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小地主 053 送毛驢
第二天一大早,陳靜就起牀,回家洗漱,然後去上街。早上,一家人也都早早的起了牀,然後上街賣豆腐。
經過昨天這麼一鬧,很多人也都八卦到了,陳靜就是莊府大少爺的未來二房,而張街發的女兒,張美枝則是母憑子貴,成爲莊府的大少奶奶,一時間,前去吧唧張街發的人更是翻了一番,同時也有人巴結陳靜,覺的憑她一個小閨女,就能被莊主點名坐上二房,肯定有什麼過人之處,更何況莊府有個二姨娘,莊集人都知道,而陳靜在街上的表現,更人在猜測紛紛。
聽到這些謠言的人,不僅是張街發高興,就連另外一個人心裡也送了口氣,而另外一個人,則是莊主。
陳靜和往常一樣,做自己的生意,天亮而出,早飯而歸。
回到家,吃了早飯,就開始磨豆腐,先做豆腐皮,在做豆腐卷,然後在做豆腐,下午壓好的時候就把要做豆腐乳的豆腐,給打成小塊,放到缸裡,醃製起來。
忙完了一天,累的全身疲憊,吃了晚飯,早早的就休息了,接連幾天,一直都很忙碌,轉眼,十月中旬,天氣漸漸的漸冷,晚上,天空中都會下起薄薄的霜,天未亮起牀,就很冷,要穿上薄棉衣,中午的時候,又可以穿的很單薄,而這個季節也的細菌襲擊的季節,體寒的人,非常容易生病。
這天,陳靜一家人如往常一樣早早起牀,然後上街賣豆腐,早上吃早飯時候回來,吃完早飯,就開始磨豆腐。
陳康一開始推磨,氣息就有些不均勻,喘氣有些粗,本以爲是自己穿的多,動起來不方便的原因,就脫了一件外衣,身體雖然輕鬆了很多,但是風一吹,一陣清涼,嗓子就乾的難受,然後就開始輕輕的咳嗽。
“咳咳。”陳康輕咳兩聲,又開始接着推磨盤。
“爹,你沒事吧?”自從陳康不喝生水,然後飲食上陳靜也非常注意,從不給他吃過涼的東西,而且陳康也喝了不少的枸杞泡的水,還有艾草泡的,所以,以至於很久都沒有在咳嗽,竟然突然聽到他咳嗽,陳靜忍不住擔心。
“沒事,就是穿的太多了,有點悶的慌,趕緊幹活吧!不用管我。”陳康說完,又繼續推磨盤。
陳靜稍微停頓了一下,注意着陳康的變化,心裡擔心不是自己想的那樣,但是讓陳靜失望了,不多時,陳康就開始表現的有些氣短,呼吸很重的樣子。
看到這樣的場景,陳靜慌忙放下手上的事情,走到陳康面前阻止他繼續推磨盤。
“爹,你別推了,回屋裡歇會吧!”
“沒事,就是有點喘氣,天涼了,很正常,我以後很久沒有咳嗽了,不會有事的,快去幹活吧!”陳康堅持的說道,明知道陳靜現在缺人手,怎麼能去休息哪!
