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生本來只是想直接一口大帽子將刀疤男壓死再說,卻不曾想他話剛落下,一旁的鷹鉤鼻卻是率先有了動作。
只見那鷹鉤鼻嘿嘿一笑:“砸場子?這你還真的說對了。”說完,他從腰部的便攜帶上就拔出一把瑞士軍刀直直刺入了那服務生的肚子中。
服務員完全沒有料到對方這麼狠,一言不合就直接動刀子,再加之鷹鉤鼻的手腳功夫實在太快了,全無準備的服務生立時被刺了個正着。
服務生慘叫一聲,睜着不敢置信的雙眸,捂着小腹連退數步,嫣紅的血液立即從緊緊捂住肚子傷口的手指縫隙之間滲出,因驚恐而連連後退的他正好和身後上來的秦哥撞了個正着。
這後面出現的叫羅哥的傢伙有一米七八左右的身高,身材再緊繃的襯衫襯托下肌肉股隆起,步履間看起來虎虎生威,頗有幾分料子,他一張長臉長滿了麻子,再與那服務生撞上的時候,他還有些奇怪,一把抓住那不斷後退的服務生怒吼一聲道:“嚷嚷什麼,怎麼了?誰要砸場子?”
直到這一刻,服務生這才絕望的回頭看了一眼還不明情況的秦哥,身子不受控制的緩緩軟倒在地上,伸出另一隻搖搖欲墜的手指向鷹鉤鼻刀疤男等人。
也是這會功夫,秦歌這纔看見服務生小腹的白襯衣已經全被鮮血浸透,半個身子全是殷紅的血液。而他再擡頭看向鷹鉤鼻的時候,只見後者這會正一臉吟吟笑意,手中匕首上染滿了殷紅的鮮血。
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之後,這秦哥的臉色瞬間一沉。
而後者鷹鉤鼻被秦哥那死死的目光盯視着,臉上的笑意依舊不散,他露出一副無辜的表情,雙手一攤,隨後說道:“這不關我的事,我在玩刀,是他自己撞上來的。”
“無恥,明明就是你拿那軍刀捅阿南的!”一旁有幾名服務生無法忍受鷹鉤鼻這般信口雌黃,開口指證道。
“唉,爲什麼你們就不願意相信我說的話呢?真
是傷腦筋!不過,既然你們不願意信,那就讓你們也來試一試,到時候你們就知道我沒有再說假話了。”鷹鉤鼻說完,收斂起臉上的笑意,面容一片冰寒。
“哼,敢來南區,還是在盛煌的場子裡鬧事,你小子有種!兄弟們,抄傢伙,歡迎貴客!”羅哥一聲令下,夜總會內無論是服務生還是專職打手,全都將平日藏匿在順手位置的武器給抄了出來,一步一步來到了秦哥的身後。
“你小子混哪條道上的,是誰讓你來盛煌鬧事?現在說出來,我們或許能饒你一死。”秦哥到底也是常年混跡在道上的一號人物,在盛煌的地位,也就稍次熊昆一籌。
有句話說的好,態度決定高度,細節決定成敗。在盛煌隱隱有在江城南區擡頭,坐當一方霸主的風口浪尖之時有人來鬧事,只覺告訴秦朝,這件事情絕不簡單。
秦朝把話說完,用言語來試探對方的反應。
不過,他等來的並不是對方的回答,而是一枚尖利的瑞士軍刀。秦朝只覺得眼前一陣極速黑影飄過,一直待在鷹鉤鼻男人身邊的那名刀疤男出手了,只見不知何時鐵棒再次出現在他的手上,向着秦朝悍然劈出。
秦朝下意識伸出手中剛從手下遞過的鐵棍招架,只聽砰一聲,他手掌虎口因抵擋不住這轟然襲來的巨力,倉促之間手臂劇烈搖晃,虎口也因巨大的力道而崩開,綻放出絲絲鮮血,手腕也因巨力使然,不由自主的鬆開了那實心鐵棒。
“力氣好大!”秦朝心底下意識浮出這麼一句話,然而還未等他從刀疤男這一實心鐵棒撞擊回過神來,他只覺得胸口忽然一涼,似有什麼尖銳硬物悍然破開胸口,直刺入內。
一剎那的功夫,秦朝就的覺得自己渾身上下所有的力氣都突然被人抽乾一般,他有些不敢置信,愣愣的看了一眼那伺機偷襲的鷹鉤鼻男子,隨後緩緩低下頭,只見的原先自鷹鉤鼻男子手中的瑞士軍刀忽然出現在胸口處……
秦朝順着
匕首,擡起頭看向它的主人,迎入眼簾中的是面容上再次浮現森冷笑意鷹鉤鼻男子。
“既然要打架那就好好打架,你的話太多了。嘴炮什麼的,我可是最厭煩這樣的人了!”
“啊……”秦哥發出最後的怒吼聲,他想彎腰去撿回掉在地上發出噹啷響聲的鐵棍報仇,但是鷹鉤鼻卻根本不給秦朝這個機會,在他彎腰露出大片空檔的這會,直接一記膝撞轟然撞向了秦朝的腦門,巨力所向,只聽得一聲悶哼,以一記後翻的姿勢直挺挺的道在地上,身子這會還在微微抽搐,瞳孔登得老大,似乎不敢的相信這會發生的一切。
“老大,老大,你怎麼樣了?”秦朝的一干手下,盛煌的打手們紛紛露出緊張之色,他們上前,看到秦朝胸前插着的一把沒柄而入的瑞士軍刀時,他們的臉上先是一陣震驚,隨後人人的心中有相繼涌起熊熊怒火。
“弟兄們,上,乾死這幫砸場子的,替秦哥報仇!”人羣激憤,羣情洶涌,這句話儼然成爲了導火索,但凡屬於盛煌這邊的人全都盡數出手。
“誒呦,想人多欺負人少麼?這我還真不怕!”鷹鉤鼻說完,盛煌的玻璃大門立時紛紛應聲而碎,無數混混們殺了進來。
意外突生,盛煌這邊的打手都還沒弄清楚什麼情況,就被從盛煌大門口涌入的無數混混們給淹沒在了。
而鷹鉤鼻等人更是毫不留情,他的西裝袖口中劃出一柄西瓜刀,連同刀疤男等人一併早早衝入了盛煌混混的隊伍之中。
只見人羣中,殷紅的鮮血在五彩燈下飛濺而起,盛煌的打手,江城三區的混混,連同鷹鉤鼻燈一行七人組撞擊在一起。
鷹鉤鼻等人俱是兇悍之人,手起刀落之下,必定會有殷紅的血液飛濺而出,在離體的時候,血液還是熱的,但在飛濺道其它物體或者其它人身上之後,卻已然變冷。
喊殺聲與殷紅的血液交織並濺出,譜寫出一曲華麗而有殘酷的悲慼樂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