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載我去河邊。。:。”身邊的人說道,聲音異常沙啞。
“啊?現在嗎?”徐正陽不解地偏了偏頭,正好對上了他赤紅的雙眼。這這這、這活脫脫一個需要‘女’人的男人!!!
手上的方向盤一彎,徐正陽快速地改了方向,車子橫衝直撞,顯得不太平穩。
“慌什麼。”江景懷梗了梗喉嚨,呼吸急促了起來。
這從喉間溢出來低沉磁‘性’的嗓音,饒是他一個男人,聽得都快面紅心跳了。
局裡都在傳他不行,這哪裡像不行的樣子!
徐正陽嚥了咽口水,“兄弟,你怎麼中招的?”
“快點。”江景懷抿緊了薄‘脣’,‘胸’口劇烈地起伏着。
徐正陽加快了速度,生怕身邊的人獸‘性’大發,對他幹出些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畢竟這車上只有他們兩個人了。
別說,葉江應該是憋急了,臉都漲得通紅了,紅到耳根處。
“葉江、要、要不,咱去找個‘女’人?”這麼一開口又覺失誤,他要想要‘女’人剛纔他老婆不是在那嗎。徐正陽也不再說話了,專心開起車來。
很快到了河邊。
江景懷沒有任何猶豫地跳了下去。
大冬天的,下河游泳對軍人來說沒有什麼,可徐正陽看着還是覺得冷啊。
冷水一點一點地浸透江景懷的身體,澆滅他體內的火,他加快速度在水裡衝刺,游泳起來像一條鯨魚,翻來覆去。三五分鐘過後,他從水裡躥了出來,水面撲騰起水‘花’。他仰躺在水面上,腦子裡晃過一個‘女’人嬌‘豔’的臉,過往那些旖旎的風月情事,佔據他的心頭,灼燒着他的‘胸’膛。
他猛地甩去念頭,幽黑冷眸倏地睜開。
華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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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一擦吧。”徐正陽從車裡翻出一條‘毛’巾。
江景懷接過胡‘亂’地擦了兩下臉,“你剛纔說,有線索了?”
徐正陽的神情變得嚴肅:“上次我們打草驚蛇了,老劉他們改走水路,目標是鄰市的錦江碼頭。昨天他們滯留在市裡,今早才動的身,目前爲止他們還沒到錦江碼頭。我已經跟當地警方打好了招呼,我們現在驅車過去,很有可能將他們抓個現行。”
江景懷面無表情地頷了頷首,衣服溼漉漉地上了車。
“你不冷?”徐正陽發動車子:“要不換套衣服再走?”
江景懷瞥了他一眼:“你的衣服給我穿那你穿什麼?”
徐正陽:“……”
“那便不用。”江景懷:“我冷靜冷靜。”
徐正陽:這是個冷笑話。
一品香居的‘門’外,田桑桑正要去警局。
看到從車上下來的警察,她的心死灰復燃,快速地上前,顫聲問道:“徐隊長,可是有我兒子的消息了?”
一天不見她彷彿瘦了很多,徐正陽也不忍做那個劊子手。
幸好他們是真的有消息。
他看着她,安撫地道:“已經有了確切的地點,我們正要去****夫人你別太緊張,我們會安全將你兒子帶回來!”
田桑桑果斷:“我跟你們一塊去!”
徐正陽猶豫了:“這……”
“讓她跟着吧。”江景懷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扯過披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依舊**的頭髮。
田桑桑眨了下乾澀的眼睛,毫不猶豫地拉開車‘門’坐了上去,全程都沒瞧江景懷。江景懷垂下晦暗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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驅車前往鄰市。
到了鄰市之後,江景懷和徐正陽換了套衣服,又換了輛車,他們現在跟普通人無異,爲了不打草驚蛇。
錦江碼頭上人來人往,人聲鼎沸。
大船小船在岸邊滯留、停泊。
漁網堆得遍地都是,魚腥味夾雜着海水的鹹溼味,在空氣中瀰漫開來。
不遠處的出口也有警察把守着,就爲了一一排查,找到小湯圓。
接到消息,老劉等人還沒上岸。
田桑桑的目光穿透在人海中,心焦地一個一個看着,她恨不得喊一聲“湯圓兒!”恨不得一個一個地尋找。
“江夫人。”江景懷忽的出聲,帶着鼻音的啞:“不要衝動,還不是時候。”不知道聲音爲何啞啞的,可能是下水感冒了,也可能是其他。
她猛地偏頭,惡狠狠地瞪着他,瞪着瞪着眼睛就紅了,冷冷地扯了扯嘴角。
“因爲不是你兒子,所以你冷靜。”
說完,也不去看他是個什麼表情,繼續盯着人羣。
驀地,人聲聚攏,一艘船正在靠岸。田桑桑的目光陡然清亮,心裡有道聲音在吶喊,正如湯圓兒被抱走的那天,同樣的聲音。
湯圓兒很可能就在那艘船上!!
從船上下來的人不多,大約也就十幾個,他們排隊從船上走下。因爲人少,所以很容易看清有誰抱孩子有誰沒抱孩子。
兩個男人,一個‘女’人,他們看起來是同夥,每人手裡都抱着一個孩子。其中兩個孩子年齡稍大,不可能是湯圓兒,另外一個孩子尚在襁褓中,看不到他的臉,包被也和小湯圓的不像。
但田桑桑的眼裡還是迸發出強烈的希望,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上。
江景懷和徐正陽都眯了眯眼,據他們查來的消息,這老劉是個中年男人,而這幾個人都‘挺’年輕。
這時候,幾個警察衝了過來,立刻抓住了他們三人。
徐正陽暗叫不好。
“你們幹什麼,幹什麼搶我們的孩子?”幾人尖叫:“幹什麼抓我們?”
孩子們都昏‘迷’着,壓根不能動。只有那個小嬰兒能動,可能太小了不敢‘藥’。田桑桑‘激’動地衝上前,扒開被子一看,心跌落到谷底,喃喃道:“不是,這不是湯圓兒……”
雖然這幾個也是人販子,然而他們的手中沒有湯圓兒。而且由於他們的喊叫,場面有些‘混’‘亂’。田桑桑徹底‘迷’茫了,她看着來來往往穿梭的行人。
也許是母子連心,即便在這嘈雜中,她還是聽到了湯圓兒的哭聲,只一下,尖利地穿透她的心臟。
“湯圓兒,湯圓兒……”她驚了驚,急切地尋找起來。
片刻之後,她的目光鎖定在一個抱着嬰兒的灰衣男人身上,粉紅‘色’的包被‘露’出一角,田桑桑不管不顧地奔了過去!“小湯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