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泉很理解地點點頭,“好好,確實人命關天……那三位跟我來,老爺已經在議事廳等着,不少長老跟家臣也在呢”。
林飛三人一路進到主屋大廳,葉無涯等人果然已經早早等候。
見到林飛進來,不少人都露出緊張之色,實在是林飛之前的兩次大戰,給他們留下了一些恐怖形象。
而盧雨琴則是一臉陰沉,上次去臨安想解決許芸母女,沒能成功,也是被林飛耽誤,她後來還因爲這件事被葉無涯訓了幾句,怎能不恨林飛。
“怎麼是你們來了,我家輝兒呢?”盧雨琴不悅地質問,這次是在她家的地盤,她底氣十足。
林飛懶得搭理她,對葉無涯直接說道:“我有點事要私下問你,跟我出去一趟”。
葉無涯緩緩起身,卻是走到葉梓萱的身前,劍眉微擰,“當年不是跟你說了,從此不要回這個家麼”。
“誰說我是回家?這可不是我的家,我不過是擔心許薇的安危,跟着過來幫忙罷了,不像某些人,親生的女兒出了事,都高坐無憂”,葉梓萱冷哼道。
後頭的葉泉聽到這些話,一陣搖頭,而在旁的一些葉家老人,則是竊竊私語,不少人都認出了葉梓萱。
時隔多年,其實很多人都對當年逐出葉梓萱的事情看淡了,倒沒起太大反應。
葉無涯似乎也不想跟葉梓萱太多深究,跟林飛道:“去*院”。
話音剛落,就見葉輝帶着陸雨菲,從外面不善地走進來。
“輝兒,你怎麼纔回來,這位就是陸小姐吧,歡迎來到葉家”,盧雨琴趕緊迎出來,對葉無涯道:“老公,陸小姐剛來,好生招待纔是,怎麼可以丟下這麼多人不管,去什麼*院呢?有事慢慢聊,不能失了分寸。”
葉輝冷哼,“爸,這幾人根本不把我們葉家放眼裡,在機場外直接搶了我們的車,跟強盜一樣,我看根本來者不善,還是小心爲妙。”
“什嗎?他們搶了車過來?”盧雨琴一聽,更加氣惱,臉色含霜,對着一旁的葉泉就是一通大罵:“葉泉!你是老糊塗了是不是!?怎麼可以不弄清楚就放他們進來!?這不是丟我們葉家的臉嗎!?”
葉泉勾着腰,唯唯諾諾地低頭,不敢頂罪,連聲賠不是。
“你兇什麼兇!?泉叔在這個家裡的時候你在哪都不知道呢!潑婦!!”葉梓萱不肯了,對着盧雨琴就啐了一口,脾氣暴躁地可以。
“你……你罵我潑婦!?”盧雨琴哪還肯罷休,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被羞辱,自當還擊。
一時間,倆女人就如菜市場罵街,鬧得場面不可開交。
林飛鬱悶地一抹臉,真是事多,煩得很。
“夠了!”葉無涯厲喝一聲,打斷了倆女人的脣槍舌戰,臉色陰沉地道:“丟人現眼……今天的會議,就此解散!剩下來的事,我來處理!”
“爸,難道這件事就這麼完了?我們葉家可丟不起這個人”,葉輝一臉義正言辭地挺胸道。
葉無涯目光冷厲如寒星地盯着自己這個大兒子,“哦?那你說該怎麼辦?”
“我覺得,被綁架的那個女人,根本不算我們葉家子孫,找不找,都不用急,既然他們如此對我們葉家不敬,那我們也不必提供任何援助,本來麼,我們也只是歡迎陸小姐到訪罷了”,葉輝說着,還彬彬有禮地朝着陸雨菲點了點頭。
“哼”,林飛聽到這裡,不禁森然笑道:“不是你們葉家的子孫……找不到不用急?你的意思是,你們家的人是人命是人命,別人家的就不是人命了?”
葉輝高傲地道:“不過是當年勾引我父親的女僕,生下的野種。那對母女害我母親心酸半輩子,死不足惜!”
聽到這話的盧雨琴,感動地捂着嘴直流眼淚。
而葉無涯則是默不吭聲,彷彿這件事跟他無關。
“你再敢說一聲許薇是野種,我現在就讓你‘沒種’!”林飛的聲音並寒徹骨。
葉輝哈哈大笑,傲然地道:“你敢嗎!?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已經被少林的靈素禪師上了通緝令,敢再鬧事,恐怕就不是關你禁閉,而是直接要取你性命了!再說了,我未必能贏你,但你就一定能對付得了……”
葉輝的話沒能說完,就說不下去了!
