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墨痕這樣說道,邵亞冰的心中也是瞭然,想必那兩個戴着兜帽的人便是白家的天命之女白依依還有祭祀白雪吧。
不過讓邵亞冰沒能想到的是,白家居然讓白依依親自過來了,她那時候聽墨痕說的時候還以爲白家不過是找了一些高級的弟子過來,沒想到竟有白依依。
這樣看來的話,在谷極宗或許真的有什麼上古大能櫻的法器。墨痕見邵亞冰在聽到他的話之後又陷入了沉思,便是有些猜到了什麼,出聲問道:“亞冰,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墨痕說這話的同時,墨宗明也是擡起頭看向了邵亞冰默不做甚。而邵亞冰此時雖然在想着一些事情,卻也沒有太過深入,自然是聽到了墨痕的問話,擡頭之時發現墨宗明此時也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着她,便思索了一番,而後開口說道:“若是我猜的沒錯,那麼那師兄所說的那兩個戴着兜帽的人便是白家繼承人白依依和白家推名人白雪。那個白依依當初就是被這個白雪推算出來是太上忘情道的繼承人,而這個白雪在白家做祭祀也是不知道有多少年頭了,但是樣貌看着卻仍舊是像一個孩童。”
聽到邵亞冰如是說,墨痕和墨宗明也是紛紛皺了皺眉頭陷入了沉思,屋中便是一下又靜寂了下來。知道在牀榻那頭傳來了聲聲咳嗽聲,這纔打破了屋內的沉靜。
“咳咳咳!”這聲音一出便引起了邵亞冰的注意,而墨痕也是在聽到這個聲音的同時和邵亞冰一起趕到牀邊,而墨宗明因爲傷勢比較嚴重,所以起來的倒是慢了些,但也是以最快的速度跨步到了牀榻邊上。邵亞冰最先走到,只見牀榻上的風源乾咳了幾下便微微睜開了眼,看得邵亞冰和墨痕兩人驚喜的喚道:“師父!”
風源剛剛醒來,還未看清眼前的景象,在突然間聽到這兩聲驚叫不免愣了愣神,而又轉頭看着眼前這兩人好一會兒,一個早已將心中的喜悅表達在了面上,而另一個雖然面上淡淡的,可眼中卻是掩飾不住的喜悅。風源愣了好一會兒,直到想明白了眼前這兩人是誰之後,這才衝着邵亞冰微微一笑,說道:“亞冰回來了啊。”
而後便是側了側身想要起來,見狀,離風源稍稍近些的墨痕便是忙扶着風源起來,同時又把一旁的靠枕墊在了其身後。
風源坐起身之後看了看墨痕又看了看邵亞冰,輕輕一笑,而墨痕在給風源看到的時候微微垂了頭,他以爲師父是在責怪他將這些事情都告訴了邵亞冰,而邵亞冰卻知道並不是這樣。邵亞冰見風源氣色好了很多,面上仍舊是那副淡淡的神情,眼中卻是微微含了笑意,開口說道:“並非師兄叫我回來的,是我知曉了這裡的事,這才趕回來的。”
先前,邵亞冰昏迷讓褚楓抱過來之時,風源已是重傷,所以知道她昏迷到這裡的也只有墨宗明和墨痕,不過邵亞冰當時昏迷自然是不知道這些,不過她瞭解她的師父,自然知道自己的師父此時想的是什麼。而一旁的墨痕在聽到邵亞冰的這句話,知道了師父並不是在說他將他重傷的事情告訴邵亞冰的事情,而是在說別的事的時候,便是一下就活了過來,忙開口道:“師父,我可沒叫她回來,那時候都是自顧不暇了,哪來的時間去叫她回來,再說了,這丫頭實力還不如我呢,叫回來也沒用。”
墨痕說着便是輕飄飄的睨了邵亞冰一眼,見邵亞冰的表情沒什麼太大的變化這才繼續得瑟。而邵亞冰自然知道他這不過是打趣的話,只因爲現在情況不容樂觀,便是說這讓大家放鬆放鬆,而風源也是在聽到這話之後微微的笑出了聲。不過,風源到底是邵亞冰的師父,看的事情都通透些,自然不會因爲邵亞冰話語中的那些馬虎眼就給她糊弄過去,於是便在笑完了之後便出聲問道:“此事發生不過短短几日,你從哪裡得知的?”
