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原本領着修繕《大齊律》的差事,中間因爲莊綠荷的事周遊大齊去了,好不容易回來還沒歇兩日又跑出來找喬小麥童三郎,爲此碰見了天龍幫的事。
回來的路上一直在研究運河的事,他腦子裡也全是這事,他哪有空去管慈善堂的事!
“你不想做的話,那你找個人出來。”喬小麥道。
楊曄聞言,眼珠子轉了轉,“要不就由你娘直接領頭得了。”
“不成,她一個鄉下婦人,如何能領導慈善堂?”
“先試試嘛,就在你們長宜府試行。”楊曄下巴朝着童三郎點了點,“三郎也得修養身子,到時候你們一家子回莊園去,在長宜府隨便折騰,一個府而已,你們還是能罩着的。”
喬小麥聞言,想了想,嘆氣道,“那我進宮問問太上皇。”
想在長宜府折騰,那得需要楊文霄的首肯。
既然運河短時間內無法修成,那她就把精力投入到慈善堂上吧。
她說着忍不住看向童三郎,她自己踹出來的病,她得自己努力給填補了。
楊曄貝靈素走了不久,童三郎醒了。
喬小麥把這個打算告訴他,他面上頓時出現內疚之色,“都是我不好。”
“誰讓你有良心呢。”喬小麥語氣淡淡的道,“對你娘孝順,說明是個好人。”
就像是貝靈素所說的,最起碼在男女私情這一塊不會對不起她。
古代的男人,尤其是接受了一腦子封建教育的男人,能達到童三郎這個地步的,已經不錯了。
人性這一方面,真的經不住深究。
不要輕易的考驗人性,大的方向上沒有錯誤就好,小細節能忽略就忽略。
而且感情的問題也不是數學,感情問題沒有精準的數字答案的。
把那些不平不甘收起來,和周邊的男人對比一下,湊合着過吧。
喬小麥這麼想,童三郎盯着她的側臉,千言萬語梗在心頭,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在努力,他在努力的向着喬小麥要求的標杆靠近。
之前所犯下的錯誤,他絕對不會重蹈覆轍。
翌日,童三郎又好轉了一些,但依舊只能臥牀休息。
喬小麥讓海風帶着童鐵虎喬長順喬大米莊綠荷出去逛街,她留下來照顧童三郎。
童三郎重病之後,對她的依賴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只要他醒着,他的視線就一直粘在她身上,揭都揭不下來,她若是有事要離開他的視線範圍,他就眼巴巴的盯着門口,一雙黑眸裡透出的期待和渴望特別能觸動人心。
喬小麥知道,他這是怕她離開。
外面護衛隊沒有遣散,他又動彈不了,他心裡的擔憂和恐懼也是前所未有的。
他怕,他很怕。
明白他的心思,喬小麥就順從他的心意,儘可能的在他跟前晃悠,既然湊合着過了,也差點兒要了他的命,那她也不想虐他了。
出不了府,她把府內的一切事務交給了楊文霄派來的嬤嬤,年貨什麼的讓這個嬤嬤置辦。
反正她和童三郎是第一次留在京城過年,不需要人情走動,採購一些年貨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