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認成了靶子,喬小麥待在皇宮裡哪兒都不去,童三郎又領了保安隊長的任務,每日在京城裡執行巡邏任務。
就這麼過了幾天,這一日,楊曄又進宮,不,準確來說,他是很狼狽的逃進大安宮的。
能讓他狼狽,能讓他逃的人只有一個:白芷。
“你不知道她那股狠勁兒,她是真的要吊死在我府上啊。”楊曄歪在椅子上,一手不住的拍胸口,另外一隻手拿着扇子呼呼的扇着,他一張俊美的臉漲的通紅。
這是急的。
剛纔白芷追着他一路進了皇宮,他不敢去找姚嫺,就來大安宮了。
大安宮可不能隨意闖,即使拿出拼死的勁兒也不成。
喬小麥正拿着小磨盤磨豆漿,她原本是在廚房門口磨的,結果楊曄喊她,她於是就搬着小磨盤來大殿了。
此時見楊曄這副模樣,她忍不住嘖了一聲,“吊死?”
“可不是,她手裡拿着一段白綾,她說了,只要我敢娶別的女人她就吊死在我跟前,既然活的時候得不到我,那死了也要變成厲鬼纏着我。”
這話說完,想起白芷說這話時的模樣,楊曄只覺得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扇不下去了,把扇子放下使勁搓了搓手臂。
“她是真的想死?”喬小麥問。
“是真的想死,一雙眼睛血紅血紅的。”
喬小麥,“……造孽。”
“你當年爲何要撩撥她?”她問道。
這話一出,楊曄立馬從凳子上跳了起來,“誰撩撥她了?我從來都沒撩撥過她,即使年幼無知的時候也沒說過要娶她之類的話語。”
“那她怎麼就認定了?”喬小麥不解。
“我哪兒知道!”楊曄忍不住拍了下桌子,甚是火大。
可能是因爲他無形之中散發出了魅力,所以才迷的白芷非他不嫁。
可是他冤枉吶!
他又不是故意的!
喬小麥見他這模樣,開口道,“其實她也是仗着你不敢真的讓她死罷了。”
“你這話說的,難不成我真的要逼死她?”楊曄忍不住瞪她。
喬小麥一臉無辜,“那你就別成親了。”
“我也不想成親,可父皇母后都逼着我成親,我也沒法子。”
“那正好讓她去鬧皇后娘娘,選妃是由皇后娘娘操持的,她應該找皇后娘娘去。”
“她不找母后,現在她已經認定我了,我走到哪兒她跟到哪兒,我上茅房她都要跟着進去。”楊曄煩躁的又拍桌子。
喬小麥“……”
突然有點兒同情楊曄。
碰見這樣瘋狂的姑娘,可怕。
不過白芷這行爲自私了,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從頭到尾都是白芷一個人的自作多情單方面愛戀,現在甚至拿性命逼着楊曄不準成親。
太自私了。
“那白老王爺就不管她?”喬小麥問。
“管不住,白老王爺身子不好一直臥牀,王府裡的侍衛哪裡管得住她?“
“那這真的是無解了。”喬小麥詞窮了。
這就像是之前張氏非要跟着童三郎住一樣,可是張氏有童鐵虎收拾,現在白芷寸步不離的跟着楊曄,沒人能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