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暖心連忙打斷她的話,否則她會越說越氣憤的——
“好了好了小宇,我也只是假設而已,畢竟她是曾經的影后,是我的前輩,就算做得再過分也沒有你說得那麼嚴重,每個人都有生存的權利,她也一樣的。..”
“切——”
小宇不滿地撅了撅嘴,“在我看來她就是精神分裂,叫那個——”她思考了一下,一下子想起來,“哦,對,叫那個‘被害妄想症’!你也不想想,她現在就是一個瘋子,誰沒事害她啊?連害的價值都沒有!”
鬱暖心倒也覺得小宇的話不無道理,只是——
“不過院長說虞鈺一向很安靜,爲什麼她見到我就這麼激動呢?這點我真的想不通,看她也不像裝瘋的樣子,這點就說不通了,如果沒有外界刺激的話,一個精神患者怎麼可能會產生這種念頭呢?”
“好了好了,要我看她就是典型的妄想狂!不過她今天的確也太激動了,你看看你的衣服,釦子都被她扯掉了呢。”小宇上前,蹙着眉頭幫她整理着,話音剛剛落下,就尖叫了一聲。..
尖銳的聲音着實把鬱暖心嚇了一跳,她看着小宇瞪着驚悚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的衣襟內部——鮮紅一片……
鬱暖心差點失去呼吸,衣服裡怎麼會有血?
“天哪,我馬上叫救護車!這個瘋子竟然把你抓傷了!暖心,你也被她傳染了嗎?身上有傷口沒有覺得痛嗎?還跟我說了這麼長時間。”小宇一邊埋怨着,一邊掏出電話,由於緊張,手指竟然在微微發抖。
鬱暖心疑惑地摸了摸流血的位置,眉心蹙了一下後,連忙攔住小宇的動作。
“沒事,衣服上面的不是我的血!”她說着輕輕掀開衣襟,沒錯,她的身上一點傷口都沒有,這塊血漬壓根就不是她的。
小宇瞪大了眼睛,“那是誰的?”
“虞鈺的!”鬱暖心能夠想到的也只有這唯一的可能,只有虞鈺接近了自己。
小宇不解了,“這麼說,你在見到她的時候,她就有傷口?”
鬱暖心輕輕一搖頭,好看的娥眉也擰在了一起,想來自己真的很粗心,虞鈺身上有傷她竟然不知道,她到底什麼地方受傷了呢?是怎麼受的傷?那些醫師們難道就沒有發現嗎?
一連串的疑問接踵而來,令她的呼吸感到更加困難,潛意識中,她感覺事情並沒有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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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天擎好死不死地選在這個時候出差,害得鬱暖心想要當面跟他提及虞鈺的事情都沒有機會,事後她怎麼想怎麼不放心,雖然知道也許這只不過是虞鈺的瘋言瘋語罷了,但還是要謹慎一些的話,最起碼不要再讓她受了傷卻沒人管。..
其實當晚她已經致電給虞鈺所在的療養院了,院方卻聲稱虞鈺壓根就沒有受傷,也不見任何的傷口,這的確令鬱暖心感到詫異,甚至開始懷疑療養院的專業態度問題。
畢竟在她的身上發現血跡是千真萬確的,除了虞鈺,那天根本就沒有人接近自己,所以只能說明一點——院方的人在撒謊!
可是——院方爲什麼要撒謊?爲什麼要隱瞞虞鈺身上有傷的事實?難道僅僅是怕被媒體曝光影響其專業性?
一時間,鬱暖心陷入深深的思索之中。
“呀——”伴着尖銳的女聲揚起,鬱暖心只覺得腳踝骨一燙,緊接着是杯子落地而碎的聲音。
灼熱感令鬱暖心一下子反應了過來,她看向始作俑者——是劇組中飾演一位妃嬪的女藝人,安雅,她也同樣怒瞪着雙眼盯着鬱暖心。
安雅這個女孩子的演技的確可圈可點,是不可多得的表演人才,但就是生性自命清高,天生一副不依不饒的性格,由於家世可觀,自然在劇組中不將其他人放在眼裡,跟其他藝人的關係搞得也很不好,尤其是鬱暖心,每每的對手戲她都會出點問題,要不然就是想法令鬱暖心難看,想必是見劇組中的工作人員和藝人都對鬱暖心恭敬有加氣不過吧。
就像此時此刻,鬱暖心實在不明白自己只是站在這裡,安雅手中的咖啡杯怎麼會飛到她的腳下?
“喂,安雅,你做什麼?竟然將咖啡灑了鬱姐一身?還不道歉?”還沒等鬱暖心開口,她的藝人助理就跑了過來,憤憤不平地喝道。
安雅看了鬱暖心一眼,一臉不屑地說道:“”呦,還鬱姐呢?現在叫鬱姐是不是有點早啊?真當自己是未來的影后啊?還是以爲自己是虞鈺呢?哦,忘了,做虞鈺的下場可是不好,聽說她現在正在精神病院呢——”
“安雅,你有完沒完?誠心跟鬱姐過不去是不是?剛剛明明是你故意將咖啡杯打破的,還在這理直氣壯的,鬱姐的腳都被燙紅了,一會兒拍不了戲的話你負責嗎?”藝人助理氣不過跟她爭執起來。
“真是可笑,你哪隻眼睛看見是我故意的了?明明就是她像塊木頭一樣擋住我的去向,碰撞了我的咖啡杯,我還沒讓她跟我道歉呢,還想惡人先告狀?”安雅一副輕蔑的眼神掃了一眼鬱暖心,然後說道:“真是什麼人僱什麼助理,一樣的沒素質,沒教養!”
“安雅你——”
“好了,不要吵了!”鬱暖心被她們兩人嚷的頭疼,揮了揮手,說了句:“我的腳沒事,大家工作吧。”說完,她跛着腳轉身準備去處理一下燙傷,這個安雅一天不找事就難受,她已經習慣了。
“呦,就這麼走了?大腕就是大腕啊,明明錯了還當自己委屈?鬱姐,你不打算向我道歉嗎?”安雅乾脆坐在了沙發上,看着鬱暖心的身影冷笑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