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大煙如此說，夏皇后就很是疑惑：“不應該啊，陛下向來不用金屬做的餐具，認爲那種東西碰到嘴的感覺，令人感覺很不舒服。”
“連碰都不碰，又如何會金屬中毒。”
大煙聳了聳肩，攤了下手，不甚在意地說道：“那就不知道了。”
打下這個江山，弄死了那麼多人，說不準有哪個斬草不曾除根的，想盡辦法回來報復了。
畢竟是皇帝，偶而被人刺殺什麼的，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幸好是發現得早，不然照着這個量吃下去，不出半個月身體就會不堪重負。
這重金屬吃進肚子容易，想要排盡卻很是艱難。
按理來說，這麼重的量，應該會有所察覺纔對，畢竟還是個大武師。
竟然都沒察覺，夠蠢的。
這麼蠢的人，怎麼當的皇帝？
項皇眼睛微閃了閃，不知是不是想到了什麼，眉頭緊擰了起來。
突然就扭頭，朝昏昏欲睡的嬌爺看去，沉聲開口：“夏小九。”
嬌爺沒聽到，靠在大煙身上，都快要做夢了。
大煙推了他一下，又推了一下，但沒把人給推醒，心頭未免就有些內疚。
一大早不該折騰人的，該讓他睡懶覺。
“夏小九！”項皇的聲調有所提高。
然而，嬌爺還是沒聽到。
侍人嘴角抽了抽，趕緊朝嬌爺走過去，衝着嬌爺耳邊喊了幾聲。
越喊聲音越大，最後來了一聲吼。
“夏世子！”
嬌爺一個激靈，這才茫然地睜開眼睛，其實他剛聽到叫聲來着。在半夢半醒之間，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跟鬼壓身了似的，動彈不得也睜不開眼睛。
這一聲吼把他給嚇的，直接就睜了眼。
項皇抽搐着嘴角，黑着臉問：“你說你見到了月兒，是真的還是假的？”
嬌爺愣了下，想起來這麼個事，就對項皇說道：“如果這天下沒有長跟她一樣的人，那應該就是她了。”
去查的人還沒有回來，項皇又因爲大煙說的話，察覺到一些事情，心情變得很是微妙。
夏大夫關心的卻不是這些，而是：“臭丫頭，鉛中毒如何治療，用什麼來解毒？”
大煙面色古怪了一下，說道：“吃生大蒜啊，甭吃飯，一天三頓吃大蒜，每頓來三斤的，吃它個半年，就差不多好了。”
項皇：……
其他人：……
要真這樣的話，恐怕不用等半年，一天就能讓大蒜給折騰死。
“咳咳，九兒媳婦，莫要開玩笑。”雖說看到項皇這一副比吃了三斤大蒜般的難看錶情，心頭很是痛快，但有些事情卻是不能開玩笑滴。
大煙聳了聳肩，無奈地說道：“這毒其實無藥可治，只要停止繼續攝入，平日裡多吃點，多多排泄。照現在中毒的程度，有個兩三年說不準能排完。”
第一句說出來時候，差點把人給嚇死，聽到後面的才鬆一口氣。
也就是說，所謂吃大蒜是假的？
衆人齊瞪，要討個說法。
大煙不認爲自己說的話是在糊弄人，畢竟那真的是一個好法子來着。
就是沒人能受得這種非人的解毒法子，不說吃上半年，就是一頓也能把人吃傷。
“話說回來，你得感謝我，要不是我替你治好暗傷，你這會都得躺牀上去，腦子也會變得很蠢。”
大煙說着，補充了一句：“記得把銀子付清。”
一朝回到窮光蛋，雖說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指環空間換成了腰帶空間。
有一百二十個立方，比起之前的來說，能裝下更多的東西。
可這腰帶並不能裝下很大的東西，否則拿出來都很是困難。
比如之前巫舜拿出來的熊，腰帶空間就裝不進去。
現在除了這個腰帶，兩套衣服，以及一把巨劍，一口鍋以外，她就真的什麼東西都沒有了。
可惜了那麼多的巨獸，運氣好纔打到那麼多的。
結果咧，一口肉都沒吃上。
鬼知道下次她再狂化的時候，會不會跟那次似的，老實收拾巨獸不裝逼。
光想着就肉疼，心裡難受。
項皇的面色不太好看，再如何他也是她親爺爺，給他來療傷還要收銀子，這是有多無情。
倒不是他捨不得銀子，而是心塞。
夏公爺奇怪地看了嬌爺一眼，但嬌爺又在睡覺，壓根沒有發現自己正被盯着。
夏公爺抓心撓肺，家裡頭別的什麼都不多，就金錢珠寶最多來着，小九爲什麼不給拿點花，還讓人賺項皇的銀子，這這這……
要不要回頭跟孩他娘說說，給把金庫鑰匙。
對外可以很摳，對內不能太摳，九兒媳婦想花多少，那就花多少，不用拘着。
反正這皇城裡，有一半的商鋪都是自家的，在皇城裡花了錢，也大多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沒多大的事情。
朝中有人好辦事，有皇后在上面頂着，他這個國舅的生意好着呢，又沒人敢搗亂。
大煙把扶了下嬌爺的腦袋，讓他好好地枕在自己的肩膀上。
心裡頭有點後悔，該讓人回去睡的。
咋困成這樣，是幾天沒睡了？
“看你臉色怪難看的，不會是想到是誰給你下毒了吧？”擡頭就對上項皇那駭人的臉色，不自覺地就愣了一下，勾角緩緩勾起，一臉幸災樂禍。
看得侍衛們好想打她，打死她。
太囂張了，竟敢嘲笑他們偉大的陛下，拖出去打一百遍都不爲過。
不過他們陛下好奇怪，都不讓動這女人。
項皇都不用冷着臉，那青黑的臉色就很難看，冷冷地瞥了大煙一眼：“寡人若死了，對你有什麼好處？”
大煙翻了白眼：“沒好處，但也沒壞處。”
項皇聽到前面還好，聽到後面臉色更黑，可能這鉛毒真的很傷腦子，項皇覺得自己腦子有病，整個人傻了不少，竟跟小虎妞生起氣來。
明知道這小虎妞，很欠收拾。
“不過你若死了，有些人估計是有好處的。”大煙摸着下巴，一臉若有所思。
這老混蛋一死，這下下由誰來掌管？
生了一百零八個公主，沒一個在身邊，一個個哪裡遠就往哪裡嫁。
莫不成不是親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