“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麼?”大門處,突然響起二虎的聲音。
“二虎哥,你回來了?哇…好高啊!”陳浩雙眼放光,吃驚的吼道。
“二虎哥,你啥時候回來的,還牽着一匹驢,你買的麼?”陳靜看到站在門口的二虎,牽着一頭驢,吃驚不已。
“呵呵,嗯,剛回來,就給你送來了,知道你摸豆腐,人推磨盤多麻煩,而且還費力,我就幫你買了頭驢,看看咋樣?”二虎說着,牽着驢已經走到了院子裡。
看到二虎牽着一頭驢走過來,其他人都圍了過來,陳靜也驚喜不已。
“謝謝你啊!二虎哥,俺正想着哪!想找個時間買頭驢回來,沒想到你竟然幫我弄回來了,真是太好了。”
“我們是什麼關係,你這麼客氣幹嘛!走,咱們套上去試試,我連繩子都準備好了。”二虎說着,揚了揚手上是繩子。
“嗯,好。爹,你先去休息吧!你這樣喘息,會犯病的,我們來就行了,何況現在二虎哥還送了頭驢來。”陳靜應了一聲二虎,把目光看向陳康。
“我沒事,我在這裡還能幫上點忙,這兩天做的豆腐多,人要是不夠,做不到這麼多豆腐,就麻煩了。”
“康叔,沒事,你去休息吧!你要是病了,靜靜他們還要照顧你,不就更麻煩麼?這裡有我哪!我來給他們幫忙。”
二虎看到陳康堅持,笑着說道。
“這,二虎,你…。”陳康還想說什麼,卻被陳老太太阻止。
“知道自己的身邊不好,就不要逞能,別幫不了孩子,在給他們添亂,這裡這麼多人,二虎也來幫忙了,還牽了頭驢,你就回去吧!沒事的。”
“對,陳兄弟,你先去歇着吧!這裡有我們哪!”張順發也勸說道。
“就是,康叔,你先去歇着吧!你要是生病了,靜靜也該着急了。”張家生看着陳康,勸說到,聽到二虎要留下來幫忙,心裡多少有點不是滋味還有點點的失落。
其他人也都勸說陳康,讓他去休息,看着這麼多人,陳康點了點頭。
“俺就麻煩你們了,我先去休息了。”陳康說着,回到了棚子的小屋裡,雙手捂住胸口,呼吸急促,想咳又怕驚動了外面的人,給陳靜招麻煩,只能辛苦的忍着。
院子裡,二虎在張家生的幫忙下,把驢的的繮繩拴在前面的一個推動的木樁上,把安繩固定在驢身上,後面放了跟木棍,防止驢往後退步或者是不走。
通常,一般用驢或者是馬拉磨盤的時候,都是這樣固定好,拴住安繩上的棍,是不用人盯着驢,防止它偷懶的,只要把安繩固定好,把驢敢着往前走,就不用在管了,只要固定時間內,往磨盤上倒豆子,往磨盤上方的盆子裡面倒水就行了,這樣省時又省力,而且還很有效應。
固定好了驢以後,楊二狗和張家生就不用推磨了,就可以去幫忙壓豆腐。
驢拉磨的速度要比人快,楊二狗不會壓豆腐,就站在一邊,幫忙往磨盤上倒豆子,倒水。
陳浩和張玲就去挑揀豆子,驢拉磨的時候,不能隨便舀磨出來的豆腐汁子,所以通常都會等磨盤下的大鍋裡,磨出了不滿一鍋,或者是磨好了,纔會停下來的。
要是人推磨,大概在半個時辰一鍋豆腐汁子,但是驢拉磨就快了很多,一刻鐘就差不多了,驢速度快,豆腐汁子就會嘩嘩的往下流,不過時,一鍋的豆腐汁子就給磨出來了。
讓驢停下來,然後就開始過豆腐汁子,過豆腐汁子的時候,不能直接從上往下倒,這樣會過的不乾淨,會漏掉豆腐渣子到豆腐汁子裡面,所以一般都是貼着布,慢慢的往下倒。
下午,有了一頭驢還二虎的幫忙,早早的就把豆腐給壓上了,然後張順發和二虎兩人,有把架在棚子裡的鍋和煙囪也都給弄好。
忙完以後,二虎也沒有做,和從前一樣,站在陳靜的旁邊,親暱的和她留着天,讓站在一邊觀看的張家生既嫉妒,又無奈,心裡的卑微,讓他不能想二虎一樣,挺直了腰板站在陳靜的面前。
