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爺翻了個白眼：“中午吃完飯，我就會去對岸一趟，你要是急着去的話，在那前收拾好東西，我帶你一塊過去。”
田有財趕緊點頭：“是是是，我把手頭這點事做完，立馬回去收拾東西。”
嬌爺問：“你在這是幹啥來着？”
田有財討笑：“蓋瓦呢，正蓋着中間那兩棟的瓦。”
嬌爺擡頭看了眼，這瓦已經蓋了一多半，瞅那樣子，要是緊湊些的話，今兒個就能蓋好，到時候再刷一下灰，等晾乾了就能搬東西入住。
“那還不趕緊幹活去？”一個個領工錢的時候倒是挺積極，幹活的時候一個比一個會偷懶。
田有財一臉腆笑，趕緊幹活去。
嬌爺算計了下，請的工人不少，花的錢也真是不少，就是這樓蓋得慢，都好幾個月了，都還沒有蓋好。
這些人做事，都不太老實。
視線從這頭掃到那頭，又從那頭掃到這頭，一個個瞅着都挺勤快。
就是不知道沒監工的時候，是怎麼個偷懶法。
嬌爺拍了拍手，大喊：“抓緊時間，年前要是能把樓蓋好了，每人多發半兩銀子的工錢。不過誰要是偷懶讓發現的話，這半兩銀子，可就沒有了。”
重賞之下，就不信他們還怠慢。
果然嬌爺話音剛落，這羣人心中一動，不少人就嚷嚷了起來。
說一定會勤快努力，爭取年前把房子蓋好。
“你們互相盯着點，誰要偷懶就告訴我，告發的那個人，獎勵五十文錢。”嬌爺又說道。
一直懶散的人面色一變，防備地看着身邊的人。
五十文錢可是不少。
“行了，都幹活吧。別忘了半兩銀子，可是夠你們買不少年貨的。”看到他們的表情，嬌爺一臉得意，就不信治不了你們這些偷懶鬼。
半兩銀子就是五百文錢，對於他們來說的確是一筆不小的數目，省點的話足夠買這年的年貨了。
於是乎，一個個勤快了起來。
不勤快也不行，怕被人給盯上。
真要被告發了，不給他們發半兩銀子獎勵，他們也是沒法子。
跟項大煙倆口子幹不過。
嬌爺轉了一圈，瞭解了個大概，時間就到了中午，轉身就回了家。
打算吃了中午，就去溶洞找人。
吃了午飯出來，田有財正揣着包袱在那等着，並沒有把媳婦也帶上。
嬌爺懶得跟他說啥，帶着人就去了對岸。
平日裡在小樓那裡幹活，天天能看到對岸，就是死活看不清對岸的情況。
彷彿隔了一層紗，使得對岸一片陰暗。田有財就以爲對岸是陰暗的，不是什麼好地方。
可等他上了岸，就發現事實並非這樣。
並沒有想象中的陰暗，還陽光明媚，就是花草樹木看起來太大了點。
看到一臉呆滯，都忘了走路。
“你愣着幹啥，趕緊跟上。”嬌爺走了幾步，發現人還呆在那裡，就不悅地喊了聲。
田有財回過神來，趕緊哦了幾聲，快步跟了上去。
嬌爺並沒有把人帶進溶洞，而是朝項族人砍竹子的地方走去。
竹林裡有竹鼠，鐵木運氣好抓到兩隻，正興奮到叫起來。
一旁族人踢了他一腳。
“少族長的夫君來了。”族人朝嬌爺方向努努嘴，“還帶了個人。”
嬌爺知道這些項族人不太喜歡他，也沒有要討好他們的意思，指着田有財跟他們說：“打下手的，有他能幹的活，指使他幹就行。”
說完扭頭就走，也不留在這。
鐵木眼珠子轉了轉，嘿嘿笑了下，衝嬌爺喊道：“少族長夫人，先別走啊，把這竹鼠帶回去，給少族長燉着吃，味挺不賴的。”
嬌爺走了回來，看了眼那竹鼠，眼角抽了抽。
艹！
這玩意得一百斤出頭，還是活着的。
鐵木把竹鼠朝嬌爺遞過來，竹鼠就在嬌爺一拳頭距離那裡掙扎。
是隻無紋獸，但看着很厲害。
嬌爺：……
不就是想看他出醜麼？
還偏就不讓看。
嬌爺迅速拿出一根鋒利的獠牙出來，對着竹鼠腦袋狠狠地紮下去。
“臥槽！”鐵木反應過來，嚇了一跳，不自覺鬆了手。
竹鼠掉到地上，抽搐了幾下就沒了氣。
嬌爺面不改色地將竹鼠從地上拎起來，對鐵木說道：“謝謝啊，一會見了大煙，我會告訴她的。”
說完拎着竹鼠就走，看起來走得還挺穩。
鐵木：……
怎麼就感覺不太妙呢？
“哎，你們說，這小子會不會去告狀？”鐵木不太放心地問族人。
族人：“十有*會。”
鐵木變了臉：“他孃的，要完蛋了。”
族人們一臉同情。
讓你嘚瑟，好不容易打到兩竹鼠，自己打牙祭多好，非要挑釁少族長的夫君，還叫人家‘少族長夫人’，不告你的狀，把你留着過年嗎？
“那啥？我能幹點啥？”田有財一臉忐忑，畏畏縮縮地，連話都不太敢說。
鐵木居高臨下地睨着田有財：“你長得這麼挫，能幹點啥？”
田有財：……
我就安安靜靜的，不想說話。
比起身高一米九十的鐵木，身高還不到一米七的田有財，的確是太挫了點。
有人好心指點：“看到那邊沒有，那些竹枝，你把葉子給去幹淨了，然後一把一把捆起來，到時候我們會帶走。竹葉也捆一下，送進溶洞裡去。”
田有財看了眼那竹枝，眼有點發綠。
堆成大山那麼多，這是要幹多久才幹得完？
抹了把汗。
先不管了，能幹多少是多少。
只是這真是竹枝嗎？都有小孩子手腕那麼粗，甚至有些都有大人手腕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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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來了一個人，也忒少了點。”鐵木一臉不滿，直起腰來朝四周看，好想去打獵。
“趕緊幹活吧你，這是最後一批竹子了，趕緊處理好了，要不然到時候還用不上，少族長非得削了你的皮不可。”族人提醒他。
鐵木面色猙獰了一下：“也不知少族長是吃啥長大的，就那麼一丁點兒大，連老子嘎吱窩都沒到，感覺一巴掌就能拍死。可跟她打了好幾次，愣是沒贏過她。”
族人們也無語，他們也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