邵亞冰頓了頓倒也沒想過要隱瞞什麼,只是那些瑣事已經同墨痕說過一遍了,便想着也沒什麼可說的,也就說着那些表面上的,並未將那些深處的事情說出來,只說道:“是寒雨前來告訴我的。”
聽完這句話,風源沒有作聲,只是靜靜的看着邵亞冰微笑,而邵亞冰也是靜靜的看着風源裝傻。而一旁的墨痕看着這兩人這樣奇奇怪怪的對視了好久,這才忍不住出生說道:“師父,是白家人嫉妒小師妹得到了上古大能櫻的傳承,然後便想要刺殺小師妹,而這一回,也是白家人特意放出消息傳來了小師妹這裡讓小師妹知道後趕回來,然後好奪了什麼法器去傷害小師妹啊。您知不知道,這白家人還真是好計謀,小師妹方纔過來的時候是昏着的,還是讓褚家那個臭小子給抱回來的呢。”
風源一聽邵亞冰方纔過來的時候是昏迷的,突然之間就變了臉色,目光凌厲的看着邵亞冰問道:“怎麼回事?”
邵亞冰也沒想過要隱瞞,只是這些事情在她這裡確實是小事,不過既然風源問了,她便也就作答了,說道:“也沒什麼,不過是見到了白家的幾個敗壞門風的弟子,替白家人收拾了一番。”
風源自然是不會相信事實就如邵亞冰口中說的那樣輕鬆,因爲他看到,在邵亞冰說這話的時候,眼中驟然寒冷下來的目光。不過,即便是邵亞冰不明確的說出來,風源也能知道一些,雖然從前未接觸過白家的人,不過在幾日前的那一戰之中便可以看出那些白家人的本性如何。
想來一邵亞冰這樣護短的性子,自然是那些白家的弟子有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了,不過邵亞冰是昏着過來的,想必那也是一場惡戰。不過風源聽着墨痕那粗略地解釋中到時還有一些事情不太明白,便就出聲問邵亞冰,說道:“嫉妒?那白家的人還用嫉妒你什麼?”
風源這話一出房間中又是一瞬間的寂靜,墨痕聽了微微一愣,沒說話,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卻是使勁地忍住笑;而邵亞冰呢,則是冷眼盯着風源,心中想到:你這是覺得你的小徒弟實在是太過一無是處,沒什麼能讓別人看得上的東西,而那些白家人又實在是太過能耐,什麼都有,這纔敢說出這樣的話來的是嗎?我的師父。邵亞冰縱然知道風源並非是這個意思,可這話一說出口那就真的是變了個味道。而風源呢,他這話問出來之後見他們都沒出聲,而自家的小徒弟也是一下就變了眼神,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些不對,便改口說道:“呵呵,那樣說確實是有些不妥。”
風源嘀咕完了之後便又看向了邵亞冰說道:“是因爲什麼,纔要這樣刺殺你?”
“師父可知白家天命之女白依依本該是太上忘情道的繼承人?”邵亞冰沒有直接點破,而是像方纔對墨痕說的那樣,同自家的師父說道。不過風源顯然是比墨痕要聰明的許多,沒有像墨痕那樣後來還是問了許多的話語,反倒是因爲邵亞冰的這一句話一下便想通了後面的事:因爲白依依原本是命定的天命之女,本該繼承太上忘情道,可着太上忘情道卻偏偏讓邵亞冰給傳承了,同時還拿到了未至劍,這又如何能夠不氣。
不過風源即便是想到了這一層卻仍舊覺得有些荒唐,便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便是這樣一個緣由,便是因爲你傳承了太上忘情道,他們便要除掉你?”
“是。”這次風源的提問邵亞冰倒是沒有再打馬虎眼,反倒是乾乾脆脆地應下了,這一回大又再次刷新了風源對白家人的認知,原來那些高級星域的名門正派,也不過就是寫人面獸心的傢伙啊。風源想着想着,想着方纔墨痕和邵亞冰的話語,又加了一些自己的猜測,便轉了個身想要下了牀榻,而墨痕見此便出聲問道:“師父您要去哪裡啊?”
“當然是去滅了白家的那邪惡小兔崽子啊。”風源也是笑眯眯的站起了身,可這還沒跨出去一步呢,就讓邵亞冰冷着臉一按給按了回去,端端正正的坐在了牀榻之上。而在邵亞冰的身後,也是有一人淡定着一張臉,自以爲悄無聲息地想着門外走去。邵亞冰隱忍着額頭上暴跳的青筋,沉着嗓子說道:“墨宗明……”
“你給我坐下。”邵亞冰的這句話說的極具殺氣,饒是想來高冷如斯的墨宗明宗主大人也是在聽到這話之後微微頓住了腳步,回身坐到了椅凳之上,繼續查看着自己的傷口。邵亞冰看看這兩個老頑童,又想到了方纔的墨痕,心中白是有些無奈,果然是各個都不讓人省心啊。
而這時不過是個小插曲,邵亞冰現在關心的卻是另外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