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會知道樑浮笙這個名字?
單明旭面上露出的驚訝似乎比他們這些新兵方纔的驚訝來的更甚,那年輕新兵抓抓腦袋,補充了一句,
“樑浮笙和我們是同一批參加選拔的女兵,人長得可美了!”
“……”
和這些人……是同一批參加選拔的女兵?
單明旭嚥了一下口水,一時間心裡升起的那股子情緒,有些難以抑制。
“那她人呢?”
問話都有點哆嗦,看着單明旭的女兵揚了揚眉,不難看出面前這教官和那個叫樑浮笙的肯定有淵源。
“哦,她好像被點名跟着首長先去營區了。”
“她一個人?”
“恩,通過的人裡面,就她一個人,她可是以第一名的成績通過選拔的,說句慚愧的,樑浮笙可比我們這些男的還要猛。那成績都嚇死我們了。”
年輕士兵的話引來共鳴,車裡沉悶的氣氛也跟着得到稍許緩解。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着選拔時那些近乎變態的考官,還有那些把死裡整的科目,尤其最後兩次考試,一個是長達三十天的越野求生,一個是關小黑屋。
大家的身體和精神早就突破了極限,尤其是被關小黑屋,給你定量的麪包和水,屋子裡沒有一點光亮,進去後便沒有白天黑夜,過去多少時間,他們也都一無所知,放棄就是放棄了,但不放棄的人,壓根不知道還要承受多長時間的煎熬。
出來後基本都是直接送進醫院進行留院觀察,有的士兵真的就瘋了。
一回想起來,他們自己都覺得瘮的慌。
樑浮笙出現的時候,氣場就和別人不一樣,本來長得就極美,不少男的士兵在訓練的時候偷偷瞄她。
一個個的甚至都想在考覈當中有出色的成績,就爲了展現給樑浮笙看,後來才發現,這女人才是真的恐怖。
“她一直都獨來獨往的,也沒人見過她笑,笑起來應該會很好看吧!”
“絕對是一笑傾城!”
“她在選拔期間一個人單獨住在教官的那棟樓裡。看起來挺神秘的。”
一女兵說道。
單明旭聽着這些人的你一句我一句,拳頭不自覺的攥緊,他只覺得渾身都在顫慄。
齊遠沒有把樑浮笙送上軍事法庭!他讓樑浮笙參加了特種兵選拔!
單明旭再無半點睏意,車子在山路上顛簸着,他拉開軍綠色的遮窗簾,看着熟悉的道路,知道營區已經不遠了,按捺住激動的心情,不自覺的抖着腳。
車子開進營區大門,他直接跳下車,這一車的新兵怎麼安排,他也顧不得了,直接就衝向齊遠的辦公室!
門外的通訊員見到單明旭,正說要給他通報一聲,單明旭已經推開了門,
“齊隊!”
他大喊了一聲,辦公室裡卻並沒有齊遠的身影,但是……也多了一個身影。
樑浮笙趴在齊遠的桌子上填寫着什麼資料,聽到大叫,這一擡頭,就和單明旭撞了個正着。
一時間……
“明旭……”
單明旭全身的熱血都往胸口處倒涌,感覺心臟跳的快的有些承受不住。
一個堂堂的大男人,這會兒淚腺不受控制了。
他跑過去把樑浮笙拽起來,直接拽進自己懷裡,死死的抱着!
“疼——”
到了嘴邊的疼,嚥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