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四處還是一片翠綠,沒有絲毫衰敗,只是帶着溼氣的冷風颳過,普通人穿得少的話,還是禁不住牙齒打架,還是會感覺有點冷。
這種氣候,生物的繁衍都很快。
嬌爺突然抓住大煙衣角:“天上有隻巨禽一直在盤旋,說不準盯上了咱們。”
大煙擡頭看去。
還真是。
只是那隻巨禽飛得很高,很容易就讓人忽略了去。
“現在下去嗎?”嬌爺問。
大煙把鍋子拿了出來,眯眼盯着那隻巨禽看,但巨禽飛得太高,速度又太快了一些,根本看不清楚它的腦袋,不知道是幾紋獸。
“下去吧,一塊下去,不用着急,慢慢走也行,記得不要分開就行。”明顯那巨禽在找機會。
人一直待在這裡,它可能要盤旋好久。
只有在獵物移動了它纔會着急。
大煙可不想繼續這麼等下去,就讓人先下去,自己拿着鍋子走在後頭。
“你小心點。”嬌爺不太放心地回頭,想留下來陪着的,但怕成爲累贅。
“沒事,一會我把這鳥打下來,給你燉着吃。”大煙示意他不用擔心,打鳥這種事情,她最是在行。
老太太回頭說道:“別死了。”
大煙揚揚鍋:“我是打鳥高手。”
嬌爺:……
這話聽着咋那麼怪呢?
胯也有點涼。
正說着話,大煙就發現空中盤旋着的大鳥,朝她衝了下來,立馬雙手抓住鍋把。
果然捕獵者都喜歡找落單的獵物,看到她落在後面,就以爲機會來了。
大煙緊盯着巨禽。
突然就發現……
臥去,竟然是二紋的。
作爲二紋大鳥,你不去抓那些巨獸吃,跑過來抓如同小蟲子般的她,會不會太那啥了點。
或許真把她當成蟲子。
大煙雙手拿鍋,嚴峻以待,在巨禽爪子朝她抓來的一瞬間,猛地一鍋拍了過去。
拍的是其中一個爪子。
並未想過要立馬拍死它,而是想讓它失去平衡落下來。
這巨禽就是空中霸主,不把它從空中弄下來,你再是厲害也拿它沒辦法。
大煙的力氣是很大的,一鍋子拍過去,重達三四百斤的巨禽瞬間失去了平衡,翻滾着撞向石山,又朝石山底下滾下去。
方向不太好,正是嬌爺等人。
臥槽!
大煙:“快閃開!”
一邊喊着一邊朝巨禽追去,意欲在撞到人之前,把巨禽給攔下來。
但顯然趕不上。
巨禽很大隻,嬌爺等人根本無法躲避。
“快蹲下。”嬌爺猛地開口,並伸手將距離最近的老太太給摁下去。
老太太又扯了許春燕一把,大雁不會人扯,反射性蹲下去,並且低着腦袋。
嬌爺算計過位置,巨禽並不是跟軲轆似的滾下來,有翅膀撐着會形成彈跳,剛好到他們的位置會彈跳一下。
果然巨禽從他們頭頂飛過,繼續朝底下滾落。
“先別擡頭啊!”大煙直接從他們頭頂跨過去,繼續去追滾下去的巨禽。
幾人一頓,滿頭黑線。
“下去吧,很難說一會還會不會遇到巨禽。”嬌爺嘴角抽了幾下,催促着他們趕緊下山。
幾人聞言面色變了變,連忙下山。
下山比上山還難,速度是不慢的,就是老太太老胳膊老腿,走得有點麻煩。
大雁不想幫忙的,但實在看不過眼,就去扶了一把,輕輕鬆鬆地就把老太太從山上扶下來。
不過到了底下就沒管,直接鬆了手。
這時大煙正一腳踩住鳥脖子,一鍋子敲到巨禽的腦袋上,使了十成的力氣。
咣!
看樣子也不知道是敲暈了,還是敲死了。
“賺了,一點血都沒浪費!”大煙眼睛很亮,拖着鳥走在他們的前面。
就是個子小了點,血可能不太多。
大雁的眼睛很亮:“大姐,獸血能給我嗎?”
大煙回了一句:“不能。”
大雁:……
好失望!
“給咱們娘用,泡了這二紋獸的血,這胎應該差不多能坐住,不會動不動就要流產。”大煙一臉嫌惡,覺得單氏這一胎很煩,動不動就搞事情。
大雁愣了愣,聽說是給單氏用的,立馬就不失望了。
“真的嗎?那太好了。”回過神來,大雁替單氏高興。
“你高興個屁,生出來的崽子還不知道是什麼德性,說不準跟咱們不合,到時候你指不定會想要吊打他。”大煙不爽地潑涼水。
大雁覺得自家大姐在嫉妒。
“沒關係的,等這崽子長大,我也早就嫁人了。”大雁覺得沒必要擔心這個。
況且還不知道是男娃還是女娃。
大煙一臉幸災樂禍:“你肯定要長一米八幾去,長得跟阿玲似的,到時候沒人敢娶你。”
正說着阿玲呢,阿玲就出現了。
“我這樣的咋了?”阿玲雙手叉腰,一臉不滿地看着大煙,“我可是項族第一美人,試問項族哪個青年,不想當我伴侶的?”
大煙嘴角抽了幾下。
的確是第一美人,也是唯一的一個美人,項族壓根就只有你一個女人。
不說你長得還行,就是你長成豬樣,也是項族的第一美人啊。
大煙就說道:“別拿你那一套來教壞我妹妹,我妹妹沒多少項族血脈,不算是你們項族人。”
阿玲揮了揮手:“不跟你說這個,我想吃雞蛋,你那還有多少,給我幾個?”
大煙:→_→
“抓回來的雞怎麼樣了,有沒有要下蛋的?”大煙想岔開話題。
“沒有,我摸過它們屁股,都沒有蛋,簡直浪費糧食。”阿玲揮了揮爪子,但還記得,“你那還有蛋不,給我幾個。”
大煙拒絕給她蛋,仍舊岔開話題:“一會一塊吃個飯吧,我打了只大鳥,可是二紋的。”
阿玲念念不忘蛋:“這巨禽肉結實,得燉好久才能吃,口感沒蛋好。”
大煙豎眉:“那你吃還是不吃?”
阿玲:“吃!”
看樣子蛋是要不着了,有二紋獸不吃才傻,肯定是要吃的,還要吃很多。
幸好沒吃早飯,可以多吃一點。
大煙這會已經將獸血放幹,把巨禽丟給阿玲:“那正好,你把這巨禽的皮扒了。”
這玩意不好拔毛,連皮扒了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