“二虎哥,你最近去那裡了?越來越難看到你人了?”陳靜看着二虎,淺笑着問道,顯然心情很好,而這樣的情景,更讓偷偷看着這邊的張家生,望而卻步。
“就是,二虎哥,我都好多天沒有見到你了,你這次回來,打算在家裡待上幾天?”陳浩仰頭,看着邊自己高出一倍的二虎。
“浩浩,想我了沒有,要是我不走了,在你家給你姐幫忙,你覺的好不好?”二虎親暱的揉着陳浩的頭,半開玩笑的說道。
“真的麼?你真的不走了?”陳浩不可置信的問道。
“真的。”
“啊啊啊,太好了,我又可以經常看到你了。”陳浩歡呼着,就差跳起來了。
“呵呵,笨蛋,二虎哥給你開玩笑的,你也當真,真是傻子。”陳靜真的把二虎的話當成了開玩笑。
聽到陳靜這麼說,陳浩的臉立馬拉了下來,不告訴的看着二虎。“啊,你還要走啊!竟然還騙我。”
“誰說我騙你了,只要你姐同意,以後我就在你家幫忙了,不過,要管飯吃哦!”二虎說着,捏了捏陳浩的臉,很是認真的樣子。
“呵呵,同意,俺姐一定同意,家裡正好卻人手,冬天快到了,俺爹的身體又要開始咳嗽了,到時候他就不能出去了,這樣你就可以幫忙。”
“二虎哥,你可別騙浩浩了,不然他要傷心了。”陳靜依舊沒有當真。
“靜靜,我說的可是真的,天冷了,我也不想出去了,就打算在家裡待着,反正閒着也是閒着,就過來給你幫幫忙,你不用怕,我不要工錢,只要管口飯吃就行了。”
二虎看着陳靜,眼神裡全是笑意,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在開玩笑。
“呵呵,好啊!你來幫忙吧!就憑咱們一起長大的,我也不會給你錢的,飯麼,管你吃飽。”此時,陳靜還沒有當真,但是二虎卻當真了。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也到了吃晚飯的時候了。
二虎走到坐在堂屋門口的陳老太太面前,恭敬的說道:“陳奶奶,我先回家了。”
“吃了飯再走吧!都幫忙了一個下午了。”陳老太太微微一笑,挽留到。
“不了,在不回家,俺娘就急了,俺先走了。”二虎說完,轉身走到陳靜和陳浩的身邊。
“靜靜,浩浩,既然不忙了,我就先走了。”二虎說着,就打算走人。
“二虎哥,你在這裡吃了飯在走唄!”陳浩還沒有喝二虎把心裡的話說完,一聽二虎要走,立馬站出來阻攔。
“臭小子,我爲了看你,進了家把衣服放到家裡,就來看你了,你要是不想看到我捱罵,就讓我走吧!否則,明天就有可能出不來了。”二虎說着,看了眼陳靜就往外走。
“嗯,好吧!二虎哥,你明天不要忘記來啊!”陳浩不捨的看着二虎的身影。
“嗯,好,我答應的事情,啥時候不算過。”二虎說着,揮了揮手,往大門走去。
看着二虎走到大門口,陳靜才突然想到什麼,慌忙跟了上去。
“二虎哥,等等,等等。”
聽到陳靜喊自己,二虎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
“二虎哥,不好意思,剛剛光顧着跟你說話了,忘記問你這驢買的多少錢了,我還沒有給你錢哪?”陳靜說着,把荷包掏了出來。
“靜靜,你是不是把我當外人了,不就是一頭驢麼,等你以後有錢了在還給我也行啊!不急着這一會。”聽到陳靜提驢的錢,二虎一臉認真的說道,也早就猜到了陳靜會提起。
“看你說的,二虎哥,親兄弟還明算賬哪!你掙錢也不容易,俺可不想白佔你便宜。”
“呵呵,誰讓你白站我便宜了,你嫁給我就行了,你把驢收下,算是我送的,等下次,我買個拿的出手的東西,當定情信物,咱們可是青梅竹馬,肥水不流外人田,賣的驢也當然送你了。”
