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楓手中的求還沒有出手,裁判的哨聲就響了。無奈,這是劉小楓面對的第一場失利,對於他來說,他似乎已經靜了自己的最大的努力。
劉帆也是看着在場的隊員,師大附屬中學的隊員都歡呼慶賀,都不知道是誰贏了一場總決賽還是怎麼,而這一邊,所有人都失落者,天壤之別,這樣的境遇讓在場的觀衆都有些不適應了。
韓喬急忙上前安慰着高宇,高宇只是微微一笑而已,而孫儷卻不敢上前,因爲,他看到劉小楓單手拿着球,手中的經脈突起,有那麼一種爆發的衝動。
“小楓……”孫儷呆呆的看着還直立的站在場上的劉小楓。
劉帆預言又止,連自己都不知道這一場比賽的失利到底出在什麼原因上面。
“啊……”劉小楓的聲響讓原本歡樂的人羣都安靜了下來,所有的人,整個籃球場的人都看着劉小楓。
單手拿着球直直的高舉過了頭頂,手直直的樹立在自己的腦袋旁。
“天啊,他竟然可以單手抓球,這可是一個初中生啊,天知道他的手掌有多大!”細心的觀衆窸窸窣窣道。
劉小楓的眼神中充滿着不滿和怒火,球就這樣被甩在了地上,然後,彈上了高空。
那擊打在地上的那聲響,響徹了整個球館,不知道是因爲這個球館地下並不是實心的還是怎麼樣。
劉小楓雙手抱着自己的腦袋,看着籃球飛上了高空中……
“劉小楓!”杜澤涵厲聲叫道。
“澤涵!”高宇想阻止,卻發現自己已經無能爲力了。
劉小楓帶着那種不可接近的眼神,轉頭看着杜澤涵,說:“你叫我什麼?”
“我叫你劉小楓,怎麼,你不是嗎?”杜澤涵絲毫不怯場。
“你這樣叫我?你眼中還有沒有我這個哥哥?”劉小楓本來心裡很火大,現在杜澤涵這是在火上澆油,自然讓這把火燒的旺旺的!
“一個打着籃球卻一點都不愛籃球的人,不配當我哥,你記住了,劉小楓,我已經忍你很久了!”杜澤涵再也沒有以前的溫馴,而是開始暴着出口。
“哦?是嗎?我不愛籃球?我不愛有怎麼了?我不愛你管的着嗎?你算什麼?”劉小楓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澤涵!”高宇叫道。
劉帆也知道,這樣的戰鬥遲早要發生,不如讓這件事情好好的去解決吧。
“高宇哥,這不關你的事情,有些事情我是不得不說的,因爲,我再也忍受不了了!”
劉小楓眼神中帶着輕蔑,撿起籃球,一屁股坐在上面,說:“你說,我今天就在這裡聽你說。你說啊,你倒是說啊!”
“籃球,一直都是我的至愛,除了我的媽媽,沒有誰比他對於我更加的重要。而你呢,你爲什麼要將我心愛的籃球當做一種發泄工具,你爲什麼要把籃球當做你允若的道具?你可以爲了你的前女友陸曉涵而牽一髮動全身,你可以晚上沒日沒夜的發泄着,你可以不想玩的餓時候一丟,你可以爲了孫儷的一句話而隨時隨地的拿出他,然後在你不想要的餓時候再隨手一丟。你做到了,而且做得很好!你可以擁有籃球的天才能力,你可以讓我們這些人妒忌,可以讓所有喜歡籃球的人爲你自豪,但是,你考慮過籃球的額感受嗎?對,他沒有思想,但是,你永遠都不會了解他真正的思想,因爲你從來不會爲別人考慮。你不會爲爸爸考慮,你不會爲陸曉涵考慮,你更加不會爲我親愛的媽媽以前那麼愛我,現在卻要百般的去討好你,只是求得你叫她一句媽媽。你高貴,你看不起任何人,你永遠都不會體會到,我的媽媽熬夜爲你熬得湯你卻因爲不想喝給倒了。你以爲我們沒有看到嗎?你做得事情可爲別人,可爲你所要尊敬的籃球考慮過?你感覺不到,你根本就感覺不到。你不配擁有這麼高的籃球智商,你更不配我媽媽日夜的操勞。”
全場的人都安靜了,安靜的看着劉小楓的表情,原本很是自傲的表情,突然變得那麼的空洞了。
“小楓……”孫儷輕輕的喊着,也許這個世界上還有那麼幾個人瞭解劉小楓,那麼一定不會多出兩個,一個是孫儷,另外一個,不說也罷。
“澤涵……”劉帆想阻止,嘆息了下,轉頭,不再說話。
“你可知道,我的媽媽只是爲了你叫她一句媽媽,你高貴是嗎?不叫也罷叻,你爲什麼還要辜負他的心血?每一次晚飯你幾次回家吃的?你難道不着調我的媽媽每一天都爲你的吃飯擔心,她有時還問我,是不是他做的飯不好吃,她還想去學廚。他爲了你做了很多很多,你明白也好,不明白也罷,我想,你就是那種把別人對你的好視爲理所當然,你永遠都不知道滿足,但是,你總有一天,會有報應的!”
