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那麼誇張吧,咱們都是鄉下土地裡刨食的,穿那麼光鮮亮麗幹嘛?”喬小麥道。
“亮瞎他們的眼。”
“不用,就靠着我這張臉,披條麻袋都遮不住光芒。”喬小麥說着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嗯,一如既往的嫩滑。
童三郎聞言,眸子擡起,視線定格在她的臉上,“人靠衣裝。”
“那都是輔助品,我一向以貌服人。”喬小麥挑眉道。
童三郎忍不住彎起嘴角,“上次白芷郡主的事兒怎麼算?”
“因爲她在意臉,所以我在用臉打她的臉。這次那些世家人才不講究什麼臉呢,他們看重的是血統,咱們盛裝打扮,擱他們眼裡依舊是低賤的暴發戶。”
那些人自持血統高貴底蘊深厚,她越打扮的花枝招展,那些人就越覺得她豔俗上不得檯面。
所以不用浪費昂貴的布料做衣服,沒必要。
童三郎聽了這話,劍眉皺了起來。
想一想那些人會有的嘲弄,他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拳頭。
喬小麥擡手拍了拍他,“別和那些傻叉爭論,反正到最後都得跪在楊家的炸藥之下。現在看不起人就看不起唄,幹嘛在意他們的看法。”
對待這些自詡血統高貴看不起其他人的傻叉,不搭理就成了。
讓他們沉浸在他們自以爲的高貴裡,她過自己的小日子就成。
大張旗鼓的去做什麼新衣服,浪費。
童三郎聽了喬小麥的解釋,緊握的拳頭緩緩鬆開。
喬小麥見此,又擡手拍了拍他,“咱還是想一想都帶些什麼吧。”
極味居是要去的,但和極味居的關係不能暴露,不過可以讓極味居給她和童三郎尋一個小院子,省的他們兩人到時候自己找。
院子有了,接下來就是想一想要帶的東西。
京城各種花銷都需要銀子,而且買來的東西還沒她種的好吃,嗯……帶點紅薯,豆子,蔬菜,再帶瓶芝麻油,養的豬也捎兩頭吧……
雖然這豬隻餵了不到兩月,但總得拿點兒能送得出手的東西。
除了吃食,還有衣服被褥,這也能收拾出一個木箱子。
另外還有各種日常用具,這個只能到京城買了,從家裡拿太累贅。
夫妻倆討論着這個話題,一直到天快亮了才停下來。
童三郎身子恢復,熬夜自然不算什麼,睡的時間雖短,但他精神很好。
天亮之後,他起牀又是打拳又是舞劍,恨不能把這幾個月缺失的鍛鍊全補回來。
喬小麥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吃過早飯,兩個人開始收拾東西。
楊文霄這次讓範禮農派人送他們上京,他們不需要租馬車,比上次去府城要方便。
正是有這樣的便利在,喬長順的毛病又犯了,站在一旁讓兩人帶這些帶哪些,出一趟遠門而已,恨不能把這個家都帶上。
喬小麥通通拒絕,拒絕了之後,去把範禮農請了過來。
上次去府城的時候,孫氏過來大鬧,害得莊綠荷差點兒沒命,這次莊園的保衛工作得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