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胡小柯是在一陣吵鬧聲中起來的。
穿好衣服來到院子,卻見麻二一手拎着衣衫不整的郭詠梅,一手提着一個光着膀子只着一條褲子的男人。
“怎麼了?”對於小郭氏郭詠梅,胡小柯一向沒有什麼好感!這女人太艮心思又不純,這小半年,不知道又作了什麼這是!
“小姐,你得給我做主,這是你給俺的媳婦,可驢老六卻爬上了我媳婦的牀,給俺戴了綠帽子!”麻二把兩人往地上一扔,擡腳又踹了一下他嘴裡的驢老六!
胡小柯看着目光躲閃的小郭氏,還有一眼地上的男人,特麼的,偷漢子了不成?
“三三三姑娘,不不不不是麻麻麻二說的,是是是誤會,對對,是是是誤會!”驢老六好像找到了藉口。
“驢老六,這誤會還能誤會到我們家炕上了?”
這驢老六遊手好閒,整個村子裡,人人上進,也就他,還在託大家的後腿,可這小郭氏怎麼就跟他搞上了?
“三三三……”驢老六一着急就結巴,他瞟了一眼小郭氏,“三三三姑姑娘,其實,其實,這這這也不能怪怪怪我……這這這……詠詠詠梅她她怪怪怪可憐的……”
胡小柯翻白眼,聽他說一句話,這叫一個廢勁!
直接不在看他,問着麻二,“你的人,你自己做主,是浸豬籠還是送官府……”
“不要,我不要浸豬籠,我寧肯被他休了我也不要浸豬籠,再說,再說……”郭詠梅咬脣眼圈通紅,而且一側的臉還是腫的,看的驢老六那點驢心思又癢癢了,竟是窩到她的身邊,一幅陪到底的樣子!
村子裡很多年沒有出現偷人這種事了,如今她纔出去幾個月,沒想到回來這第一件讓人做嘔的事卻是小郭氏作出來的!
驢老六看着胡小柯,“我我我我……我就就就二二二兩銀子,要要要是麻麻麻二同意,我我娶……”
“行了,驢老六你先別說話了。麻二,你說怎麼着就怎麼着……”
“我要送官!這女人,老子不要了!”
“麻二,你別以爲你那點小心思我不知道,嗚嗚……小花,怎麼說我也是你表姑,可是,你走的這些個月,麻二他,他,他,就不是人,我生不了孩子,可是他卻他卻,啊啊啊……作孽啊,小花啊,雪豔她懷了……唔唔……”
麻二沒有想到,小郭氏就這麼嚷嚷出來了,急忙上前去捂她的嘴。
可胡小柯是誰,一下子便聽出了不對,一腳踢開麻二,“李雪豔懷了誰的孩子?”
“啊啊啊……我可憐的雪豔啊,她她她懷了麻二的孩子,都三個月了……”
胡小柯擡眼,看向麻二,“麻二,可有這事?”
麻二狠瞪小郭氏,隨後脖子一揚,“小姐,麻二酒後失了德,三個月前,確實是佔了閨女的身子,我不能將閨女扔了,而我麻二有後了,可我也沒想過要休掉這個女人,是她自己不知好歹,我好說賴說,三人好好過日子,可是她卻不知足,多次勾三搭四,可別人都沒有理她,只有驢老六這屌,經不住她的勾搭……”
胡小柯心裡做嘔,“這都什麼事啊,還仨人一塊好好過日子,麻二,你不知道李雪豔是你名義上的閨女嗎?你這是亂.倫!”
麻二道,“小姐,麻二的命是你救的,媳婦也是你給娶的,雖然白撿的閨女,可說到底她不是我親生的,如今又懷了身子,我我是怎麼樣也要她生下孩子的……”
“那那那……麻麻二,你你你把你你媳婦給給給我吧,我我我不嫌棄,我我我要……”驢老六舔着臉嘻笑的說道。
“我X,這他媽的平白多了我一輩,你他孃的想的美!”麻二直接惱了!
驢老六嘿嘿傻笑,“不不不然,你還能能能一起都都留着,名名名聲不不不不好,不不不如便宜我我我一一一下……”
胡小柯看着三人,真他NND丟人都丟回姥姥家了,狠狠一剁腳,“要是不想死的,就立馬給我收拾東西滾出漠河村!馬上滾!滾!”
——
胡小柯在家呆了兩日,春曉道,麻二幾人離開了村子,胡小柯才嘆了口氣回到了寧安,只不過臨走的時候把苗氏帶上了。
沒辦法,這兩日張水蓮只要看到苗氏便會哭上一陣子,而苗氏那樣的人,又怎麼會不知道原因,結果就是這兩日這兩個女人抱在一塊哭的天昏地暗,直哭的兩個都沒辦法見人!
弄的村子裡的人一直在猜是不是石頭出了什麼事?
看到胡小柯的村民,一個個便遠遠的避開,就連蔣秋倆口子都是欲言又止的,胡小柯張嘴解釋突然發現怎麼解釋都是徒勞,只好,叮囑這倆口子到季節,花該移盆,該分枝了……
然後,胡小柯就帶着苗氏進城了!
唉,只是苗氏的眼睛到現在還是又紅又腫的!
“小花,其實我沒事的,跟你娘說說,這心裡似乎還亮堂一些,你真沒有必要擔心我,而且你的事又那麼多……”苗氏拉着她,心裡卻感動着。
“嬸子,我其實另有打算,所以才拉你一起回寧安,你看,咱總不能就這麼呆着,再說,福州郡裡房子什麼的都有現城的,幹放着,就是陪錢,所以我打算讓老二倆口子回去,咱們還得賺錢呢……”
“小花,能行嗎?”苗氏緊張的問着。
雖然這些日子很平靜,可就怕是一種假像啊!
胡小柯笑笑,“打聽清楚了……至少現在沒有問題!”
她想明白了,既然喬明曦可以跟她講那些話,雖然他說是聽朋友說的,可如果他不確定,他是不會告訴自己的!
再說,越澤重傷……
胡小柯想一想,怎麼着,他與胡欣柔也算是有緣吧,如果不告訴胡欣柔似乎說不過去,至於她去看與不看,那就是她自己的決定了!
所以回了寧安,安頓了苗氏,胡小柯便去了胡欣柔家!
——
推開門剛走進去,便看到一個個子嬌小的老太太,正伸手指着白梓萱,似乎氣的不輕!
而她的身邊,站着一位同樣氣的臉色通紅的男子,大約二十歲的樣子!
只不過胡小柯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