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有說了幾句話,陸氏便離開了。
遊姊吃了早膳,便想着去海里看看養殖的珍珠,卻不想,小曉小芽跑了過來,硬是拉着她要玩耍。
兩人現在的年紀,和當初她見到小彥的年紀一般。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陶氏的關係,兩個小傢伙與小彥有些相似,到是讓她想起了些許,以往的日子。
“姐姐,帶我們去游水吧。”小曉帶着期許。
年紀雖小,可兩個小傢伙卻是知道,唯有跟着姐姐玩鬧,爹孃纔不會有任何的不滿,這也是讓他們知道,真要去玩的時候將姐姐帶上,他們就不會被罵了。
遊姊又如何不瞭解這個,她伸手輕掐了掐小曉的臉頰,倒也沒有不同意,她道:“走吧,不過到了海邊可得聽我的話。”
雙胞胎立馬便是點了點頭,一手一個,牽着向海邊而去。
當初在建房的時間就是看中了這邊的偏僻,正好又面臨着大海的一角,旁邊石塊多,村子裡的人想要過來,難免會驚動到附近的人,而且她還了大力氣,建了個網子攔住了這片地方。
當時她攔的時候,村子裡的人有很多人不解,甚至有的更是不讓。
如此,她便花了五兩銀子在村長那備了案,纔將這個地方給圈了起來。
而且,養殖珍珠的事,真的不難,除了開頭需要出些力氣,後面遊姊基本上都是放養。
因爲害怕不熟練,她也是將收來的幼蚌放在放了靈珠海中的水中泡過一夜,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這起碼目前爲止,都是沒有出現任何的問題。
現在蚌殼都差不多可以收珍珠了,遊姊也是從中挑選了幾個,撬開看過。
雖然沒有野生的珍珠來的光亮,可個頭較大,圓潤光滑,也是難得的珍品。
最爲重要的是,數量不少。
較大的蚌殼中,能有十來顆大小不一的珍珠,就是小的,也有五顆左右,如果按照這個數量來算,這三年的功夫,恐怕能夠收穫五千顆的珍珠。
真要全部賣出去,最少都能夠賣到上萬的銀兩。
這可就是一筆天大的財富。
也是因爲當初爲何她說要養殖珍珠時,家中的人都那般的驚歎甚至帶着些許的不相信。
就是因爲,這錢來的太過容易了。
時間長是長了一些。
可是這三年來,柴家兩兄弟在外跑了那麼多的單子,再加上一個吃食的攤位,費了那麼大的力氣,三年來也不過才攢下兩三百的銀子,而遊姊呢,她這三年做了什麼?
無外乎是在先前的時候忙了一些,等幼蚌都下了海,基本就沒她做的事,就是時不時的去海中照看幾下而已,真要說忙,任誰都不相信。
就是現在,柴家的人仍舊都是不相信,就是來的太過容易了。
遊姊也沒跟他們說過,已經在裡面發現了珍珠,就是想要讓他們大吃一驚,怕是到了那個時候,他們一定會很震驚吧。
而且,真要將珍珠賣出去。
遊姊還得靠着柴家兩個哥哥來幫忙。
一下子賣那麼多在鎮上,難免會讓一些人詫異,甚至會引起外人的關注。
而柴源柴溪卻不同,這三年來,除了掙到的銀錢之外,他們最大的收穫,便是手中的人脈。
雖然是經過的商船,只在碼頭停靠那麼幾日的功夫,可是一年下來,他們這些商船,多的會來往三四次,就是少的也有一兩次,兩兄弟與這些人打好了關係,就是他們手中最大的財富。
帶着兩個小傢伙來到海邊。
兩人立馬便是歡騰起來。
遊姊有時候覺得好笑。
按着來說她與小彥是同父同母,喜歡的東西應該怎麼也有一些的相似。
可是小彥除了小時候愛游水,現在年歲越來越大,倒是不愛往水裡跑了,就是有時候她讓小彥一起,小彥都是搖着頭,手中緊緊的抓着書本。
瞧着就是一個好讀書的孩子。
可到底是姐弟兩,遊姊卻也是瞭解小彥,讀書對他來說,學字認字是好,可真要考個秀才進士,恐怕有些難度。
不過,雙胞胎卻不同。
他們三個人有着共同的愛好,就愛往水裡鑽。
就是因爲年紀小,柴叔和娘都不同意兩人游水的事,所以,但凡有機會他們都會拉着她,跟着她一起去游水。
遊姊不過就是想了這麼一下下,兩個小傢伙就已經波不及待的脫了外衣。
雙胞胎年紀雖還小,可是游水的功夫到是不差,遊姊也任由着他們兩人歡呼着下了水,她慢騰騰的跟在身後。
下了水,遊姊照例的看了看水中養殖的蚌殼,瞧着樣子,這段時間就能夠收了。
隨後,她又跟在兩個小傢伙身後,護着他們。
玩樂的時間總是很短,彷彿沒過多久,岸邊就已經傳來了陶氏喊人的聲音。
三個人能夠帶着遺憾的上了岸。
陶氏手中帶着幾個乾淨的毯子,見着上岸的三人,是手腳利落的一人分了一條。
她走到大女兒身邊,給她擦着溼淋淋的頭髮,說道:“你啊,別一直慣這兩個皮猴子。”
“娘,弟弟妹妹很懂事,而且我瞧着他們遊得都很不錯,要不了多久,我不用顧着他們都能夠自己下水了。”遊姊如實的說着。
陶氏卻是趕緊的說道:“那可不成。”
說完,又叮囑着兩個小傢伙,沉色的說道:“如果沒你們姐姐陪着,誰都不準下海知道了嗎?”
到底不是她大驚小怪,託月村的人雖然人人都是會游水。
可是歷來水火不留情,有的時間,就是再好水性的人,誰也不敢保證會不會出什麼事,自然還是小心的好。
小曉立馬便是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小小的他知道,這個時候不應,恐怕娘就不會再準他下海了。
小芽也是拉着姐姐的手,脆生生的說道:“我以後只跟着姐姐。”
陶氏臉上才浮現了笑意,她正身,對着大女兒說道:“對了,剛你柴叔回來,手中有封信,是從京城來的。”
遊姊點了點頭,示意着知道了。
京城來的信,唯獨只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