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慕柏也不是不體諒她的人,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但他這麼的精明,總覺得她不給個明確的答覆,其實是另有想法。
覃慕柏目光銳利的盯着她的雙眸,宋曉曉被他看得不自在,笑着問:“這樣看着我做什麼?”
覃慕柏心下沉了沉,嚴肅的問:“你有沒有什麼事情要告訴我?”
宋曉曉滿是疑惑:“什麼事情?”
覃慕柏沉默下來,就這麼靜靜的瞧着她。
宋曉曉哪裡猜得到他想知道的是什麼,倒是想起來她給他買了衣服,掀開被子跳下牀,拖鞋也沒穿的,跑到櫃子前,拉開櫃子,將衣服拿了出來。
已經十月的天,漸漸的涼爽下來,雖是鋪的地板,可到底是冰冰涼涼的。
覃慕柏蹙着眉頭走過去,直接將她抱了起來,宋曉曉一驚:“怎麼了?”
覃慕柏抱着她回到牀上,冷聲訓斥她:“你還問我怎麼了?要去拿什麼東西,不知道穿上鞋子嗎?現在幾月了?不知道地上涼?”
第一次被覃慕柏這樣訓,又看到了幾分初見他之時的影子,宋曉曉縮了縮脖子,滿臉無辜的看着他。
覃慕柏泄氣,敗下陣來,看着遞到眼前的袋子:“什麼東西?”
宋曉曉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今天去逛街的時候,給你買了一件衣服。”
覃慕柏有多少衣服,她自然是知道的,可她就想給他買點兒什麼,只是可惜了那件好看的風衣,她沒那麼多錢買下來。
不過這件襯衣也不錯。
“給我的?”幽邃的眸子裡染上了層層的笑意。
很久沒有收過禮物,衣服更是。
宋曉曉被他灼熱的目光看得臉上一陣發熱,避開他的視線,看着他將那件深藍色的襯衣拿出來:“肯定比不上你平時穿的那些衣服,你要是不喜歡也沒關係。”
暗色條紋的深藍色襯衣,手感很柔軟,這個牌子的衣服,他是知道的,對於宋曉曉來說,並不便宜。
一想到她花了一大筆錢給他買了件襯衣,心中就滿是歡喜愉悅之情。
她倒是有心,還知道給他買衣服。
宋曉曉見他不說話,偷偷看了看他,見他臉上是明媚燦爛的笑容,心中悸動,本就俊美無暇的五官,此刻更是璀璨奪目。
宋曉曉輕咳一聲:“要不要試試看?也不知道合不是合適。”
覃慕柏看着她,目光溫柔而又寵溺,他欺近她,笑容竟是帶着幾分邪肆:“你幫我試?”
宋曉曉往後退了退,推着他的胸膛:“不要,你自己去試。”
覃慕柏又往前靠了靠,宋曉曉被壓迫得倒在了牀上,覃慕柏直接壓在了她的身上,脣就落在了她的脣上。
本就幾天沒見她,想念得緊。
她今天又對他這麼的好,特地買了衣服送給他,他又是激動又是高興。
吻着她的時候很用力,抱着她柔軟的腰肢,將她整個人壓進自己的胸膛,像是擠入自己的骨血裡一樣。
他個子高,又重,壓在宋曉曉身上令她有些喘不過氣來,他的吻來得強勢又兇猛,更是讓她難受,她嗚嗚的卻又發不出聲來。
突然很後悔爲什麼要送衣服給他,送禮物給他,還要被他欺負!
她穿着睡衣,裡面又沒有穿內衣,他的手竄進入,很容易就抓住了胸前的柔軟。
宋曉曉嬌喘一聲,臉頰漲得通紅。
伸腳踹了他一下,卻是疼得驚呼一聲。
覃慕柏頓了一下,擡頭看她,低低的笑着:“偷雞不成蝕把米,大概就是說的你這樣的,沒把我踹疼,倒是疼到你自己了吧!”
宋曉曉是一時忘記自己的右腳扭傷,怎麼可能不疼!
她如水的眸子盯着他:“纔不是,我下午扭傷了腳,我一時忘記了!”
剛纔跑下牀去拿東西,好像也忘記自己腳疼,現在應該是剛好撞到了腳踝受傷的地方。
聞言,覃慕柏從她身上爬起來,手已經從衣服裡拿出來,擡起她的腳看了看,果真是紅腫着的,還有藥酒的味道。
“怎麼這麼不小心?”
“過馬路的時候,有輛車闖紅燈,差點兒撞到我,我避開的時候,摔倒扭到的,”宋曉曉倒也不瞞他,免得他要說她笨,又扭傷腳。
覃慕柏又是一驚:“只是扭到腳?其他地方有沒有受傷?”
宋曉曉搖搖頭:“沒有。”
已經入秋,天氣涼爽,她出門的時候,穿的長袖長褲,倒是沒有蹭傷。
“看過醫生沒?”覃慕柏又問。
“周醫生來看過,說是沒傷到骨頭,過幾天就會好,”宋曉曉柔聲安慰他。
“看來你這幾天只能住在這裡了,”覃慕柏側目看向她,語氣溫柔了幾分。
宋曉曉縮回腳,慢慢的放在牀上:“我的腳受傷跟回家也沒什麼關係啊?”
覃慕柏傾身向前,目光灼灼,語氣霸道:“伯母會擔心的,等傷養好了再回家,聽話!”
宋曉曉鬱結,還想再說什麼,對上覃慕柏的目光,又敗下陣來。
覃慕柏站了起來,開始解襯衣釦子,宋曉曉瞪大了眼睛:“你做什麼?”
覃慕柏挑眉笑笑,快速的將襯衣脫下來:“怕什麼,又不是沒見過。”
剛剛退下去的潮紅,又浮滿面。
只見他將身上脫下來的那件襯衣扔在牀上,拿起新買的那件襯衣,慢慢的解開釦子。
宋曉曉紅着臉看着他精壯的胸膛,他的身材很好,八塊腹肌,每個肌肉都結實漂亮。
襯衣很合身,宋曉曉本就是按照他的尺碼買的,覃慕柏穿上後,很喜歡。
“你看你只給我買一件襯衣,我都沒有替換的,是不是小氣了一點?”覃慕柏眯着眼眸笑看着她。
宋曉曉怔住,不滿的說:“哪有你這樣的,送你一件衣服就不錯了,還要兩件!很貴的好不好!”
覃慕柏雙手撐在牀上,俯身靠近她,幽深的眸子裡星光點點:“能有多貴?”
宋曉曉一本正經的教育他:“不要得寸進尺。”
給他買一件衣服就不錯了,還想要兩件,他這跟搶劫有什麼區別。
覃慕柏含住她的脣瓣吮吻,隔開一段距離後才說:“我給你錢。”
宋曉曉立即拒絕:“不要。”
覃慕柏臉色一變:“爲什麼?”
宋曉曉不想跟他糾纏這個問題:“很晚了,你回房間去洗澡睡覺吧!我也要睡了!”
覃慕柏聽見這話顯然更是不滿:“已經分房睡了好幾天,好不容易見一面,你又要跟我分開睡?”
宋曉曉囧了一囧,他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呢?
真是太…...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