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箏月和這老頭一起走了大概百米的路程就看到了一個村莊,不大也不小,人口倒是挺多的,這一路上看到的人,都會瞅着銀箏月瞧。
老頭姓餘,他領着銀箏月走到了一間看似快要倒塌的房子前。
餘老也沒什麼不好意思,只道:“家境比較貧寒,姑娘不要嫌棄纔好。”
銀箏月點了點頭,在她的眼中,根本就沒有貧窮和富貴。
這房屋的後面還有一間小屋子,中間算是個小院子了吧,養了一隻老母雞。
銀箏月雖是這樣想的,但看到這樣的房屋還有這樣貧困的生活環境,眉宇還是微不可查的蹙了起來。
“姐姐,喝水。”
小姑娘的聲音很甜,小小的臉蛋上還帶着笑容,明亮的大眼睛看着銀箏月,手上端着一個破碗,裡面的水還有一絲渾濁。
銀箏月點頭,接過了她遞過來的碗。
餘老把三兒放到了牀上,輕輕嘆了一聲說道:“你若出事了,我們這一家該如何是好啊!”語畢,他朝着小姑娘說道:“四兒,你去把院子裡那隻老母雞給殺了,給哥哥還有這位姐姐熬些雞湯。”
叫四兒的小姑娘似乎有些猶豫,但還是點了點頭,朝着院子裡走去了。
銀箏月的視線落到了那三兒的身上,又移到了餘老的身上,忽然開口說道:“後面那間屋子裡,有一個虛弱的氣息。”
餘老一怔,繼而看向銀箏月,“那是三兒和四兒的爹,我的兒子,身體虛弱,活不過幾個年頭了。”
銀箏月輕輕應了一聲,是的,那氣息太過虛弱了,的確活不過幾個年頭了。
餘老從箱子裡翻出來了紗布給一丁點的藥粉給銀箏月,但被她拒絕了。
“無妨,我的血已經止住了,這點傷口對我來說沒有什麼大礙。”
餘老也沒有強求,坐到了牀邊上給三兒包紮傷口。
餘老並沒有說話,但銀箏月再一次開口了。
“餘老,你的修爲應該不低吧?爲何過着這樣的生活?”
她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爲她之前第一眼就看出來了,但這老頭對她沒什麼惡意。
餘老也不驚訝,銀箏月看出來他的修爲了,他豈感覺不到銀箏月的強大,當下只是嘆了一聲搖了搖頭。
餘老不願意多說,銀箏月也沒有多問,她起身走到了院子裡,看到叫四兒的小姑娘,拿着一把比她臉盆還大的菜刀在磨,看樣子是要殺雞。
她年紀雖然小,但一點都不害怕,那明亮的大眼睛平波無瀾。
只不過,那小額頭緊蹙在了一起,似乎有些苦惱。
“在想什麼?”銀箏月蹲了下來,看着四兒。
四兒一見是銀箏月,那緊蹙的眉頭鬆開來,露出了笑臉說道:“姐姐,我沒想什麼呢!你快去坐着,四兒做的雞湯可好喝了!”
銀箏月的嘴角上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目光落到了她的手上,“這把刀能不能讓姐姐看看?!”
四兒有些不解,但還是點點頭,把菜刀遞給了銀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