二虎半開玩笑的說着,當看到陳靜愣住的小臉,心裡一沉的,但是臉上的笑意卻沒有變。
陳靜愣愣的看着二虎,分不清他是在看玩笑,還是說真的,青梅竹馬沒有錯,但是這求婚,是不是太過了點。
“呵呵,看你這呆樣,哄你玩的,你還真當真啊!行了行了,我先走了,趕緊回家吧!驢的事情,以後在說。”二虎說着,大步的離開,心裡的失落,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
“嘿嘿,嚇我一跳,我就說麼,二虎哥怎麼會看上我這樣的幹扁豆,等等,等等,你別走。”陳靜聽到二虎說開玩笑,才鬆口氣,慌忙追了上去,攔住了二虎的去路。
“咋了,我在不回家,等下老孃就要找上門了。”
“二虎哥,你說那個驢要多少錢,我給你,這個錢我不能欠着你的啊!”陳靜說着,一臉認真的看着二虎,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嗯,好吧!這頭驢我買的是七兩銀子,拿來吧!”二虎說着,手伸到了陳靜的面前。
“額,這麼便宜,是不是啊!二虎哥,你可不能騙我啊!我也不能讓你吃虧啊!”陳靜一聽七兩銀子,第一反應就是二虎沒有說實話。
“真的,有個人急着用錢,然後剛好我走到那裡的時候碰到了,然後我身上就七兩銀子,他就賣給我了,我想着反正你也要用,就幫你買回來了。”
“真的麼?”陳靜還是不信,這麼一頭驢,竟然才七兩銀子,就是急着用錢,也太少了點吧!
“真的,要不你多給點也行,給二三十兩,我也沒有意見。”二虎看着陳靜不信,無所謂的說道。
“去,我那有這麼多錢,七兩就七兩,虧也是虧你自己的錢,和我也沒有啥關係。”陳靜說着,從荷包裡掏出七兩銀子,放到了二虎的手上。
二虎看了眼手上的銀子,眼神閃了閃,低頭看着陳靜,一臉認真的說道:“靜靜,如果我真的原因娶你這個幹扁豆,你願意嫁麼?”
果然,陳靜再次被二虎的豪言壯語給嚇到了,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二虎,愣在當場。
過了一會,看到陳靜還沒有反應過來,二虎心裡有些沉默,伸手往陳靜的臉上摸去。
條件反射性的,陳靜頭無意識的歪到了一邊,躲過了二虎的手,驚恐的喊道:“二虎哥?”
“哈哈哈,你這麼緊張幹啥?我只是想給你擦擦臉上的一點灰,剛剛給你開玩笑的,你還真當真了啊?”二虎說着,手再次伸了過去,爲陳靜的眼尖下方蹭了一下,又給陳靜看了看自己的手。
“那,沒有騙你吧!幹活的時候也要注意點啊!這是給我看到了,要是給別人看到了,指不定怎麼笑話你哪!”
剛剛走開的反應這麼明顯,二虎竟然還如此坦蕩蕩,這倒讓陳靜有些不好意思了,尷尬的說道:“二虎哥,你真是討厭,啥時候學的這麼油嘴滑舌,戲弄別人了。”
“剛學的,呵呵,不說了,我先回家了。”二虎說着,大步的離開,轉過身的臉上帶着絲絲涼意。
二虎回了家,陳靜也沒有把這些個玩笑話放在心上,也是轉身回了家。
靠在堂屋門上的張家生,把兩人的動作看大清清楚楚,又聽到二虎毫不掩飾的哈哈大笑,心裡一陣的堵得慌,看到陳靜轉身回來,匆匆回了自己的房間。
二虎回到家裡,二虎娘就指着鼻子嘟囔了起來。
“你說你,這都什麼時候了,一回來連家門都不進,就往浩浩家跑,你跑去幹啥!給他們家幹活去了吧!你幹了一下午的活,咋不在她家吃飯,靜靜那個死妮子,也不說給你帶回來點豆腐,你傻啊!是不是吃飽了撐的啊!”
