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喬長順和喬小麥一塊上了山,經過一天的時間,密道前已經清理出了一大塊空地,還扎着帳篷。
喬小麥喬長順到的時候,童鐵虎童三郎也在,孫氏竟也在。
除了孫氏之外,還有不少老人。
楊曄見她不解,開口解惑道,“當年安平村只有十幾戶人家,後來人越來越多,現在把這些原本的老人叫過來,一塊問問。”
喬小麥哦了一聲。
這事她知道,當時那個女人不知爲何把埋寶藏的地方選在了這裡,然後派人去把童鐵虎和童六接了過來。
不過,只有童鐵虎落戶在了安平村,那個女人和童六是生活在山裡的,沒在安平村村民跟前露過面。
後來那個女人送童六去考科舉,隨意編造了一個天災家破人亡只餘他一人的悲慘身世,當時大齊初建,人口戶籍管理的不嚴格,就那麼混過去了。
童六走了之後沒多久,那個女人得了病,身子一點點衰弱了下去。
後來,她死了。
童鐵虎爲她收的屍,活化,骨灰隨意的埋在了一顆歪脖子樹下。
多年後,這些人終於尋到了這裡。
只是那個女人未在人前出現過啊。
問這些人,任何消息都問不出來的。
岑弘平斜了喬小麥一眼,而後看向了孫氏,“孫氏,這密道你當年可曾聽說過什麼?”
孫氏一臉懵逼。
她孫家是安平村原本那十幾戶人家的其中一家,那時候戰亂,朝不保夕,日子過得苦,地裡收的糧食不夠吃,村子裡十幾戶人家就經常上山尋摸吃的。
春夏挖野菜摘野果,冬天挖草根啃樹皮。
山上最大的猛獸就是野豬,也沒毒物,他們十幾戶人家在山上跑了無數遍。
可從未聽說過這山裡有密道啊!
“回將軍的話,民婦沒聽說過。”她恭敬的答道。
交春稅那日沒佔着便宜,岑弘平被楊曄訓得像是條狗,她身爲狗的狗,這時候自然要夾着尾巴老老實實。
“那可曾聽到過什麼異動?”岑弘平又問。
“沒有。”孫氏又搖頭。
“那當初爲何是童鐵虎成了村長?”岑弘平話題一拐,問起了其他事。
孫氏愣了愣,回想幾十年前的情形,好一會兒才答道,“童家雖然也是逃荒來的,可是家裡有錢,後來老村長退下來,他就成村長了,一當就是幾十年。”
楊旺聞言,看向了童鐵虎,“你祖籍何處?”
“回王爺的話,童家本在東邊的雲豐府,臨海,後來有海賊肆虐,我們就搬離了雲豐府,一路輾轉,最後在這裡落腳。”
童鐵虎不慌不忙的道。
當年他親孃被顧煜送到東海,心氣鬱結加上水土不服,身子一直不好。
後來那小三姨娘派人來接他和童六,他親孃得知了顧煜的死訊,心灰意冷,竟一下子就去了。
他和童六便把管家和奶孃當做爹孃,化爲普通的逃難人家,從東海來到了公雞山。
仗着家裡比其他人家富裕,廣結善緣,於是老村長退下來的時候,經過村民選舉,他成了新村長。
這一擔任便是幾十年,後來老管家和奶孃也相繼去世,安平村人口也越來越多,最終成了現在這般規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