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生抽了抽嘴角,低頭看了自己一眼,他像書呆子嗎?
過後,他衝初夏解釋着自己的來歷,“在下不是讀書之人,在下以前是一間玉器鋪子的打磨師,最近辭工了,打算帶着母親回老家。”
“玉器的打磨師?”初夏心裡一喜,玉器和水晶差不多吧,難道真有這麼巧。
說到自己的手藝,後生頗爲自豪,“沒錯,在下手藝還過的去。”
初夏看到這書呆子模樣的人一說到自己的手藝就這般自豪,心裡沒由來的對他的手藝也多信任了幾分。
而且因爲剛纔他和倆惡霸的那些爭辯,初夏知道這書呆子的人品應該是不差的,她心裡起了將他招入自己鋪子裡做活的心思。
她看了後生一眼,出聲問道,“叫什麼名字。”
那人拱了拱手,“周武。”
周武的話一落音,栓子就一臉驚喜的看着他問,“你就是周武?那個聞名京城的玉器打磨師?”
周武靦腆一笑,“正是在下。”
“王妃,咱們這回正好撞到人了。”栓子哈哈一笑,湊在初夏跟前跟她解釋了這個週五的來歷,“這個周武是……”
栓子在初夏耳邊說了一些話,初夏大致瞭解了這個周武的具體來歷。
周家歷代都是打磨玉器的,手藝是精益求精,不可多得,在京城是鼎鼎有名,甚至連皇室都有人去他們周家的玉器坊定製東西。
但後來不知道周家是惹到了什麼人,還是怎麼回事,聽說一夜之家,便沒落了。
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碰到周家人。
初夏看着周武的眼睛微微眯起,覺得這可能就是天意、
剛纔這小子不是口口聲聲說要報答他嗎,那初夏就不客氣了。
她直接看到周武說,“你是說一定要報答我,否則你不會安心?”
周武一愣,方纔初夏還說不要他報答了,這麼快就變卦了?
但周武還是應下了,“沒錯。”
“你真想報恩的話,那以後就去我的珠寶做事
好了。”初夏摸着下巴看着周武,開始提條件了,“就以十年爲限,我每個月給你發月錢,保證不會虧待你,但是這十年之內,只能我辭退你,你沒權利主動請辭。”
栓子聽着初夏的話,抽了抽嘴角,這個王妃當真是將話說的太過冠冕堂皇了。
明明是逼着人去她鋪子裡做事,還偏偏
沒想到,才說要報恩的周武,一聽到珠寶店幾個字,臉色微微變了下,然後立即衝初夏,臉上帶着幾分歉意,“這位姑娘,除了這件事情,我什麼都能答應。”
初夏掃了他一眼,心裡有幾分猜測,想是周家因爲打磨玉器的手藝太過出衆,看是樹大招風還是怎麼回事,弄的家道中落,所以周武不再願意沾碰與家族有關的事情。
但是初夏可不管那麼多,看他撇撇嘴,“算了,左推右推的,一看就沒有誠意,不用你報答了,走吧。”
“我……”聽初夏這樣說,周武無奈的皺皺眉,隨後他身後的母親商量了一會,他才答應下來,“我答應你,就以十年之氣爲效。”
初夏點點頭,跟周武說,“這就對了,跟我回鋪子看看。”
“這就行了?”在周武看來,要將她招進鋪子裡做事情,最起碼也的問清楚他的背景。
“不然呢,還要怎麼樣?”初夏挑眉看着他,簡短的說道,“在一般玉器打磨師的基礎上,我一個月給你兩倍的月錢,別的你自己安排,過陣子,我通知你來上工。”
“好。”
周武跟他身後的母親說了句話,便跟着初夏去了。
初夏看了她母親一眼,確定她是去了附近不遠處的一個客棧,確定他是路過這裡,在這還沒有落腳的地方。
她吩咐等會看了鋪子後,給他們倆母子安排一個住的地兒。
帶着周武去了鋪子裡,初夏也沒急着看他的手藝,只是拿出裴寧軒畫的那一疊圖紙,問他,“你給我說說做這些首飾最需要注意的地方是哪裡,你會怎樣處理。”
周武看了那一疊圖紙,眼裡流露出難得的驚訝,他
從四歲開始就跟着他爹打磨各式各樣的玉器,自然也包括別的首飾,但當真是從未見過款式如此新穎的首飾、
這些首飾要是一出到市面,肯定會掀起一股新的風潮。
他起初看到初夏說話不按理出牌,而且也不像這個時候一般的女子那般規矩有禮,還以爲她是哪個暴發戶家出來的,卻是沒想到初夏竟然能拿出這樣好的東西。
他忍不住問道,“東家,這些圖紙是誰畫的。”
初夏看出他眼中的驚訝,淡淡的笑着,“我家相公。”
“呀?”周武好似遇到知音了一般,立即問道,“不知在下可以是否可以見見你們當家的。”
初夏一笑,“去京城了,回來之後可以介紹你們認識。”
周武點點頭,很快便將初夏問的那些問題回答了出來,回答的極合初夏的心思,而且有些圖片,他還提了意見。
初夏讓他直接修改。
果然,他修改出來的東西比起初夏之前想的要精緻幾分。
初夏覺得這人的確是個人才,二話沒說,就同意將人留下了。
說好上工的時間,將周武送出了鋪子門口,初夏跟栓子說,“去仔細查查這個周武的背景,若是沒問題,就和他籤契約。”
雖說此人的確有才,但到底是要長期留在鋪子裡的,怎麼都得打探清楚此人的背景。
鋪子裡有了打磨師傅,就等於是所有都齊全了,只要尋個黃道吉日開業便是。
初夏帶着桔子回到府裡,正好碰上倩兒和文寶倆人放學。
倆人平時上學放學都是栓子,青宇或者青軒幾人接送。
今兒栓子跟着初夏出去辦事了,就是青宇在接送倆人。
但是今兒奇怪的是,帶着倆人回來的,除了青宇,還有另外好幾人跟在後邊。
有一對男女手裡牽着個孩子,孩子的有隻眼睛烏青,瞧着好似被人打過,另外有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一副書生打扮,好似是倩兒他們那學堂先生,跟青宇走在一起,好似在說着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