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奕寧轉頭,看着喬明曦,挑眉,“那喜歡什麼樣的男人?”
“喜歡……喜歡她們捉摸不透的,更喜歡寵着她們的……”喬明曦目光看向了前面,在看到大腹翩翩的胡小柯時,目光暗了一下,勒令自己去看越寧兒。
他與越寧兒……
喬明曦很矛盾,他們是夫妻,可他們卻從來沒有做過夫妻間該做的事。
晚上,他們睡在一張牀上,可兩人的中間卻有一條越不過的鴻溝!
越寧兒是一個好妻子,她處處照顧着他,讓着他……
喬明曦,在想,這還是當初遇到的那個霸道十足的越寧兒嗎?
那個時候,她追在自己的屁股後面,她大聲的說,喬明曦,你死定了!
她還可以大膽的抱住他,強吻着!
可是如今……
他不是看不到,她揹着他偷偷的掉淚,可是喬明曦莫名的嘆了一口氣,自己的心,還是做不到容納她……
越奕寧雙眉緊鎖,寵着她們的……
話說,胡欣欣那女人,不寵的時候,都像個流氓像個地痞,如果再寵……
越奕寧的腦中,莫名的浮現出一個畫面,那就是胡小六童鞋正站在最後處,一身衣服很是隨便,一腳踩在一條凳子上,一手掐腰,一手大拇指正從鼻子上掃過,一臉痞氣,抖着個身子,看着自己,她在說,越小八,你拉褲子了,你拉褲子了……
越奕寧,直愣愣的打了個冷戰,“四姐夫,女人不能寵,真的,會上天,沒有男人會受得了的……”
喬明曦眨眼,目光撇向了前面的人羣,隨後道,“你確定沒有嗎?你看看鎮西大將軍在做什麼?”
越奕寧轉頭,隨後愣在了那裡!
就見威名赫赫的鎮西大將軍夏侯蘺,正蹲在地上,擡起他媳婦的一隻腳,放在自己的膝蓋上,手裡拿了一方帕子,在那隻繡鞋上,擦來擦去、擦來擦去……貌似還擦的很開心,因爲他的臉上,一直揚着笑。
那種笑,卻與他在朝或者在軍中是不一樣的!
這種笑讓人看了會有一種他在發賤的感覺,還有一種不是男人的感覺!
莫名的,越奕寧打了個冷顫!
這是他打心底裡崇拜着的將軍嗎?
怎麼有一種是妻奴的趕腳?
畢竟夏侯蘺年輕如此,就做到當朝一品大將軍的位置,更是手握四十萬兵權,足以說明,皇上對他的器重對他的信任!
他就如一匹脫繮的黑馬,秒殺了所有人的眼球,出現在朝野之中!
可就是這樣一個偉岸的男人,他怎麼可以這般不要臉面的爲一個女人擦鞋?
越奕寧實在是想不通!
也是,他才幾歲,怎麼可以理解男女之間的這些情趣!
而喬明曦卻放下了書,從騰椅上站了起來,因爲看着那死小子,他覺得十分礙眼,他想來個眼不見爲淨!
“明曦……”
越寧兒叫了一聲。
喬明曦轉身,看到越寧兒手裡拿着托盤,站在他的身後,裡面放着幾塊烤的有些發黑的——肉!
喬明曦笑笑,似乎沒有看出這是她送給自己的,只是道,“我有些乏了……”
越寧兒將托盤往身後放去,心底卻在滴血,面上卻笑道,“那就去休息吧!一會我讓人給你煮些東西送過去……”
喬明曦點頭,慢慢的走了出去。
越寧兒眼中的淚,再也忍不住了,嘩嘩的滴了下來……
喬明曦,你這個混蛋,你眼睛瞎了嗎?
你都看不到,他們之間,別說插進去一個人,就是一隻蒼蠅,都會被擠死,你這是何苦?
“四姐……”
越奕寧被越寧兒的眼淚嚇的麻了手。
要知道,他四姐向來是父皇母后手心的寶,從小到大,就見她欺負別人,讓別人哭了,什麼時候看得到她掉淚?
在說,他四姐,怎麼突然就哭了?
有些看不明白!
越寧兒抹了一把腮邊的淚,卻發現,眼中的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怎麼也抹淨。
聽到越奕寧那怯怯的叫聲,她想笑一下,可是她露出的來表情,卻比哭還在難看。
——
胡小柯烤着肉,一不小心把調料開到了鞋子上,她想去擦卻彎不下腰,一直注意着她的石頭,自然的走了過來,將她的腳擡起來,拿過她的帕子,擦着上面的髒物,他做的如此坦然。
而他還有意無意的摸過他媳婦的小腿,其實啊,他無時不在注意着喬明曦,哼哼,就讓你看看,我是如何寵我媳婦的,你丫能做到嗎?
越寧兒撇嘴受不了的他們的不要臉,正好烤好了肉裝到盤子裡,拿給喬明曦,可看着喬明曦的模樣,心下便明瞭一切。
而胡小柯自然也明白,更不要說看到喬明曦離開。看着越寧兒將肉藏到身後……
心下嘆着,來到了越寧兒的身,“公主……”
輕輕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更是順手拿走她手裡的盤子,遞給一旁的婢女。
越寧兒驀然的心中有些憋去,拍掉她的手,“我沒事……”
“你有事!”胡小柯拉住她,無比認真 的說了三個字!
越寧兒怔了一下,便被胡小柯拉到了一旁,坐了下來。
“你看看你,你還是當年我認識的越寧兒嗎?你的身上,哪還有一點越寧兒該有的氣勢?你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你不是他的私寵,你奉承着他做什麼?”
越寧兒苦笑,“我也不知道,我想他多看我一眼,我想他看我的眼神別那麼平淡,我想他別這樣死氣沉沉……”
“你不知道男人都是賤的嗎,越容易得到的就越不知道珍惜,反而得不到的,卻覺得是最好的……他……”
“你就是他得不到便一直認爲是最好的那一個!胡小花,你覺得你有資格在這裡說我嗎?你是勝利者?你贏了,你贏了……”越寧兒頓時有些歇斯底里!
是啊,她一個高高在上的公主,向來被人捧着,如今卻是低聲下氣的去討好一個男人,她的心可想而知是多麼難受!
可是,人生哪有一帆風順的呢!
不經歷風雨,又怎麼能見到雨後的彩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