他感到自己的小腹處,被一個拳頭碰觸到後,微微一擰,一轉,身體就被一股傳輸過來的連續十幾波寸勁給擊中,如一枚聚集了大量勢能的炮彈,狂飛出去!
衆人只見到他莫名其妙就倒飛出大門,身體在半空中時,不受控制地吐出一口血霧,跟着就如一條死狗一樣,在地上連着翻了十幾跟跟頭,直到撞到一株大槐樹,纔給停下了身子。
也幾在這時,林飛身影已經站在原本葉輝所處位置,衆人都沒看清林飛是什麼時候出的手!
可這一切還沒完,眼看着葉輝運起真氣,要從地上爬起來,林飛的身影再度狂飆,衝了過去!
一隻左手扣住了葉輝的脖子,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林飛一對燃燒着金焰的瞳仁盯着葉輝,殺氣凜然。
葉輝原本要運功反抗,可發現一碰觸到林飛那殺氣騰騰的眼神,整個心都快被嚇得迸裂了,這種深淵修羅般的殺氣,根本不是他這種養尊處優,從小以天才爲名頭的大家公子能承受的!
“你爸在我手上都不堪一擊,你算個什麼東西?”
言罷,林飛的右腿膝蓋就撞在了葉輝的雙腿之間重要部位……
“嗷!!”葉輝發出殺豬般的慘叫,眥目欲裂。
“不把你打穿,是爲了讓你知道,下半輩子是不是‘沒種’,讓你們葉家丟人現眼的不是我們,是你自己”,林飛大感沒勁,把葉輝往地上一扔,扭頭對葉無涯道:“可以走了麼?”
所有人傻了眼,毫無章法,毫無招數可言,純粹就是熊羆般的蠻力,靈蛇般的迅捷,愣是把先天境界的葉輝給幹得屁滾尿流。
陸雨菲看着林飛一連串的神勇,一陣失神,跟林飛比起來,這些大家族子弟真是太不起眼了,要是這個男人不是自己的殺父仇人,那該多好……
“輝兒!!?”盧雨琴大聲疾呼,衝過去趕緊扶起兒子,可發現葉輝正口吐白沫,兩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全是血絲,足見林飛剛剛那拳震得他多慘。
盧雨琴哪還肯,回頭見葉無涯無動於衷,不禁大喊道:“葉無涯!你兒子被人打成這樣!你難道不幫他報仇嗎!?”
葉無涯不爲所動,回頭一擺手,示意所有人別在那看戲,該走的就趕緊滾蛋。
在場衆人心裡都暗樂,葉輝這小子太不識時務,也太驕傲,根本不瞭解實際情況,不是你爹葉無涯不幫你,而是葉無涯都不是林飛的對手,你在那兒跳什麼勁?
不過葉無涯也真夠能忍的,兒子都可能下半輩子無法生育了,他還這麼氣定神閒,彷彿一點也沒感覺,真是大心臟。
但這些軍人和官員,都深知裝糊塗的道理,於是都默不作聲地告辭離開。
盧雨琴眼裡滿是怨毒,可又不敢衝上去拼命,只得叫人趕緊送葉輝去醫治。
同時,林飛則是跟葉無涯來到後院僻靜之處,跟隨過來的只有千面跟葉梓萱、陸雨菲。
“那個孩子,不是我們葉家的人,你們來這裡找我,是浪費時間”,葉無涯坐在石凳上,目光眺望着遠處的亭臺石榭,淡淡說。
“我可不這麼認爲”,林飛分析道:“我想了所有的可能性,許薇如果不是因爲葉家血脈在身這一點特殊性的話,煉獄軍團完全沒有抓她的必要,因爲他們明顯有更好的選擇,可以用來對付我,但他們偏偏選擇許薇,我想……你肯定瞞着我們什麼,關於許薇身上,應該有什麼秘密”。
“你想多了,她們母女的一切,你都已經知道了”,葉無涯道。
林飛也不繼續追問,轉而說道:“你們葉家當代,還有比你厲害的角色麼,我是說,修煉森羅萬象心法的”。
“沒有”,葉無涯斷然道。
“那你們的森羅萬象心法,可有被偷竊,或者外泄?”林飛又問。
葉無涯古怪地瞄了他一眼,“你此話怎講?莫非你在外面,遇見了同樣使用森羅萬象心法的高手?”
林飛掏出了早就準備好的一張照片,放在桌子上,推給葉無涯。
“這是我砍掉的一個煉獄魔將的腦袋,因爲頭顱放不長,我拍了照,你看看,認不認得這個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