驗,另外一方面是實戰,同學之間相互切磋,老師給他們指出其中的漏洞,最後一方面也是最血腥的擂臺賽。
在聖皇學生私下打鬥是不被允許的,但是如果是擂臺賽那麼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兩方如果答應了擂臺賽那麼就需要簽訂生死契,到時候是死是活那都是聽天由命的,但是一般對手都不會至對方於死地,點到即止。
流音百無聊賴就這樣來到了擂臺這裡,今天正好擂臺上面有人打架,一羣學生在那裡圍觀的,流音被人推推嚷嚷的就擠進去了。
對戰的兩個人流音都認識,一個是莫安辰,還有一個是蘇媚。
皺了皺眉頭,流音很快就在下面的一腳找到了東方旭。
撥開面前的人,流音走過去,東方旭一眼就看到了流音。
“怎麼回事?”皺着眉頭,流音問道。
開學第一天的時候他們就跟蘇媚槓上了,在自己沒有變強之前最好的方式自然就是這樣避其鋒芒,雖然聖皇的歷史上沒有出現過在擂臺上面出事的學生,但是蘇媚這個女人說不準了。
東方旭低下頭,臉上出現了淡淡的紅暈,支支吾吾了半天就是說不出口。
流音看了眼臺上明顯就是風向有點不對的兩個人,又看了看旁邊一臉看好戲的林青,“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