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這平原上風餐露宿了將近五天時間。
這天半夜的時候,終於有暗探來報,說是慕容晨霧被耶律齊姜發現了。
慕容夕還沒睡,正在和花雕仰躺在一起枕着胳膊看星星聊天,聞言翻身坐起,等着聽結果,這幾日雖然過得很是歡快,可是心底很是忐忑。
慕容晨霧到底會不會有事,說實話,耶律齊姜畢竟是大陸上都赫赫有名的凶神,雖然一直在自己勉強一副脾氣很好的樣子,誰知道對別人會怎麼樣,萬一一怒之下殺了慕容晨霧怎麼辦?
幸好,那暗探還蠻懂他們最想要聽到什麼的,開口第一句話先是打消了他們的憂慮:“晨霧小姐沒事,耶律齊姜並沒有發火。”
只要耶律齊姜不發火,大野太后什麼的就不足爲慮了。
接着,暗探就仔細說了耶律齊姜發現之後的反應。
也許是耶律齊姜一直秉持着尊重慕容夕的心,往回走的一路上,只是噓寒問暖,夜夜守在花轎外面守夜,對於慕容晨霧從來不答話也不惱。
直到到了大野,把新娘請下花轎,身高略有不同,才發現換了人。
當時還感慨了一句,難怪這幾日都覺得轎子落地的時候,聽起來重量不一樣呢。
倒是弄的慕容晨霧一臉羞愧。
耶律齊姜倒是很善解人意的寬慰:“你不胖。”一句話說的慕容晨霧更合適羞愧,幾乎連脖子都要紅透了,這反應倒是和慕容夕有些相似,加上有七八分相像的臉,又是熟人,耶律齊姜還是笑的蠻開心的。
大野太后知道以後,憤憤然的罵了幾句月國言而無信之類的不痛不癢的話,看兒子還是一派風輕雲淡的樣子,似乎對這新娘並無不滿,又打聽了慕容晨霧的身世經歷,也覺得要比搶了軒轅景的女人強許多,就這麼默許了。
耶律齊姜的哥哥倒是高興的不得了。
甚至,慕容晨霧還給慕容夕這些人帶了話回來,說是耶律齊姜對她極好的,並不是執着於慕容夕。
以前沒有娶妻,全是因爲高希希的從中作梗,慕容夕是他見過
的第一個溫柔正常,又有些特別的本領的女子,全沒有坊間傳聞的那般,或是斷袖,或是克妻。
這些凡人總是想太多。
軒轅景聽到這裡,嘴角微微一斜,這表情轉瞬即逝,卻被慕容夕捕捉到了。
肯定是軒轅景搗鬼,反正已經嫁了慕容晨霧給耶律齊姜,坊間傳聞再怎麼不堪,也影響不了什麼,過一些日子就能揭過了。
軒轅凌聽到慕容晨霧沒事,就一言不發,撈起花雕轉身幾個起伏就不見了蹤影,隱約的還能聽到花雕短促的驚呼聲。
其他人也陸陸續續找了藉口離開了,最後就剩下慕容夕和軒轅景在這了。
慕容夕和軒轅景相視一笑,軒轅景牽過慕容夕的手,捏了捏,有點涼:“我帶你去看星星吧。”
“不都是一樣的嗎?”慕容夕略有不解,剛剛她不是也在看星星嘛,有什麼不同的,去哪不也都是那些星星?
“當然不同。”軒轅景學着軒轅凌的樣子,放開慕容夕,還沒等慕容夕反應過來,就撈起來慕容夕飛掠而去。
看着身後不斷飛速倒退的草原,慕容夕有些暈乎乎的,擡眼望過去,全都是一樣的草,她很想問問,來回的人到底是如何分辨出來哪裡纔是路的?
軒轅景最後在一處高塔的塔尖上停了下來,塔上許久都沒有上來人的緣故,到處都是灰塵,還有許多蛛網。
軒轅景扣扣挖挖,在地板上一處很不起眼的地方打開一處暗箱,抱出來一罈酒,還有許多吃食。
慕容夕驚訝的看着他,看那些吃食還冒着熱氣的樣子,似乎是新鮮的,和這環境完全不一樣啊。
看到她這副樣子,軒轅景被逗笑了:“這塔尖不許人上來,倒是下面都是有人的,不過是一處從下面推上來的匣子罷了,你一定是想太多了……”
可不就是想多了嘛,慕容夕剛剛還在想,是不是有人能夠有踏雪無痕那般的輕功,然後飛檐走壁爬上來送吃食。
或者是什麼奇怪的匣子,不腐不爛,還能維持放進去時候的狀態。
畢竟看多
了老鬼和軒轅景這般的武功高手,再加上軒轅凌和花雕那般奇奇怪怪,神鬼莫辨的東西,總會想多。
畢竟還是一個凡人,沒見過這些。
慕容夕略有些鬱悶,自己什麼都不會啊,好歹慕容晨霧還會一手毒術,不論是自保,還是想要殺敵什麼的都很好用。
像是看出來她的心思,軒轅景在地上鋪上一條厚的虎皮毯子,把慕容夕按坐在毯子上,這才湊過去,仔細親了親她的臉,安慰道:“你的衣服現在不僅僅是月國穿了,在許多地方都有了倒賣的店鋪,耶律齊姜對我講,大野也出現了許多呢,我是打算讓你這蝶戀花開遍大陸各處。”
聽起來真正是個偉大的理想。慕容夕不禁有些滿腔熱血沸騰,打算征戰四方的感覺了。
搶過來軒轅景剛剛拍開泥封的酒罈子,就咕嚕咕嚕的想學着那些豪爽的征戰四方的人物一樣,往嘴裡灌酒。
結果才入口一口,就嗆得鼻涕眼淚都出來了,苦着臉,趕緊把嘴裡的殘酒吐出來。
衣襟上也灑了許多酒,隱約的都能看到裡面的淺粉色肚兜。
軒轅景湊過來,不懷好意的指了指已經被酒液弄的半透的衣襟:“喜歡錦鯉圖案的啊,真是奇怪的愛好。”
慕容夕臉色爆紅,也不知道是被烈酒嗆出來的,還是不好意思了。
過了許久,才低聲到幾乎聽不到的說道:“我喜歡繡兔子的。”軒轅景有些沒聽清,等反應過來了,又是一頓爆笑。
“這纔是給你喝的。”軒轅景遞過來一小瓶酒,打開有濃濃的桂花味道,入喉也綿軟清甜,果然是女子喝的酒。
慕容夕學着豪客的樣子,一口氣喝了精光,還覺得有些意猶未盡,脣齒留香。
竟然沒有覺得醉,不禁嘟着嘴抱怨道:“你們男人喝的那些烈酒到底有什麼好的,那般難喝。”
軒轅景含着一口酒,就堵上了慕容夕的櫻脣,把慕容夕的話全都堵在了嘴裡。
慕容夕抱着軒轅景的脖子,頗爲順從的喝下去這口酒,引來軒轅景的笑意:“好喝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