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諺澤別這樣,有什麼誤會說開就好,你這樣她會擔心的,我送你回去吧。”妤馨好生哄着,扶着諺澤出門。
諺澤滿心苦澀:“小影……小影……她怎麼會擔心,她和左顥……”
蘇沫影?妤馨心頭一跳,柔聲問道:“沫影怎麼了?她和左顥怎麼了?”
諺澤只是禁閉着眼睛,腳下步伐踉蹌,推開妤馨,跑到路邊大吐,吐得臉色發青,嘴脣發白,妤馨扶着他上了服務員叫來的的士,低聲跟司機說道:“到君御酒店。”
諺澤總算安分了點,靠在座位上沉睡,妤馨看了一眼醉醺醺的諺澤,優美的脣瓣勾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漆黑的眼眸盯着沿途的路燈出神。
“小姐,到了,需要我幫你扶着他進去嗎?”司機看着柔弱的妤馨問道,知道能去皇家會所的都是有錢人,殷勤點多賺點錢。
“幫我開間房吧,剩下的給你,我扶他進去。”妤馨淡然道,拿出幾張鈔票給司機。
“好的,稍等一下。”司機跑去酒店開房,妤馨扶着諺澤下車,等司機開好房把房卡遞給她,妤馨輕笑道謝,謝絕了司機幫忙扶進房的好意。
諺澤腳步輕浮,妤馨扶着他跌跌撞撞進了電梯,到了五樓房間。
“唔~~這裡是哪?小影……小影……”諺澤喃喃道,一臉痛苦的擰着眉頭哼着氣,胃裡翻騰着的酒氣讓他十分難受,渾身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我在,諺澤。”妤馨輕笑,扶着諺澤開了房門走進房間裡的大牀,將諺澤扶到牀上躺着,自己起身關上房門,優雅的邁着步伐走在牀邊,站在旁邊居高臨下的俯視着沉沉入睡的諺澤,嘴角勾起一抹晦暗不明的笑意,緩緩坐下打量着諺澤俊美的面龐,素淨的指尖覆上諺澤的面龐,沿着他的臉頰滑下,輕啓脣瓣喃喃道;“的確很俊美,難怪她會喜歡上你,可是……你不該……”最後那句話,吹散在風中。
妤馨俯下身,湊近諺澤面龐,看着他白皙的臉頰,看着他纖細微卷的睫毛,看着那緊擰着的劍眉,低聲喚道:“諺澤。”
“唔~”諺澤悶哼,渾身滾燙,只感覺體內一陣邪火在燃燒着,又不知道如何驅趕,胃裡翻滾的酒氣帶着一股熱氣涌上喉嚨,好像有一把火在燃燒,讓他很難受,扭着身子想擺脫這種陌生的躁動,又隱約聽到有人在叫他,讓他腦袋更加昏昏沉沉,諺澤遁着聲音睜眼朦朧的眼眸,想看清楚對方,視線卻層層疊疊,搖搖晃晃,看不清對方的長相,好像是沫影,又好像是別人,諺澤喘着氣,咬着脣,細碎的聲音溢出口:“小影……離開他……小影……”
“好,離開他。”妤馨含笑應着,晶瑩淨白的手指帶着挑逗的意味滑到諺澤因爲扭動身子而微微敞開的領口,露出精緻的鎖骨。
諺澤猛地摟過妤馨的細腰,翻身將她鎖在懷裡,醉眼朦朧的分辨身下烏髮散開,一臉嬌媚溫順的可人兒。
妤馨從剛纔一直帶着意味不明的笑意,微微擡起頭,勾住諺澤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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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住那嫣紅的薄脣淺吻一下,慢慢沿着臉頰,親吻他微燙的耳垂,氣息如吐幽蘭,在諺澤耳邊軟語溫言:“諺澤……澤……我在……沫影就在你懷裡。”
聽到熟悉的名字,諺澤僵硬的身子漸漸放鬆,順着感覺尋找剛纔相濡以沫的芬芳,緊抱着對方的細腰,讓她貼近自己,閉着眼睛萬般呵護的親吻着懷裡人的脣瓣,試着尋找探索熟悉的氣息。
妤馨眯着眼睛,配合的揚起頭,讓諺澤細碎的親吻如雨滴般密密麻麻落在她優美的脖頸上。
輕顫着雙手,摸索了很久才解開諺澤襯衫上的鈕釦,妤馨雙手覆在諺澤衣服的第二顆鈕釦,停留在那裡,那雙漆黑的眼眸沒有一絲迷離沉醉,神色清醒而平靜,似乎在沉思着什麼,眼神晦暗複雜的看着動作停頓下來的諺澤,眼神一凜,似乎下了某個決心似得,伸手拉下起了皺褶的襯衫,主動吻上那緊閉的眼睛,繼續剛纔的動作。
窗外的月亮不知何時被烏雲籠罩,有種黑雲壓城城欲摧的錯覺,讓人感覺很壓抑。
沫影神色淡然的看着車外的夜景,左顥偏過頭,看着沉默不語的沫影笑道:“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擔心手上的傷口會留疤?”
沫影挪回視線,淡淡開口道:“總感覺快下雨了。”
“是啊,起風了,今晚早點睡。”左顥搖上車窗笑道。
中午在左顥的休息室待了一會,本想回家,可左顥這傢伙,說什麼他見義勇爲,非要她陪他去看電影作爲獎勵,好讓他將這種優良的中華傳統美德延續下去。
沫影也沒什麼事幹,被他撒嬌耍賴拖去電影院看電影,又去參加了一場賽車,毫無意外贏了對方,又跑去農家莊吃飯慶祝,完了還要去充當他女伴去酒吧陪他朋友過生日,鬧到凌晨一點多才肯消停,左顥纔開車送她回來。
左顥偷笑,難得沫影被他逮到,肯定要好好玩個夠,正偷樂着,一陣短暫的鈴聲打破了寧靜,左顥轉過頭,就看到沫影臉色凝重的看着手機,左顥好奇問道:“怎麼了?臉色都變了。”
沫影搖搖頭,擰着眉頭盯着手機,屏幕上,是一張十分曖昧旖旎的照片,照片裡的男主是她男朋友,女主是她男朋友的未婚妻的好閨蜜,一張是他們忘情相吻的場面,一張是兩人坦誠相待的場面,一張是諺澤吻着她,妤馨得意的自拍。
沫影十分頭疼,看到這些照片,不用想也知道發生什麼事。
諺澤……怎麼會和妤馨攪在一起?
與其讓她爲難頭疼,不如再拉一個人下水,沫影嘲諷笑了,發了條信息讓浠韻把倩寧的號碼發給她,幾分鐘之後,沫影將照片轉發給倩寧,關機後將手機丟進包包裡,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感覺,震驚?錯愕?憤怒?失望?還是嘲弄?她也說不清,只感覺有股悶氣壓在心口,讓她很煩躁壓抑。
回到別墅,沫影疲憊不堪得倒在沙發上,浠韻擔憂的摸了她的額頭輕聲問道:“怎麼了?哪裡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