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莠子得寸進尺,又提了一個請求——
“皇上......麻煩您......能不能......靠近我一些......”
“大膽蕭莠子!你想耍什麼花招!”
南宮泓的聲音裡有了明顯的怒意。
宮人遣散之後,皇宮裡靜的出奇。只聽聞老皇上不均勻的喘氣聲。就像一隻在烈日下奔跑的老狗。
蕭莠子的心是緊張不安的,因爲她知道,高高在上的那個人是一個頑固不化還手控生殺權利的老人!
她還知道,自己這是鋌而走險!是在深淵上走鋼絲!
稍有不慎,她和寶寶這一身兩命都會葬送在此。
蕭莠子雙手扣地,這樣才能讓自己的身體和緊張的心稍適放鬆,她擡起頭,勇敢地面對皇上南宮泓,堅定道:
“皇上,牡丹貴妃肉身雖死,可靈魂還在,因爲她有怨氣和冤屈以及對皇上的......的惦念......”
蕭莠子“專業”地胡說八道!
“......所以,牡丹貴妃的靈魂脫離肉身之後,一直都纏繞在皇宮上空不走,這就是所謂的‘陰魂不散’......”
“......”
南宮泓的怒氣平息不少,蕭莠子繼續道:
“皇上,蕭莠子自從懷了身孕之後,就如同開了‘天眼’一樣,能夠看見牡丹貴妃的靈魂,而且,牡丹貴妃還讓蕭莠子傳話給皇上您......”
“哦?”
老皇上瞪大了眼——
“牡丹真要讓你傳話給朕?”
“蕭莠子怎麼敢欺瞞皇上呢!這可是‘欺君之罪’呢!”
蕭莠子實在不適合久跪,她稍微動了動膝蓋——
“若是蕭莠子不能將牡丹貴妃的靈魂帶給您,蕭莠子任憑皇上的處置!”
......
“平身吧!”
蕭莠子捂着肚子站起了身,不過,緊張的心情並沒有緩解多少,因爲,她現在只走到了“鋼絲”的一半上!
......
老皇上從臺階邁下來,一步一步走近蕭莠子,蕭莠子則是將手悄悄伸到肚子下,待老皇上與她相聚半米遠的距離時,她迅速掏出藏在肚子底下的花脈,“一棍子”敲暈了皇上.......
......
做完這些之後,蕭莠子虛脫一般癱坐在地上——
“夏柳!出來吧!”
躲在殿內的夏柳現身,看到眼前的一幕——
皇上四仰八叉地倒地,腦袋上還有一絲血跡,蕭莠子一手握着花脈,一手捋順胸口,亦是癱軟在地上,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夏柳虛驚道:
“太子妃,你可真是膽子大啊!我躲在暗處都爲你捏把汗啊!你就不怕皇上醒來之後治你的死罪麼!”
蕭莠子一抹額頭上的汗水,將手中的花脈遞給夏柳——
“沒時間了......夏柳......快......快把......把牡丹的花脈......放到皇上的身體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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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場上,南宮承燁一身白色的囚服卻難掩他卓絕風姿,眼中的精光一點兒都不像是等待死亡降臨,而更像是一個觀雲望海的詩人。
老百姓們大部分都是抱着看熱鬧的態度來的,他們看到如此風神俊逸的太子要被砍掉腦袋,大都唏噓不已。
當然,也有一鬧事者出現在人羣之中。這些人是落井下石的奕王南宮軒逸花銀子僱來的,他們手拿爛菜葉子、臭雞蛋不斷拋向南宮承燁......
......
“他們真是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