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魏府之後,白嫣便來了善珠郡主的府邸。
聽到是白嫣來了,善珠郡主連忙請人進來。
“白嫣,你終於來了!”
見善珠郡主似乎一直在等待她來的樣子,白嫣疑惑的看着她,“怎麼了?有發生什麼事情麼?”
“不是,我聽說了其實魏丹華真正要結親的人是馮正初!”善珠郡主的語氣裡是掩飾不住的高興。
白嫣好笑,“知道這件事情對你來說就這麼值得高興?”
“我當然高興啊!”善珠郡主只差沒有抱着白嫣欣喜的轉圈圈了。
“你啊,真的是。”白嫣無奈,卻看到她終於變得開心起來,也跟着開心了。
“對了,白嫣你能不能多教教我怎麼上妝啊?”善珠郡主問道,“上次你幫我化的太好看了,現在看到自己的臉都覺得有些普通了。”
“怎麼會?化妝只是一種輔助手段而已,真正的目的還是讓自己從內心覺得自信起來。”
善珠郡主點頭,“你這句話對我說了不止一遍了,幾乎都有上百遍了,我都記着呢,你就教我怎麼上妝吧!”
白嫣也無奈了,“教你是沒有問題……”
她的話還沒有說話,善珠郡主就把化妝品塞到她的手上,語氣興奮到不行,“來來來,這次是阿福當你的模特,你給阿福上妝看看,我在旁邊學着。”
“模特”這一詞,還是善珠郡主聽了白嫣的解釋之後才明白的。
“好。”白嫣只能照做,細細的給阿福化了一個適合她的妝容。
化好之後的阿福簡直對自己的臉滿意的不能更加滿意,“夫人,這真的是我麼?我也太好看了!”
阿福的話把大家都給逗笑了,善珠郡主於是道:“阿福讓你變得漂亮的人是白嫣,還不u快點謝過將軍夫人?”
“阿福謝過將軍夫人!”阿福很激動。
見阿福滿意自己給她化得妝,白嫣也很有成就感,“你覺得好看就好。”
說完,轉而看向善珠郡主,“你看會了麼?”
善珠郡主點頭,“基本上都弄懂了。”
“那我可以走了吧?”本來她這次來就是想告訴善珠郡主其實魏丹華是跟馮正初結親的,結果善珠郡主自己都已經知道了,那她來的目的已經不在了。
“好好好,你可以走了!”
知道魏丹華要跟馮正初結親之後,善珠郡主又變回了那個活潑又嬌蠻的郡主。
白嫣無奈,離開的時候眼角卻看到不遠處有一塊白色的衣袂,有點好奇的走過去,這才發現他是誰。
“馮駙馬?你怎麼會在這裡?”
看到是馮駙馬,白嫣心裡多多少少有點吃驚。
馮駙馬沒有說話,只是朝着白嫣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你跟我來。”
白嫣狐疑的和蓮兒紅秋她們對視了一眼,都不知道馮駙馬這是何意。
但還是跟着他來到一處客棧。
被帶進客棧的包間裡,白嫣這才明白了過來,“你是特意來等我的?”
馮駙馬沒有說話,只是給白嫣倒了一杯茶,這纔開口說道:“將軍夫人果然聰慧。”
白嫣沒有喝茶,只是挑眉的看着他,“所以你專門來等我是有什麼事情麼?”
“將軍夫人,我希望你不要過多的插手我們之間的事情,雖然我知道你是爲了善珠好才這樣做的。”
“你既然知道,爲什麼要還要阻止我呢?”白嫣反問回去。
她聽馮駙馬說這句話來看,好像是馮駙馬隱瞞了什麼一樣。白嫣打算套他的話,想知道他到底爲什麼要那樣對善珠郡主。
馮駙馬嘆息,“我們的事情很複雜,所以還請夫人不要插手了。”
說來說去,馮駙馬都只有這一句話。
白嫣卻不相信自己套不出來他的話,“那天在展示會上,明顯你也是看呆了的,你爲什麼不承認?”
“我……”馮駙馬突然卡主了,他不知道自己要反駁些什麼或者說實在逃避什麼,隨即卻又開始嘆氣。
“夫人,是不是善珠她跟你說了什麼?”
白嫣點頭,“她把你們之間發生過的事情多多少少都跟我說了,包括你們是如何結親的。”
“那如果我告訴你,其實我跟善珠之間的婚事,是我先提出來的呢?”馮駙馬道。
聞言,白嫣微微吃驚,“怎麼會?”
“不管你信不信,和善珠成親是我主動提出來的,我一直對她有意,只是她不知道罷了……”說完,馮駙馬拿起茶杯,一飲而盡。
“那你……”現在已經很難用詞語來形容白嫣現在的心情了,她覺得好像有什麼地方從一開始就被自己給忽略了。
“你既然對善珠郡主有意,爲何還這樣對她?”
任誰看馮駙馬的行爲都只會覺得他厭惡善珠郡主,而不是對她有意吧?
“因爲只有這樣,我才能保護好她。”
白嫣沒有想到自己會得到這樣的一個回答,甚至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只能呆呆的看着他。
剛剛成親的那一段日子裡,他也以爲靠着自己的呵護就能保護好善珠,但他卻低估的人性,所有人都覺得他是爲了自己的前途,纔不得不娶了善珠郡主,沒有人相信他其實自願的。
他對善珠郡主越是呵護,別人對善珠郡主的嘲諷就更加的大,不忍心善珠郡主日日面對這樣的嘲諷,他這纔不得不假裝開始對她厭惡起來。
甚至爲了保護她不再聽到嘲諷的聲音,他再也不帶她出席任何的宴會,只要減少出現在人前,那些嘲諷就不會傷害到善珠。
聽完馮駙馬的話,白嫣臉色微微複雜,她也沒有想到原來這些都是馮駙馬的“一番苦心”,爲的就是把善珠郡主完全的保護起來。
可她又不得不指出其中的一個弊端,“那你知道其實你這樣做是在把善珠郡主越推越遠麼?”
馮駙馬更加的無奈了,“我也明白,但爲了她,我只能這樣做。”
“難道你就不想問問郡主的意見麼?就這樣按照你覺得好的來決定她的一切?”白嫣有點生氣了,他這樣的舉動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就是懦弱,就是不負責。
“如果被她知道,肯定不會讓我這樣做。”
“你自己心裡都清楚的事情,爲什麼還要這樣做呢?”
打着保護人的名義,其實做着不斷傷害人的事情,在她看來怎麼這麼的詭異呢?
馮駙馬想要解釋,但他發現自己無力去解釋,他的解釋都很蒼白,不得不說白嫣的話很一針見血,讓他無力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