“娘,我累了,先去躺會了,晚飯就給我留在鍋裡吧!等我餓的時候在來吃。”二虎說着,大步的離開,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
“你,你這個臭小子,竟然敢這樣和我說話,是不是靜靜那個死妮子在背後嘀咕的,上次那件事情她還耿耿於懷吧!差會挑撥離間我們的關係。”一看二虎要走,回來了也不看看自己這個親孃,虎子娘幾一肚子火。
“娘,上次的事情難道你還不知道反省麼?靜靜她就是一個小閨女,她那裡得罪你了,你也不給自己積點口德,整天的在家裡唧唧歪歪的,你不嫌煩啊!”二虎說着,大步邁進了房裡,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你,你這個小癟子子,你給我出來,我養你這麼大了,是讓你這麼和我說話的麼?你出來,快給我出來,看我不好好教訓你。”
虎子娘氣的胸口起伏,就要去敲二虎的門。
“娘,二虎已經很累了,你就讓他歇歇吧!被在吵吵了。”大虎慌忙拉住虎子娘,做和事老。
“大虎,你也覺的娘錯了麼?娘說來說去還不是爲了你們好,靜靜她娘跟人跑了,那樣的女人能生出什麼樣的好姑娘來,再說,就她爹那個身子,誰娶了她誰都要倒黴,跟着往上砸錢吧!二虎想的倒好,你們可不要忘記了,她現在可是莊府名義上的二房,難道你們要得罪莊府麼?靜靜她會有福不想,跟着二虎麼?”
虎子娘說出這些,更是心裡窩火,啥樣的女人不好,爲啥偏偏是她哪!心裡暗自決定,要儘快給二虎說門親事。
看到虎子娘去做飯,大虎纔跟着回到了房裡,當看到二虎面無表情的躺在牀上,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
“咋了?難道那個張家生…”
“沒有,是我今天說了,但是靜靜好像對我沒有想法,而且,那個張家生看樣子,有點喜歡靜靜。”說到這個,二虎有些苦惱。
“那你打算怎麼辦?還進縣城麼?”
聞言,二虎坐了起來,低聲說道:“不去了,本來以爲掙了錢能幫到靜靜,我纔想去進縣城掙點錢回來,現在她身邊多了個人,我要是去掙錢了,讓人給佔了空子咋辦?我掙錢就是爲了娶靜靜當媳婦,媳婦都沒有了,我掙錢養誰啊!”
“嗯,要不你和靜靜所開了吧!”聽到二虎這麼說,大虎建議道。
“你以爲我不想啊!靜靜還小,我怕嚇到她,算了不說我了,你怎麼樣了?”二虎煩躁的抓了抓頭髮,轉移了話題。
“我能怎麼樣,她娘不同意,她現在還待在她姥姥家不回來,想見她一面還要找藉口,唉,我也不知道怎麼弄了,現在娘要給我另說門親事,我正煩着哪!”大虎說着,也苦惱了起來。
“別說你了,娘上次也跟我提過,要給我說門親事,我都快煩死了,啥時候能熬出個頭啊!”二虎想到這些煩惱的事情,又躺回到了牀上。
“唉!”大虎也嘆息,兩兄弟像是同命相連一樣,沒有一個順心的。
晚飯過後,冷子寒派來的人,按時的來拉走了豆腐之類的,送走了冷子寒派來的人,陳靜就攙扶着陳老太太去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陳靜剛進家門,就聽到陳康沉悶的咳嗽聲。
“爹,你咋咳嗽的這麼厲害?”
陳靜一進大門,就看到陳康以及起牀,一臉的憔悴。
“沒事,就是有點着涼了。”陳康隱瞞的說道,其實他昨晚基本上一夜未睡,怕自己咳嗽會吵到別人,所以也極力的忍耐着,不讓自己咳嗽,除非實在忍不住了,纔會捂住口鼻,小聲的咳嗽幾下。
看到陳康一副憔悴的樣子,陳靜也不能讓他去跟着二狗下鄉。
“爹,你今天就不要去下鄉賣豆腐了,讓張大伯跟着二狗去吧!我和家生哥去街上,你就在家裡好好休息休息吧!注意點保暖,別越咳嗽越厲害了。”
“這怎麼能行,街上人去少了會忙不過來的,我沒事,二狗拉架車子,又不是讓我拉,放心吧!”
