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央行貨幣、財稅政策的調整,黃金熱雖然在華夏也掀起了一些浪花,不過由於華夏股民購買黃金的時候,需要巨大的利息和保證金,這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炒黃金的成本預期
所以,華夏股民雖然也很想進場炒黃金,但是口袋裡的錢不夠,銀行提高借款門檻,他們也只能對黃金市場望而卻步了。
瑞士遠洋銀行,在拿到最新一期的拋售數據之後,就直接交給了索羅斯集團。
索羅斯看着他們在東南亞創下的成績,再看了看華夏金融市場的反應,不禁有些懊惱。
“基金會在東南亞雖然進展順利,但是對於華夏的進攻,卻總是像拳頭打在了棉花上。”
華夏央行奉行穩健的經濟政策,索羅斯集團的慣用手段到了華夏,就水土不服了。
“可惜了華夏金融市場。”索羅斯感嘆。
華夏自經濟開放以來,取得了重大的發展成果,短短十來年的時間,國內生產總值就翻了兩倍。
賽博看着索羅斯試探性地問道:“其實之前我們對於香江對東南亞的金融、貨幣市場的攻擊,都只是對華夏的旁敲側擊,是不是?”
索羅斯有些猶豫着,點了點頭。
“在自由市場,我們可以大行其道,運用多種渲染、打擊、催化矛盾等方式,來達成我們的目的。”
索羅斯嘆氣,“可是在計劃經濟市場,一切都得遵循某種規律進行,這樣讓我們束手束腳了。”
賽博冷冷地看着他,“我勸你還是放下內地市場,攻擊人民幣幣值,收割內地金融市場的這個決定,一定要建立長期的沽空期。”
內地市場只能做多,不能做空,也沒有相關的做空機構,槓桿率實在是太低了,即便有人可以通過炒黃金一夜暴富,但那也只是少數。
再看看東南亞市場,自從東南亞的散戶入場之後,一夜暴富的人有多少,他們都是利用槓桿賺錢的。
索羅斯嘆了口氣,終於下了決心,準備撤退資金,“從現在起,返回香江戰場。”
會議室內的衆人,臉上都露出野心膨脹的詭異神態。
lucy笑着說道:“早就該返回了!”
香江一向是賽博的主要戰場,他聽到索羅斯這句話,就像打了雞血一樣。
“黃河資本隨時準備着。”
倒是瑞士遠洋銀行的負責人,還沉浸在東南亞黃金市場的火熱氛圍中,得知準備要離開,情緒有些失落。
同樣失落的,還有亞洲行資本的向豐。
一直以來,他在索羅斯團隊當中,就只充當了索羅斯集團和亞洲行資本之間的傳聲筒的角色。
他的老師德里木,命令他跟隨索羅斯學習,並且負責領導亞洲行資本,隨時爲索羅斯的貨幣進攻行動做準備。
他們先是收割了港幣的多頭,接着在東南亞炒起黃金熱,現在準備收割了黃金的多頭,然後返回香江戰場。
幾番操作,相輔相成,環環相扣,幾乎沒有給這幾個地區的股民喘息的機會。
資本的世界,只有無盡的血雨腥風,沒有停歇。
黃金價格已經被炒到1729美元每盎司,接下來如果不及時撤出,恐怕連索羅斯他們自己都會被高位抄底。
索羅斯心想,他一定要將主動權掌握在手裡,在美聯儲還沒有完成他的任務之前。
否則,以美聯儲不厚道的處世風格,他們也許會連索羅斯集團的多頭,都要一起收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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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方機構就沒有看到那麼透了,自從國家政府與漂亮國達成經濟援助以來,美聯儲爲東南亞吸引了不少外資機構。
許多出走的企業,也逐漸回來了,東南亞經濟已經開始好起來,但數據還是不穩定。
本國貨幣持續貶值,而黃金價格則往另一個相反的方向走。
香江迴歸兩個月,股市竟然安然無恙。
索羅斯的量子基金手上,掌握着大量的黃金股指期貨。
眼看着東南亞市場經過美聯儲的介入之後,港幣的貨幣市場越來越平穩。
