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周維來得很晚,等人都散了才一副急匆匆的樣子跑過來。
“發生啥事了,幹啥了?”周維一臉嚴肅。
“別裝了,都漏餡了。”嬌爺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都鬧到家裡了,你他娘還能淡定地躲在一旁看戲,真夠可以的。”
周維嘿嘿笑了下,一臉奸猾。
“這不有你們倆口子麼?”戰鬥力多強大啊,一個毒舌功力深厚,一個武力值爆滿,分分鐘把人搞定了,哪用得着他來出事。
好歹他也是個新郎官,若鬧得難看多不好。
周維不曾與幾位公主相處過,聽到的評價都還勉強,畢竟是公主嘛,身嬌肉貴,有點刁蠻任性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哪想到會是介樣的。
剛那一下,他都替阮子文臉疼。
嬌爺倆口子聽得直翻白眼,這傢伙能不能再不要臉一點,要不是看他是新郎官,準揍他一頓。
“穿得人模狗樣,就是不幹人事。”大煙將周維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傢伙顏值本來就很不錯,再穿上一身新郎紅,看着竟然帥氣不少。
這種帥很接地氣,特別耐看。
大煙心想,巫瑾也是個好看的,這倆生下來的孩子,不知會是什麼顏值。
想必一定會很高。
又惦記起自己的肚子。
木有反應。
唉!
“你老盯着他做什麼?醜死了。”嬌爺發現大煙盯着周維看,就伸手去捂大煙的眼睛。
要不是大煙一直盯着周維看,他都沒有發現,原來周維穿新郎紅是那麼好看的。這種紅色不是什麼人都能駕馭得起的,一個穿不好就能了土鱉。
周維表情一頓,瞥了嬌爺一眼,這是羨慕嫉妒恨。
“是挺醜的,不及你一分。”大煙很是淡定地說道,她對周維沒有男女之情,就是那種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她也喜雞不上那種。
當閨蜜當兄弟還行,做爲另一半絕對不行。
那種感覺難以形容。
就如同性那啥。
爲了討好嬌爺,大煙違背良心,直接對周維說道:“你還是穿黑色的順眼一點,這個太刺眼了。”
周維表情龜裂。
連他那個最愛雞蛋裡挑骨頭的老子,都說他穿這身紅衣服顯得精神好看,到了這倆人這裡,就各種嫌棄。
那麼可惡,會失去他這個朋友的。
嬌爺哼一聲:“人長得砢磣,穿啥都難看。”
“不穿比較好看?”不知雲二從哪裡冒出來,突然間就插了這麼一句。
周圍頓時一片鬨然。
哇哈哈!
大煙扭頭看了回去,是一羣雲麾使,兩個月的時間不見,氣勢又足了不少。有一半以上的人已經是大武師,剩下的都是高級武師。
高級武師基本上都是巔峰期。
看樣子是遇到了瓶頸。
快了。
等他們都是大武師,實力肯定會翻上一翻,有這麼多的大武師坐鎮,不怕溶洞這裡不熱鬧起來。
只是人厲害了,老毛病照樣沒改。
雲麾一隊腹黑假正經,二隊陰險狡詐,三隊的還是那麼嘴賤。
對上這麼一羣人,周維也頭疼。
嬌爺跟大煙冷眼旁觀着,心頭只有一個字:該!
出來混,總要還的。
大煙跟他們關係再好,這種時候她一個女的,跟着他們一大羣男人混在一塊也不合適,乾脆就把嬌爺扔在這裡,跑去找巫瑾玩兒去。
這裡成親沒有新娘子一定要守在新房裡不能出來的規定,只是巫瑾不喜熱鬧,與女客見過面後聊了幾句,就回了房間。
再且她懷了身孕,也不合適待在人多的地方,以免出現點什麼意外。
大煙來的時候,房間裡還有別人。
只是看到這別人,大煙嘴角直抽抽,忍不住朝天翻了個白眼。
並非他人。
洛七與雲香。
這倆在這裡吵架,莫看聲音不大,卻吵得厲害。一旁的巫瑾緊蹙着眉頭,坐在牀上看着,並沒有靠近,一副不勸說也不理會的樣子。
大煙走過去,往牀上一坐。
拿出來松子。
“吃點乾果,對孕女有好處。”大煙給巫瑾也遞了一盤,一邊吃一邊往倆吵架的看。
洛七與雲香停住,齊齊看向大煙。
大煙一邊扒着松子,一邊對她們說道:“繼續啊,別停,我就靜靜地聽着看着,不吭垢,不妨礙你們。”
洛七:……
雲香:……
大煙才扒了一顆,巫瑾的手就伸了過來,把果仁拿走放嘴裡。
“味道確實不錯。”巫瑾道。
大煙一臉得意,“自然是不錯的,這松子我自己都沒得多少,又分出去不少,現在都沒剩下多少了。”
再扒了一顆,又讓巫瑾拿走。
大煙也不生氣,繼續扒殼。
“你倆繼續啊。”一邊扒一邊對洛七與雲香說道,吃着乾果看戲,味道肯定更香。
巫瑾無奈道:“她們已經吵了很久了。”
開始的時候她還勸一下,後來見勸不動了,就懶得再去勸說。況且她還感覺她們倆個不懷好意,爲了肚子裡的孩子着想,纔不傻傻上前再勸。
結果就成了大煙進來看到的那樣。
洛七與雲香對望一眼,皆是哼了一聲,相互看對方不順眼,特別是對方的那張臉。
差不多的歲數,差不多的姿色,又不是什麼好性子的人,湊到一塊自然合不來。
“哎,我說你們倆個。吵架有個毛的意思,實在看對方不順眼,把人摁倒了揍一頓啊。”揍得人生活不能自理,比吵架更加解氣。
“你以爲誰跟你似的,動不動就打人。”
“果然是鄉下村姑,粗鄙不堪。”二人倒是挺齊口,還默契十足,同時開口去嗆人。
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姐妹。
大煙一臉陰惻惻地笑,“想不想真正認識一下,什麼叫動不動就打人,又什麼叫粗鄙不堪?”
洛七&雲香:……
完全不想。
光記得過嘴癮,忘了這個女人不是什麼好角色,雖比不上那玉雨公主惡劣,但也差不到哪裡去。
二女很是防備,警惕地看着大煙。
能好好的,誰他孃的有病,跑去找捱打。
同時心頭也謳得不行,這麼彪悍的女人,夏公子怎麼能忍受得了。
好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