“陳兄弟,你還是別去了吧!身體要緊,我跟二狗去鄉下,你就在家歇着吧!順便幫忙挑揀豆子,我們回來也要及時的磨豆腐,你要是跟着去了,這樣咳嗽個不停,姑娘她也不放心啊!爲了讓孩子安心的掙錢,你還是照顧好自己比較好。”
張順發看着陳康,勸說道。
“這,好吧!就辛苦你們了。”陳康也知道自己的身體,昨晚憋的也實在難受,所以聽到張順發這麼說,也不強撐。
“嗯,是辛苦不辛苦的,你好好養着,俺先和二狗走了。”張順發說着,給二狗使了個眼色,兩人拉着架車子就出發了。
“爹,我看你昨晚也沒有睡好,你先去睡會吧!時間也不早了,我也和家生哥先走了。”陳靜說着,也和張家生準備出發。
“我沒有來晚吧!”就在張家生駕起架車子的時候,二虎出現的大門口。
“二虎哥,你咋來了?”陳靜吃驚的看着突然出現在大門口的二虎。
“昨天不是跟你說了麼?以後俺來幫你幹活,不要你錢,管飯吃就行了啊!你昨晚不是答應了麼?”二虎說着,走到架車子的另外一邊,幫忙推着。
“呵呵,我還以爲你開玩笑那!沒想到你真的來了。”陳靜和二虎說着,出了大門。
“啥開玩笑啊!我和你開過玩笑麼?”
張家生憋悶着心情走在前面拉架車子,陳靜和二虎兩人有說有笑的跟在後面推着。
到了街上,張家生看着攤子,陳靜和二虎兩人去送豆腐,到了王記飯莊的時候,陳靜向王掌櫃提出要見冷子寒,卻被告知,少爺在睡覺。
無奈,陳靜只好拿出手帕,放都櫃檯上。
“王掌櫃的,我就先把手帕放在這裡了,回頭你給你家少爺說一聲就行了,沒有關係的。”
“姑娘,這真的不行,你從我家少爺那裡借來的,你就自己還吧!你要放在這裡,少爺真的會怪罪我的。”王掌櫃的一聽陳靜要把手帕丟在自己這裡,慌忙走過來阻止。
“怎麼了?又是手帕,什麼手帕?”很不巧的,莊大少爺,莊遠輝再次出現在王記飯莊的門口。
來到陳靜的面前,淡淡的看了眼陳靜,又看了看站在她旁邊的二虎,然後把疑問拋給了王掌櫃的。
“額。莊少爺你來了,我家少爺還在睡覺,要不你先上包廂裡等會。”王掌櫃的看到莊遠輝來了,慌忙從櫃檯裡面走了出來。
“嗯好,不過,我想知道,什麼手帕,什麼怪罪的?”這次,莊遠輝把目光看向了陳靜。
聽到王掌櫃的叫莊大少爺,二虎轉頭了他兩眼,心裡一陣的危機意識,這樣的男人,又錢,有權,又有貌,不知道靜靜怎麼想的。
“見過莊大少爺,是件小事,不用放在心上。”陳靜低着頭,淡淡的說到。
“呵呵,你竟然能莊做不認識我,難道你不知道我是誰麼?擡頭,你好好看看我,是不是在那裡見過我。”看到今天的陳靜,和第一次見到的不同,莊遠輝的心裡有了小小的變化,貌似這個小閨女沒有自己想想的這麼糟糕。
聽到莊遠輝的話,二虎的心裡一咯噔,緊張的看向陳靜。
“莊大少爺的名諱,說出去,我相信這個街上都沒有人會不認識吧!”陳靜擡頭,淡淡的看向這個自己未來的夫君。
“我還以爲你見到我就只會低着頭哪!說吧!什麼手絹,看看我能不能幫上忙。”莊遠輝好心情的看向陳靜。