“陸曉涵,這個女孩子我想你已經忘記了,因爲你有了新的愛人,你也許不明白別人承受了多少的痛苦。你過得好,你就無所謂了,你可曾記得他們的付出?”
“每一次,我都試着說服自己,說服自己有那麼一天你會明白,說服自己你有一天你會珍惜,可是,當我看到你竟然如此侮辱我最心愛的籃球的時候,我才發現,你已經沒有任何藥可以去拯救了,你得到的這些,都是報應,報應!”
“你!”劉小楓眼神都紅了,有一種嗜血的氣息一般。
孫儷卻急忙堵住了劉小楓上前的衝動,對着杜澤涵說道:“其實,你一點都不懂小楓……”
“我不懂?”
“哈哈哈哈……”劉小楓幾近瘋狂:“沒錯,籃球,我恨他我恨他的一切,是他,讓我沒有了我的媽媽,是他,讓我失去了我原本擁有的幸福,是他,成爲了我發泄的對象。我活該,我活該!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我的自私,我所要放棄的都是我的活該!我每天每夜的想着自己的母親,而你,一回家就能看到她,你和我比,你配嗎?你有着幸福的家,你有着回家可以哭訴的人,而我呢,每一天不是在大家中度過?他們的嘲笑你懂得多少?他們的蔑視你又能感受到多少?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爲我付出的,我劉小楓不會虧待他,但是,我難道連自己的選擇的餘地都沒有嘛?你要我叫你的媽媽做媽媽,而我的親媽媽呢,他在上天,她能安息嗎?我永遠都學不會,學不會怎麼去珍惜別人,但是我努力了,我每一次不是耗盡了自己的所有力氣?我哪一次又偷懶了?我對陸曉涵的情,我不虧她,我問心無虧!籃球,不錯,我是從來沒有喜歡過他,既然你這麼怕我傷害她,老子不打了,行嗎?你樂意了嗎?”
劉小楓說完,再一次將球給重重的摔在地板上,然後一個人手臂在自己的眼下抹着,流出的淚水都快將他的手臂給溼潤完全了。劉小楓身板挺的很直,慢慢的走出了籃球館,帶着許許多多的人的眼神。
球啪嗒啪嗒的在地上彈着。孫儷急忙跟了上去,全場開始吵鬧了起來。
“澤涵,你這是幹嘛?”高宇上前,拉住杜澤涵的衣領,問道。
“哥,我只是看不慣他……看不慣他不珍惜別人對他的好!”
高宇雙手抱着杜澤涵的肩膀,搖晃着杜澤涵,說道:“你可曾瞭解過他?你說出這樣的話你能拿到不知道多麼傷他的心?他離開陸曉涵難道是自願的?他的親生母親離開了人世他該怎麼去珍惜?他已經盡力了,盡力了,你懂嗎?”
韓喬急忙拉開有些情緒失控的高宇,安撫着杜澤涵,說道:“你們都冷靜冷靜,不要再在這樣的關頭做出什麼決定了!”
劉帆沒有說話,走向杜澤涵,攬着他的肩膀,慢慢的走出了籃球場。
“爸,對不起……”杜澤涵似乎覺得自己錯了,急忙道歉。
劉帆搖着頭,說:“一切,都是我的錯,我的錯!”
老人家看不下去了,拍了拍自己的衣服,說道:“天才,籃球天才,不是誰都能夠駕馭得了得,什麼纔是他的極限,我想只有天空!哎,孩子過得不容易啊,我得去好好的安慰下,否則,華夏不知道還要等待多少年,纔有這樣的人出現。劉然啊劉然,你生個兒子,連管教都管教不好,還要我來管教!還好,不愧是我的孫子!希望你別想不開啊!”說完,急忙的奔去遠方,剩下了一堆看熱鬧的。
釺焊看着剛纔的情景,並沒有樂,反而有些擔心的問着自己的教練:“教練,難道他真的會放棄籃球嗎?”
師大附屬中學的教練搖了搖頭,說:“命運不會讓他放棄的,我也不會!”
釺焊點頭,看着場中央的高宇,上前,對高宇說:“前面我的那些行爲,也許傷害到了你們,但是希望你們能夠振作下去,不要被命運,被旁言所擊倒,還有,好好的安慰劉小楓把,他,是一個好的對手!叫他千萬不要放棄籃球!”
釺焊想到劉小楓在自己和蘭提的防守下竟然還能拿到十六分,也就是說自傲自己的頭上拿到了26分,心裡就不寒而慄!
高宇沒有回答,轉身,被韓喬扶着慢慢走出場。
這一次,讓劉小楓兄弟三個人都元氣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