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煙就跟他解釋：“這玩意本來就是在極寒之地孕育出來的，哪怕是萬年寒髓，也只是它的伴生物。有它在，能將整個大項皇朝化爲冰天雪地之地。”
嬌爺：……
好複雜，沒太明白。
嬌爺對這種東西不理解，對這個世界的認知也早就被顛覆，反正媳婦兒說什麼就是什麼，他只要聽話就行，不懂沒有關係。
“我沒見過雪。”不過嬌爺還是忍不住耿直地說了一句，“要是整個大皇朝都覆蓋了雪跟冰這種東西，人肯定會被凍上，就肯定會活不了吧？”
大煙：……
沒見過雪的人，永遠不知道雪是什麼東西，摸到雪的感覺又是怎麼樣的。
好比如她小時候，生長在如同大項皇朝這般地方的她，壓根就不北大荒的痛苦。聽說乾旱時好多人餓死，沒有飯吃，吃樹皮挖樹根……
她卻無論如何也不能理解，人都餓成那個樣子，連觀音土都能吃，爲什麼不去割草來吃。
草啊，不到底都是嘛，想吃多少就多少。
後來才知道乾旱時寸草不生，放眼過去盡是乾巴巴的地面，連乾草都找不着，甚至連樹木都被旱死，有個屁的草可吃。
“你說得對，那種地方，弱雞是活不下去的。”只有自身強大的，才能在那種地方活下去。
嬌爺表示不想跟她說話，一言不合就拿弱雞說話，就算他是個弱雞，也是個有尊嚴的弱雞。
“所以這冰靈珠一定要收拾好，否則丟到哪裡都是個禍根。”大煙很是認真地說道。
嬌爺就覺得，可能自己誤會了她，她的意思是要嚴格處理這冰靈珠，否則人類會很遭難，並非僅指他一人。
巫舜突然問道：“你討厭這溼地嗎？”
大煙愣了下，點頭：“說實話，不太喜歡。蟲子什麼的也太多了點，最令人厭惡的，莫過於螞蟥。連小火那樣皮粗肉糙的，以極快的速度奔跑，也會被咬到。”
如果往水坑裡站上一會兒，肯定會被它們吸乾，說不準連肉都會被啃乾淨吧。
太可怕了，也很噁心人。
巫舜就說道：“如果把冰靈珠封印地溼地裡，以後就不會再有溼地，而是一片冰天雪地。”
大煙再次愣住，沒想過這問題。
聽巫舜這麼一說，感覺事情挺大發的，簡直就是翻天覆地般的變化。
如此更改自然壞境，真的好嗎？
會不會挨天道劈？
“它不是有靈智嗎？會不會偷跑？”不過大煙最擔心的是這個，若是這傢伙不老實，四處逃竄，不知多少地方會遭殃。
巫舜淡淡道：“滅掉它如今的靈智便何，哪怕新生了靈智，一般情況下，也不會離開原地。”
大煙撓着手心，這麼大的事情問到她這裡，感覺就有點麻爪。她這個人其實挺小家子氣的，對這種大事一點譜都沒有，壓根就不能提供什麼好意見。
忍不住地，就看向嬌爺。
嬌爺瞪了回去：“你看我幹啥？我連雪跟冰都沒見過，鬼知道什麼是冰天雪地。”
大煙就看向地面的冰，還沒完全解凍。
嬌爺也看了一眼，滿頭黑線，還記得剛纔被凍上的滋味，簡直不要再嘗。
“如果擺在你前面的，有兩條路，一條是被手臂粗的螞蟥咬死；一條是被凍死，你選哪條？”大煙就問他。
嬌爺：“……我選被凍死。”
大煙就點頭，果然人類是很討厭螞蟥的，這溼地裡全是螞蟥，花草樹木都令人感到厭惡，還不如把它們全部凍上。
只是不知，九轉金蓮會不會被凍死。
附近會不會有天材地寶，能不能經受得起這寒涼不被凍死，光想着就好可惜的感覺。
“這種事情，你來做決定就行。反正我就算是到這邊來，也只是來這個洞裡，別的地方我都不太愛去。”大煙還是沒說可否，讓巫舜自己做決定。
改變換地的事情，她不敢做決定。
巫舜點了點頭，沒再說些什麼。
將冰靈珠收進空間，然後繼續研究起陣法來。大煙跟他說的陣法有三種。一種是符陣，一種是法陣，還有一種是自然靈陣。
符陣主要是利用獸血一類含有能量的物質畫出來的陣法，必需一氣呵成，中間不能停頓，否則會前功盡棄，能量越高就越難畫，但陣法等階也會隨之變高。
唯一不好的就是，符陣的時效比較短，最多隻能支撐五年的時間。
法陣基本上是用合適佈陣的法器來佈置，也可以是靈器神器仙器，反正只要你有那個能耐，就能佈置處很牛掰的陣法來。
與符陣不同的是，只要法器不被耗損，陣法就會一直存在，哪怕千萬年也不會毀掉。
自然陣，是陣眼本身就是一種帶有生命的物體，利用它與自然的關係，佈置出來的陣法，大多用於守護。
比如她在那株特殊的靈果樹上布的陣。
三者皆需能量，可以是靈力、魔力、神力……反正只要是合適的能量就可，否則會影響陣法的壽命。
因此很多時候，大煙都要把聚靈陣添上。
巫舜無疑是聰明的，而且腦子也很通透，大煙花幾百年都佈置不出來好的陣法，他只是思考了幾天，又嘗試過幾次，就佈置出來比大煙的還要好的陣法來。
大煙：……
小仙女已無力吐槽，只想吐血。
幸好他不會煉丹，還一點煉丹天賦都沒有，否則小仙女會想去再死一死。
“我覺得那個怪人應該懂得不少，你要閒着的話，我建議你去他那多套一點。”大煙是羨慕嫉妒的，可也覺得巫舜要是什麼都會，其實也很好。
不可否認地，她就是想佔便宜。
巫舜淡淡地‘嗯’了一聲，不置可否。
大煙以爲他會去問怪人，哪知巫舜壓根就沒有那個心思。怪人對大煙的態度還行，對他的態度卻差到了極點，明明需他幫忙解脫，卻恨不得坑死他。
這種極爲矛盾的心理，巫舜很清楚地感受到，因此除非有極爲重要的事情，否則並不想去找怪人。
至於陣法，他雖只懂了皮毛，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