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族的人蠢蠢欲動,也許已經有部分潛入俗世之中,月兒你要當心。”荊朗面目複雜的看着荊月說道:“上一次巷中的刺殺,你的身體出現的異樣一定是有原因的,若非緊急關頭,萬萬不可在顯露異瞳。”
荊月緩緩點頭,赫連修從一旁走近,荊朗緩緩將手收回,退後了一步,目光灼灼的看着荊月說道:“月兒在北牧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待爲兄處理完軍中事務,便來北牧尋你。”
“大哥請放心,月兒會好好照顧自己。”荊月鄭重的對着荊朗行禮,站在沙地之上,看着荊朗翻身上馬,帶着一衆將士們呼嘯離去,荊朗這一走就好像帶走了荊月所有的思念。
如今這裡剩下的都是荊月商業上的幫手,赫連修站在荊月的身邊,微微眯眼看着荊朗離去的方向問道:“荊朗剛剛對你說了什麼?”
“家常話而已,你問這麼清楚做什麼。”荊月白了赫連修一眼轉身坐上了自己的馬車。
“呵……”赫連修輕笑一聲,望着荊月離去的背影,眼眸微微閃動。
聖族?
赫連修嘴角勾着冷漠的笑意,卻那般的妖嬈絕色,淡定的坐上了自己的馬車,穿過了羅曼森林的外圍朝着北牧直插而去,從東擎離去走的緩慢,但是這回北牧卻走的格外的着急。
荊月的兩隻灰狼着實礙事,但是卻沒人敢說一個不字。
這麼長時間的相處,荊月和兩隻灰狼的默契,那種親暱,很明確的告訴衆人,這兩隻灰狼是荊月最珍貴的夥伴,容不得半點褻瀆。
“銀箭!”山水小溪之邊,荊月一身溼漉漉的,怒瞪着那在小溪水中撲騰的銀箭,咬牙切齒的模樣幾乎要將銀箭活吞了。
“你又弄跑了我的魚!!啊啊啊啊!”荊月張牙舞爪的朝着銀箭撲去,銀箭嗷嗚怪叫一聲在水中撲騰了兩下,似乎要跑上岸,卻被荊月一把給扯住了尾巴,頓時一陣怪叫。
“叫你調皮!叫你調皮!哈哈哈……”荊月幾乎將銀箭整個腦袋上的毛都揉亂了,那溼漉漉的模樣簡直太好笑了。
“哈哈哈……落水狗……哈哈哈……”荊月指着銀箭放肆大笑。
“哎呀……”銀箭一個縱身跳上了岸上,抖動身子水滴亂飛,荊月被甩了一身的水。
赫連修負手站在山丘之上,看着那在河水之中,挽起袖子,一身水漬,頭髮都溼了的荊月,眼眸微微閃動,那在陽光之下如此耀眼的女子,那樣清脆的笑聲,那樣動人的表情。
赫連修緩緩的笑了,恍惚之間好似腦海之中又出現了另外一個身影,那個人的笑容,卻是溫婉動人,看着卻不真實一般,赫連修思緒紛飛之時,突然感覺有什麼東西在扯着自己的衣襬。
“嗯?”赫連修緩緩垂頭,看着那扯着自己衣襬的灰狼微微愣住。
荊月說過,眉心有白色毛髮的是銀箭,這一隻沒有,那就是銀風了?
赫連修緩緩擡頭看去,看到荊月抱着銀箭正在玩水,揚起明媚的小臉朝自己往來,揮動着小手似乎是在召喚自己過去,赫連修眉梢微微挑動,邁着優雅的步伐緩步朝着荊月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