“額,這個還是不用了吧!手絹是我借冷公子的,還是親自還給他比較好。”陳靜說着,伸手拿起放在櫃檯上的手帕,打算放到袖口裡去。
“不就是一個手帕麼?冷兄不會介意的,在說,你一個小閨女,和他一個男人見面,別人會說閒話的,不管怎麼樣,你也是我名譽上的二姨娘,所以你還是避這點嫌比較好,還有你身邊的男人,我不希望你和他們走的太近。”
莊遠輝聽到陳靜說,她手上有冷子寒的手帕,臉子立馬冷了下來,一把抓過手帕,說完,大步的往樓上走去。
二虎雖然對莊遠輝不滿,但是卻沒有說什麼,因爲陳靜從頭到尾都沒有正眼看過這位大少爺一眼,這讓二虎心裡有幾分驚喜。
陳靜皺眉看了眼莊遠輝的背影,轉身走了出去,心裡覺的這個莊大少爺太喜歡多管閒事了,自己還不是他的二房那!這也管的太寬了。
回到攤位前,二虎想着辦法抖陳靜開心,回去的路上也是,二虎像是和陳靜有說不完的話,一路上都是沒有停過,回去是二虎啦的架車子,所以,這讓跟着後面的張家生,心裡很不是滋味。
當三人回到家裡的時候,張順發和楊二狗已經回來了,而且兩人已經套上毛驢開始磨豆腐了。
陳浩和陳康、陳老太太、張玲四人挑揀豆子,楊二狗和張順發兩人一個頂着磨盤,一個過豆腐汁子。
等吃早飯的時候,已經過好了一鍋的豆腐汁子,而且還舀進了棚子下的大鍋裡,雖然準備燒。
吃了早飯,就開始忙碌了起來。
接下來的幾天裡,因爲天氣涼了,陳康就沒有在跟着去賣豆腐,而二虎每天早上就會早早的起來,跟着陳靜上街,早上在她家吃飯,幫忙磨豆腐,直到晚上纔回家。
這天,陳靜三人如往常一樣,上街,張家生和二虎兩人去送豆腐,陳靜看攤位,前兩次陳靜去送豆腐,就是希望能碰到冷子寒,親手把手帕換給他,然,莊大少爺代替還了以後,她也就懶的往那邊跑了。
陳靜一個人在賣豆腐,好不容易等到兩人回來了,緊跟着,王掌櫃的也來了。
“姑娘,跟我走一躺吧!我家少爺找你有點事情要談。”
“嗯?王掌櫃的,你知道你家少爺找我有什麼事情要談麼?”陳靜看着王掌櫃的,疑惑的問道,手帕還了,豆腐也沒有問題,錢也不用他親手給,他找自己幹嘛。
“應該是生意上的事情吧!姑娘還是跟我走一躺吧!到了,具體什麼事情,少爺會給你講的。”
“額,好吧!我這就跟你去。”陳靜說着,從豆腐盒子後面繞道了前面。
“姑娘,靜靜。”二虎和張家生異口同聲的喊道。
“嗯?怎麼了?”陳靜轉頭,看向喊自己的兩個男人。
同時喊住陳靜,張家生和二虎對視一眼,張家生眼神閃了閃,自動的後退一步,把話留給二虎說。
“靜靜,我陪你去吧!你一個姑娘家,去見一個男人,不合適,別人會說閒話的。”二虎說着,也繞道了前面。
“不用了二虎哥,沒事的,身正不怕影子歪,你留下來吧!等下街上就會人多了,你要是走了,家生哥一個人忙不過來,放心,不會有事的,就我,你還不放心麼?”
陳靜笑着說完,看向王掌櫃的。
“王掌櫃的,走吧!”
