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藍草並沒有懷疑是紅衣小姐害的張家公子,紅衣小姐昨晚可是跟藍草在一起的,並且藍草隨紅衣小姐一起回了府邸,這點藍草可以作證,藍草只是在想,是不是有人想要故意嫁禍給紅衣小姐呢。”
藍草把心裡的疑惑說了出來。
紅脣勾起,帶着玩味且很邪惡的笑容。
這藍草還真不傻,看起來大大咧咧,分析問題分析得倒是挺透徹的。
確實,紅衣也覺得,這事是有人故意乾的,可能是她踏入鬼界太過高調得罪了不少的鬼,所以纔會想到用這種方式來陷害她的。
正愁生活枯燥無味呢,有人給她解解悶,對紅衣來說並非一件壞事。
紅衣這樣的一個笑容,看得藍草那個心驚,也不知是哪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鬼,冒充別的鬼也就算了,偏偏冒充紅衣女鬼,這不明白着想再死一次嗎。
“要不要和本女鬼去張府抓鬼。”
紅衣端起手中的碗喝下一大口湯,味道還過得去,比起給她做飯的鬼廚師廚藝還是有些差距的。
口氣帶着些許冷淡,寒意入骨。
“去張府抓鬼?”
藍草打了個寒顫,覺得抓鬼這事挺嚇人的,雖然吧她就是個鬼。
紅衣微微點頭,吃着飯,不語。
她想看看,究竟是誰這麼跟她過不去,得罪到她的頭上,不給得罪她的人點顏色瞧瞧哪裡還是她紅衣女鬼的作風。
別忘了她是個什麼鬼來着?
她是個嫉惡如仇外加小心眼的女鬼,這麼說她一點也不過份,女人心眼小,女鬼也一樣。
吃好了飯,兩女鬼就去逛街,這次請紅衣女鬼出來吃飯藍草連腸子都悔青了。
這紅衣女鬼見什麼好吃好看好玩的通通都要藍草買下,這付銀子的當然也是藍草了。
一天下來,藍草口袋被掏空,連點碎銀子都沒給她留下,這可是今年七月半她的後代們給她燒的一年的花銷阿,就被紅衣女鬼一天的功夫就花完了。
早知道紅衣女鬼這麼大手大腳的,她藍草纔不要請她吃飯呢。
“藍草你倒是走快一點,本女鬼還要帶你去張府抓鬼呢。”
大街上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情形,一個貌美高貴的紅衣女子雙手交叉在後揹走在前頭,一個懷抱着堆得像一座小山似的各種物品的藍衣女子苦哈着一張臉跟在紅衣女鬼的身後,這可是藍草有生以來,哦不,是死了之後最累最痛心的一天。
銀子阿花的都是她的銀子,這好比在她的心頭割肉一般的疼,這還不算,還要讓她做苦差,此刻藍草心裡就像有一萬隻草泥馬在奔騰,走在後面暗暗咒罵了紅衣女鬼一千萬遍。
明着不敢罵,暗着罵還不行嗎。
黃昏時分,殘陽如血。
神不知鬼不覺的,紅衣女子帶着一個藍衣女子飄進豪華的張府,那個站在張府門口守門的下人只覺得一股冷風撲面而過,全身有些冷意,看門口飄落的幾片樹葉,他縮了縮脖子,雙手抱臂,認爲是深秋到了,並沒有看到有兩個女鬼飄進府裡。
張老爺消息散發出去之後,到張府捉鬼的可不單單只是紅衣和藍草,前來捉鬼的和尚道士那可是數不勝數,除了她們兩個女的以外,整個院子都是像模像樣的和尚道士們。
輕蔑的眼神掃視了那一院子來捉鬼的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就憑這些個酒囊飯袋三腳貓的道士和尚,說他們來捉鬼,還不如說成是衝着張老爺的銀子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