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引易玄關注自己的城主府大小姐沒有想到易玄竟然如此,掙扎着用雙手扒拉着他的手,想要一點空氣。
“瘋……”城主府大小姐只吐出半截音,便發不了聲音了。
厲人覺得應該阻止易玄繼續下去,於是將視線轉向米小白,然而卻見一向善良的她無動於衷的看着面前的場景。
付祿則是勾起脣,直接嘲諷:“想學別人勾引人,也不瞧瞧你有什麼手段,下賤!”有脾氣就發。
厲人當下也不再表示什麼。
米小白上前幾步,店員以爲她是要勸易玄,滿懷希望的看着她,哪曾想,她上前,從城主府大小姐腳邊拿過水珊瑚,失望的是,水珊瑚上身有了許多的裂逢,不知道還有沒有用。
“你你你……不阻止他,不不賣你了,”店員鼓起勇氣,雖然客人不能得罪,可是若是讓城主的千金在他這裡出事,他連命都會玩完,兩相衡量自然選其輕。
米小白直接從珊瑚上弄了一個小觸角,用神念傳進木珠子究竟的水內,然後將珊瑚還回去,伸出另外一隻手。
只見她表情木然,神色冷淡,面前出現了一個字:“石。”
既然不買水珊瑚了,剛纔收的玄氣石自己是要還回去的,當下店員心口發緊,原本他威脅對方,是爲了救自家主子的,可是現在……
店員戀戀不捨的將剛纔收的玄氣石拿出來,遞還給米小白,不敢貪半分。
將玄氣石收起,米小白轉身,決定去下一家看看。
易玄一見她要走,手一拋,直接將城主府大小姐丟了出去,重重砸在牆壁之上,砸出一個大洞來,人還繼續往外摔,可見其力道之大。
藥書上曾寫過,水珊瑚這種植物比較特別,只怕只是一個角,只要給它時間,它就能再次成長進來,只是要在水裡,也不知道自己那非海水的水是不是有用。
應該……不會與她以前呆過的世界一般吧?
據她所知,珊瑚是呆在狂風不斷的海中才會越發的鮮豔茁壯,那麼這個世界呢?她的淨化水雖然不可能讓它經歷狂風暴雨的考驗。
關於這一點,米小白顯然擔心過了。
“是這些人!”
米小白一行人剛離開異寶閣不久,身後就有人偷偷跟着,然後很快,就見城主府大小姐帶着一羣人來,其中有兩名玄宗、六名玄皇,大有殺人滅口的架勢。
“你們兩個圍住他,你們兩個拖住他們兩個,還有你們四個,對付她!”城主府大小姐後面的話是對米小白說的,說得咬牙切齒。
既然要動易玄,她就已經想過了,兩名玄宗,難道還滅不了易玄的口?至於其他人,不過玄皇而已,拖住了,等玄宗滅了易玄再抽回手滅了他們就好了。
米小白麪色冰冷下來,只見木面具下的她,脣此緊抿,下巴顯出冰霜般雕刻的剛毅來,顯然,她有些怒了。
城主府大小姐?城主府?
米小白已經覺得自己非常給面子了,不過對方顯然並不如此覺得,既然如此……
黑白分明白大眼睛危險的眯起,米小白心念一動,身上釋放出威壓,玄宗境階,一下子暴露出來,令得對面四名玄皇不由得面露驚駭,急急跳回到玄宗身後尋求保護。
境階的差別,就如三歲小孩找二十五歲壯年男子打架一般,豈不是找虐?玄皇與玄宗,就是如此這般。
城主府大小姐沒有料到,米小白竟然也是玄宗,她的人叫少了!
當下,城主府大小姐道:“你們兩個,一個拖住他,一個拖住他,還有我回去再加兩名玄宗來!”
是指拖住米小白與易玄,而後面的話,城主大小姐明顯是想以多勝少。
“既然來了,就一個也別想走,”付祿面容冰冷,一雙秋水明眸睜得大大得,彷彿有丙團火在裡面燃燒着。
“小師妹,師父不是給了你一個玉引嗎?拿出來用,”付祿道。
“……”米小白雖然是在不明白付祿爲什麼會提到這個,然而她卻察覺到,付祿的語氣有點不對,彷彿……她使用了玉引,可能會對師父造成什麼事情般?是這樣嗎?
原本這樣的場面,就不須要使用玉引,然而付祿的話,也讓她心中遲疑,只是此時她看不清,不知道哪個纔是厲人,抽個時間,她覺得有必要一問。
“師妹是在替師父省玄氣嗎?放心吧,以師父老人家的境階……”嘲諷從不明顯轉到明顯,她說:“用掉的這一點玄氣,很快就能恢復的。”
“……”火藥味實足。難道說付祿與師父大人發生了什麼?除了這個猜想,米小白還真想不到,還能是什麼,讓付祿變成現在這樣子。
厲人道:“小師妹……”
米小白擺手,示意不用說了,厲人當着付祿的面,想也知道,會說什麼,以厲人愛慕付祿的指數來說,他應該會毫不猶豫的同意付祿的想法。
如果師父大人正在進入進階之類呢?她若借用他的玄氣,豈不是害師父?
“我能解決,”空間裡浮現四個字,筆如游龍、蒼勁有力,只是四個字,便明白米小白要傳達的意思。
易玄自然不地把玄宗玄皇放在眼中,雖然說他初入玄尊不久,畢竟也是玄尊,已經超出了對方一個大境階。
易玄剛要出手,米小白玉臂擋在他面前,示意他也不要出手。
易玄知道,米小白大概是想增加自己的實戰經驗,沒有比這個更好的機會了,對方會下死手是肯定的,而且真正的實戰經驗,是須要生死拼搏才能獲得。
雖然說米小白的想法是正確的,也覺得應該如此,理智上是如此,可心理上……總是會有東西塞在那裡,然後呼吸莫名的就會變得不順暢起來。
他想要變強,強到可以讓米小白依靠的地步,然而……面對鳳九天……易玄無力了,他沒辦法像米小白一樣與對方拼,修爲境階都不夠,自保都成問題了,又要求米小白不成長,做雨傘下不經風雨的小幼苗……豈不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