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蔣父蔣母在陸瑾瑜的勸說下到底是離開了。
待兩人一走，陸瑾瑜看了看裡面昏迷不醒的蔣豐羽，又故意支開白虎，這纔來到蔣芷菡身邊。
雙手捧住她的臉，迫使她看向自己。
“芷菡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彼此都清楚，對方如果說謊，只要直視着她的雙眸，必定就能看出。
多年的感情讓她們遠比她自己還要了解對方。
“芷菡，如果你知道什麼，千萬不能瞞我。”鄭重的叮囑，雙手微微用力。
雖然蔣豐羽及時搶救過來，可那也是差點沒了性命。
無論她有什麼難言之隱，都沒有抓住兇手來得重要。
蔣芷菡眸色閃了下，眼底躥過恐懼。
看着陸瑾瑜的眼神也變得複雜起來。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哥哥昨晚一個人在書房發了好大的脾氣，好像是在講電話，但具體是跟誰又聊了什麼我一點也不知道。”
想着昨晚經過書房無意間聽到的怒吼……
她從未見哥哥那樣憤怒過。
從小她幾乎不曾見大哥發過脾氣。
那天，就算只是聽到聲音她都能感受哥哥的怒火，那種快要燃燒自己的怒火。
“他很生氣，他警告着什麼人，他……”
還想說什麼，蔣芷菡卻突然沉默，只是捂着自己的脣。
她覺得那一刻的哥哥他過陌生，陌生到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
陸瑾瑜安靜的聽着，腦海裡閃過熟悉的一幕。
那是她第一次逃走後被夏璟寒抓到。
當時，夏璟寒用他威脅自己，雖然受制於人，可她望向他時的那種感覺，正如芷菡跟自己所說的那種感覺。
“我只記得最後一句話，‘如果你膽敢傷害她，魚死網破我也不會放過你’。”
這就是她猶豫着要不要告訴她的原因。
因爲最近，哥哥一直要保護的人好像只有她一個。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人打來的電話，但她預感這事跟她有關。
陸瑾瑜震驚的瞪大着雙眸，身體不禁踉蹌後退，堪堪穩住自己的身子這才喑啞的詢問，“你肯定？”
蔣芷菡不想搖頭，尤其是看到她自責的面容，可如果真要調查出真相她就必須要說出實情。
如果是以前，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可是前不久她纔跟她說，她決定跟他在一起，能夠威脅到她的也只有那個男人。
有嫌疑的也只有他，畢竟只要他查到是哥哥跟人聯合起來差點害死他，他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不是嗎？
陸瑾瑜第一自然也想到了夏璟寒。
只有他有動機，有這個能力做到讓警方一籌莫展。
越想事情好像越像是那麼回事。
越想她就覺得越難受，好像被什麼給堵住了，呼吸不得，一呼吸就一陣陣的抽痛。
她想否認，如果是夏璟寒，她怎麼可能一點端倪都沒發現？
昨天他幾乎都跟自己一起，如果接了什麼電話或者吩咐了什麼他都會知道。
更何況如果這個男人真知道了蔣大哥參與進來，又怎麼會那麼平靜的面對她？
心底彷彿出現兩個自己。
一黑一白，黑的說是他，白的卻說不是。
拉鋸着，糾結着，讓她頭疼的快要裂開。
蔣芷菡望着她難受的模樣，抿了抿脣，想說什麼，卻覺得言詞匱乏的讓她不知道可以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