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動惻隱之心，這事確實還有些蹊蹺的地方。我就是覺得不對勁才叫你過來，想要與你一起商量。”
眸色微微眯了眯，東方鏡斂去眸底的痛色，平靜的開口。
白子夜本不願相信，以着這些年他們對夏璟寒的瞭解。
除非有十分的把握，那個男人不可能將這麼重要的事情說出來。
既然說了那必定就是不需要被質疑的。
望着此刻轉身直視着他的東方鏡，他相信鏡真的不只是在替瑾瑜辯護，應該是真的存在問題？
難道，夏璟寒也有被人愚弄的時候？
“你確定？”
這一次，東方鏡是沒有任何猶豫的點頭。
“你讓人去皇朝調查一下，夏璟寒將瑾瑜帶到了皇朝醫院。”
之前他們帶瑾瑜去醫院，做了許多檢查，但惟獨沒想到她會懷孕，而且當時她雖然人很難受，但也是清醒的，如果壞了孩子應該會提醒一聲纔是。
但但是她什麼都沒說，就讓護士扎針，而且中間醫生還詢問過有什麼過敏史，也算是間接的提醒她，但她都沒有提到。
那這一切自有一個可以說明，那就是她應該沒想到，這種事情什麼情況心愛才沒想到？
便是不存在的時候。
白子夜仔細一想，沉聲道：“我知道了。”
須臾，又略帶凝重的開口，“如果是真的，你打算怎麼辦？”
很可能瑾瑜並不知孩子的存在，夏璟寒隱瞞着。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之前的懷疑都解決了，如果是這樣他打算怎麼辦？
這也不是不可能，既然存在，就要趁早有所決定。
拖得越久只會讓事情變得複雜。
東方鏡再次陷入沉默。
他不是沒想過，卻第一次猶豫不決，拿捏不定。
其實辦法只有一個，卻是他最不願去選的一個。
見他猶豫，白子夜的面容沉了沉，斂去眼底的不羈，嚴肅的提醒，“鏡，一步錯，步步錯。我們不能回頭，所以每一步都走得極其小心，只要錯了一步，就前功盡棄，再也沒有可能。”
隨着白子夜話語的結束，東方鏡的臉色也是暗沉的讓人心生寒意。
不知道該有多大的仇恨纔可以讓人露出這樣的沒有一絲人情的目光。
良久，就在白子夜都覺得他不會回答自己的問題的時候，他卻又突然開口，“你放心，我知道怎麼做。”
白子夜聽着並未覺得鬆口氣。
有他的承諾他應該放心，但望着此刻的他卻只覺心疼。
這麼多年，那樣的深仇大恨全都壓在他一個人身上，什麼該是累的，可自己還總是提醒，逼着他去做自己最不願想起的事。
“好了。這些與你無關，不需要自責。就算你不說我也會那麼做。”彷彿看出他的心存愧疚，東方鏡斂去身上的頹喪和哀傷，再次恢復到了之前那淡漠純淨的男人，笑笑開口。
白子夜聽着可笑不出來，哪裡不知這是他在寬慰自己。
他對陸瑾瑜的心意他又怎麼不知？
只是，幼年時期的變故才造就了永遠的分離。
如果當年沒有發生那些事情，也許……也許現在跟她在一起的人就不是夏璟寒了而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