王掌櫃的看了眼二虎,轉身道:“好。”
看着陳靜和王掌櫃的身影,張順發和二虎兩人很是不放心。
“不會有事吧!雖然那個冷公子看上去不像壞人,但是精靜靜怎麼說都是個女孩子,要不你跟上去看看吧!我一個看的過來。”
張家生看着和自己一樣擔心陳靜的二虎,淡淡的說道。
“算了,不用了,靜靜已經長大了,會保護自己的,要是我跟上去了,讓她知道,她會生氣的。”二虎解釋的說道,心裡雖然擔心,但是卻不想惹陳靜生氣,而冷子寒他也聽說過,他並不認爲冷子寒會是自己的威脅,相對的,他倒是覺的,那個莊少爺倒是一個難纏的對手。
聞言,張家生看了眼二虎,心裡很是不解,爲什麼對姑娘去見那個冷公子,這麼放心,那個冷公子人長的英俊不說,而且家室更好。
其實在二虎的心裡想法很簡單,就是因爲冷子寒的家室更好,長相更出衆,他纔會這麼安心的,想他們那樣的家庭,只會尋找門當戶對,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陳靜貌似從來沒有想過嫁人的事情,一心想要賺錢。
隨着王掌櫃的來到飯莊,這次王掌櫃的沒有帶陳靜去包廂,而是帶着她去了後院。
“王掌櫃的,你家少爺不會還在睡覺吧?你怎麼不是帶我去包廂,而是來後院啊?”看到王掌櫃帶路的路線不對,陳靜忍不住疑惑。
“額,這個時候少爺早就醒了,少爺應該在後面看書,所以我才帶你來這裡的。”
說着,兩人來到了後面的門前,王掌櫃的揚手,敲門。
“進來。”屋裡傳出冷子寒淡淡的聲音。
王掌櫃的推開門,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姑娘請。”
聽到王掌櫃的剛剛說冷子寒在看書,陳靜就以爲這裡有可能是冷子寒的書房,所以也沒有多想,直接走了進去。
說書房也算是書房,因爲房間裡的桌子上,放了不少的書,說不是書房,它也不是書房,因爲裡面放了一張大牀,而冷子寒此刻正懶散的靠在牀上,手裡拿着書看着。
看到這樣的場景,陳靜慌忙背過身去,非禮勿視啊!
“冷公子,你今天找我有什麼事情?”
聽到陳靜的問題,冷子寒才放下書,擡頭看向陳靜,當看到陳靜不看正面看自己,邪邪一笑。
“姑娘,你用了我的手帕,也用了幾天了吧!怎麼還不還給我啊?”
“你說什麼?”陳靜回頭,以爲是自己聽錯了,不解的看向冷子寒,當發現冷子寒還躺在牀上看着自己的時候,又急忙轉過了身。
“我說,姑娘你用了我這麼久的手帕,也應該還給我了,雖然我知道我長的英俊瀟灑,但是這手帕不能隨便亂送,你還是還給我吧!”
冷子寒一副認真的說道。
“冷公子,那個,手帕在莊公子那裡,他說代替我還給你,就伸手拿走了,所以,我手上現在沒有你的手帕了,你要是要的話,就找莊公子要吧!”
陳靜歉意的說道,心裡很是不解,到底怎麼回事,莊遠輝明明說好的,他代替自己還給冷子寒,怎麼都過去好幾天了,冷子寒還找自己要啊!
“哦,這個我知道,手帕我也收到了,但是,姑娘,手帕是我親手借給你的,你怎麼着也應該親手還給我吧!怎麼能借着別人的手還給我哪?”
冷子寒看着背對着自己的陳靜,眼裡閃過算計的邪笑。
聽到冷子寒說他知道了,陳靜鬆了口氣,還以爲莊遠輝沒有還給他哪!還了就好。
歉意的說道:“冷公子,不好意思,那天說還你手帕,剛好讓莊公子聽到了,我又比較忙,他就把手帕拿走,說代替我還給你的,既然還給你了,我也就放心了,要是沒有其他事情,我就先走了。”
陳靜說着,擡腿打算往外走。
“等等,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哪!”一看陳靜要走,冷子寒立馬出言阻止。
“請問冷公子還有什麼事情?”陳靜停下腳步,頭也不回的問道。
“噢,是這樣的,我這個人有潔癖,別的男人摸過的東西,我都不會在用,所以那個手帕我扔了。”
“扔了?還有哪?你想說什麼?”聽到冷子寒這麼說,陳靜立馬覺的不對勁,他要是單單是爲了告訴自己,他把手帕扔了,也不會把自己叫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