香江維穩成功,香江金管局終於將之前收入的港幣平倉,爲了慶祝這一次護盤成功,杜行知在香江國際大酒店舉辦了慶功晚宴。
參加宴會的有金管局和財政司的同事,包括這段時間一直幫他們操作的所有分析師和交易員。
慶功宴後不久,索羅斯集團迅速從東南亞黃金市場撤資。
黃金市場少有地出現了大量的賣單,股民恐慌,機構撤退。
由於一段時間之內涌入了太多的賣家,申報價格的系統一度癱瘓,券商宣佈暫停交易,東南亞再次掀起了血雨腥風。
此時,金融市場波動劇烈,黃金多頭與空頭形勢膠着。
美聯儲開放式的資金購買,已經把黃金的價格頂到了高位,一旦美元資產撤出東南亞市場,強勢的多頭就會迅速撲空。
索羅斯基金會故伎重施,平掉手中所有的空頭頭寸。
記吃不記打的東南亞散戶,再一次深陷股市崩盤的泥沼。
香江滷水店的食客在吃飯之餘,也不忘大罵索羅斯不是東西。
光頭早就看透了索羅斯,會在東南亞金融市場收割黃金多頭,所以一直捂住自己的口袋,沒有進場。
而那些跟風進入黃金市場的散戶,賠得連褲衩都不剩了。
“黃金雖然貴重,但是代替本國貨幣,充當貿易貨幣也不錯,”光頭嘲諷說;“連東南亞的高層,都信不過本國貨幣的匯率。”
“其實啊,東南亞的股民傾家蕩產,也要購買黃金,進入黃金市場,這也是可以理解的。”
之前光頭的同伴們,幾次嘲諷他判斷失誤,這一次索羅斯收割了黃金多頭,光頭的想法被印證了,他現在正是得意的時候。
“東南亞的這個黃金熱,就像一個補丁,能用一陣子,但總歸是不好看的。”其中一個食客感嘆。
“你看着吧,現在索羅斯已經離開了,美聯儲在轉嫁了國內危機之後,也很快也會全身而退。”
“到時候留給東南亞政府的,就不是繁榮的金融、股市,而是另外一個爛攤子。”
東南亞已經變成了一個無底洞,不管什麼樣的經濟政策,放在東南亞都會引起巨大的動盪。
而各國政府的財政,在經歷了兩輪金融危機之後,顯然已經疲憊不堪,無力再維持有效的金融政策了。
“小哥,”光頭轉過身,跟陳東打招呼:“你說索羅斯離開了東南亞,他的下一個目標會在哪兒?會不會返回漂亮國?”
旁邊有食客插嘴:“索羅斯的基金會都是漂亮國出來的,他們不至於背叛自己的祖國吧。”
光頭反駁,“你懂什麼?資本世界哪裡有國籍之分。”
陳東還在想着,他昨天給龍騰總部打的那通電話,他心事重重,也沒注意到食客們在聊什麼。
“那亞洲行資本,不也是東南亞的投資公司嗎?黃河資本不也是香江的投資公司嗎?可是這兩個公司,現在都爲索羅斯集團賣命。”光頭笑着。
“我看吶,這次東南亞在起風波,跟這個亞洲投行資本和瑞士遠洋銀行脫不開關係,這倆就是狼狽爲奸。”有食客大罵。
“靠!”
大家正在聊着,這時候滷水店外面突然來了一個男人,光着膀子風風火火地闖進滷水店。
這男人十分粗魯地對陳東說道:“你們老闆呢?讓老闆出來!”
光頭見這男人如此不禮貌,還以爲這男人是來找茬兒的。
“兄弟,有話好好說,你找老闆做什麼?”光頭問。
那個光着膀子的男人瞟了他一眼,接着說:“關你什麼事兒,讓開!”
隨後那男人注意到了陳東,見他還是不緊不慢地在打包滷水,就更生氣了,“我讓你去找你們老闆出來,沒聽見,聾啊?!”
陳東暗暗按下憤怒的情緒,擡頭對他說道:“老闆不在,有什麼事跟我說。”
“我跟你說得着嗎?你個叼毛!上一邊去。”
“嘿,你這人脾氣可真夠大的。”光頭衝到男人和陳東中間,正義凜然地說:“我告訴你啊,我是這家的常客,這家滷水店是我罩着的,你要找茬,先問過我!”
光膀子的男人愣了一愣,隨後說:“誰找茬?誰找茬了,我找老闆。”
“你就這麼衝進來又罵人又幹嘛的,不是找茬是什麼?”
滷水店開門做生意,陳東也算是見過各種各樣的客人,有的客人有禮貌,有的客人沒禮貌。
像這種脾氣這麼大的,他也不是沒有見過。
反正現在有光頭在跟他周旋,陳東也不怕他鬧起事來,就先退到一邊,安安靜靜地看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