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
這兩個字，厲雪兒可能再也不會說出口。
……
因爲上次的文件丟失，法國商務對封氏分公司持有負面的意見。
得知聖美殺出局，也有意合作之後，法國商務對聖美很感興趣，並且約了第二天的午餐時間。
爲此，厲雪兒精心準備。
畢竟是外行，厲雪兒專業性不強，所以樣樣都靠孫謙昊。
起初孫謙昊勝券在握，可見了法國商務代表之後，孫謙昊這才反應過來，六爺果然是六爺，不光算計了封念，同時也在考驗他這個老員工。
聖美在綜合能力上，絕對強過封氏分公司，只是在合作的專業性上，明顯不如分公司，這體現在電子方面的薄弱。
聖美從建立發展以來，主打的就是娛樂業，雖然也發展了房地產，以及酒店，餐飲，但是在電子方面，能力遠遠不及封氏。
封氏的產業鏈，以帝集團爲首，已經不止是摩天一家獨大，已經發展了多個領域，就連技術性強大的電子領域，也是首屈一指的佼佼者。
所以這次的勝負，不到最後一刻，還真是無法判斷。
在飯桌上，孫謙昊體會到從未有過的艱難，畢竟他這個學金融出身的，勉強從孫子陽那學到一點八卦記者的機靈勁兒，至於電子方面，還真是談不到正題。
因爲對方提出的專業性問題，孫謙昊不懂，厲雪兒也不懂，讓場面變得很難看。
飯後，原本約了一起打高爾夫，可法國商務卻藉口身體不舒服，故意拿橋。
孫謙昊一聽，就知道情況不好，卻也沒有強人所難，而是笑臉相送。
目送那位代表離開之後，孫謙昊的臉色，變得無比凝重。
“看出來沒？”孫謙昊側頭質問。
“什麼？”厲雪兒似懂非懂的問。
“人家開始對我們，挺感興趣的，但是我們聖美……還真不一定是他們的對手，我們資金多，但是唯一的缺點就是，卻少技術。”孫謙昊此刻終於體會到，科技纔是第一生產力啊！
“那怎麼辦？”厲雪兒可不想輕易的就認輸。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找一個第三家，作爲我們技術的依託，但是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找到一個讓對方滿意的技術第三方，談何容易？”孫謙昊皺眉，“她們缺資金，但是這個資金，倒也是好弄……畢竟，封騰是帝集團的負責人！”
“你的意思是，封騰會幫他們？”若如此，這競爭還有什麼狗屁一樣？厲雪兒不服氣了！
“但是，也不會這麼簡單，從前四爺和封寂叔叔，因爲爭奪封氏，鬧出了很大的動靜，封寂叔叔差點死在飛機上，你看，一個爸的兄弟，還能鬥成這樣，那麼你覺得，封騰會輕易的幫了封念，然後眼睜睜的看着封念進入總部嗎？如果換作是你，你會怎麼辦？”孫謙昊提醒道，“只要封念沒有野心，那麼，萬事大吉，但封念儼然想證明自己的實力，那麼，道理很明白了，一山不容二虎。”
停頓了片刻，孫謙昊再度說，”帝集團發展這麼快速，總部的流動資金很少，說明資金的利用度很強，這是優點，但同時也是缺點，但是我們聖美卻是相反，聖美有的就是錢，而且是流動的錢，並且樹敵少，和銀行的關係也不錯，我們拿出資金，那是分分鐘的事情，但是他們，絕對沒這麼簡單。”
厲雪兒遲疑的說，“我猜測，分公司提出的合作條件，應該就是，他們只願意出一半的資金，但是剩餘的資金以及風險需要由法國那邊承擔……”也就難怪，這次的案子，需要周旋這麼久的時間，哪怕封心接手，也無法在瞬間改變局勢。
“聰明，就是這個道理，大家都是倒黴人，相互看熱鬧而已。”孫謙昊倏然鬆了口氣。
“可惜了，大哥不是省油的燈，他們肯定會想到辦法的，我們必須搶先找到第三方！”孫謙昊拐着厲雪兒回了酒店。
卻在門口，和封明珠不巧的遇上了！
“孫少，你的氣色看上去，明顯沒有昨天好，怎麼樣，談判的還順利嗎？”封明珠應該聽到了風聲。
“這不是第一次麼？失敗也是正常，哪比得上你們，半個月了，人家被煩的，都不想看到你們。”孫謙昊自我安慰道。
“我們手上，握有最新的技術，只要案子通過了，也就贏了，聖美是一家娛樂公司，何必趟這次的渾水？”知道說服沒用，封明珠之時外彎抹角的，想知道孫謙昊此刻的狀態。
果然，孫謙昊的氣焰，沒有昨天強大！
“光有技術不出錢，你當人家傻子嗎？一句話，誰給錢，就是大爺！錢麼，我們聖美不缺！”孫謙昊無比自信的說。
“那也是因爲這幾天聖美投資的幾個項目都不被看好，所以一直被耽擱，資金沒有充分的被利用，只會損失更多的錢……”封明珠非要點明。
“我們在等待時機，只投資看好的項目，那些蠅頭小利，我根本不在乎！”孫謙昊還真是無語，“對了，封氏什麼時候涉獵電子的？”
“怎麼，明着來不過，已經在打聽我們的下家了？”封明珠自然不會透露。
“鬧着玩麼，非要這麼嚴肅，沒意思……大小姐我們走。”只是下意識的，孫謙昊握緊了厲雪兒的手腕。
封明珠卻注意到這點，莞爾一笑，“你們感情真好……”
“嗯，現在是革命友誼！”孫謙昊剛走了一步，卻一下子停下了腳步，好奇的問，“大哥人呢？”
說曹操，曹操就到！
當封心從不遠處的私家車走下來的時候，迎面就是孫謙昊，以及……厲雪兒！
“大哥！”孫謙昊殷勤的打了招呼。
“大哥……”封明珠踩着高跟鞋，往封心身旁走去。
“大小姐，快叫人啊！”孫謙昊捅了厲雪兒一拳。
厲雪兒這才微微一笑道，“封心哥哥……”
不得不說，這一句哥哥，叫的很乖巧……
彷彿他們只是這麼簡單的關係，從來在一起過……
封心漫不經心的站定腳跟，然後點頭，“嗯。”
他只是輕聲答應了一句之後，就徑直的從她身旁經過。
然而那一刻，封心卻停下了腳跟，低頭望着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