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接一個的問題讓陸瑾瑜緊抿的脣改爲輕咬着。
貝齒在柔嫩的脣瓣上印出一個個深深的痕跡。
夏暻寒看着，俊眉蹙得更緊，卻不想在這個時候表達出任何一點的在乎，只是更爲冰冷的開口。
“你敢說你沒明白？”嗤笑一聲，這一聲不是對她的諷刺而是對自己。
諷刺自己有一天面對一個女人他也會變得這麼不像自己。
“你其實心底跟明鏡一樣，只是你自己不願承認而已。”
“你瞞着事情要我尊重你，好，我不問。現在我無非是想要知道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你這麼心神不寧，好的我不阻攔。壞的，我替你承擔。可是你了……”
夏暻寒再次後退，眼底的光不是失望可以形容，“覺得我別有心機，覺得我不懷好意。”
“是，我是不懷好意，不懷好意的想要確認你的心意。”
雙眸緩緩閉上，很快卻又睜開。
而此刻裡面已然一片平靜，再無任何波瀾。
“你要想呆在這裡就繼續呆着吧。”
話落，轉身不再看她一眼朝着宴會廳走去。
看着眼底越來越模糊的身影，陸瑾瑜環抱着自己的手臂越來越用力，心底的那個缺口越來越大，也不知自己是怎麼想的，更不清楚自己做了什麼，等她反應過來之後，她已經拽住了快要來開落地窗出去的人。
雖然想着離開，看心底到底是希望她出聲留下自己。
可他的手都碰到了落地窗身後都沒任何反應。
心底的失望和難受滿的快要讓他恨不得將眼前的一切都砸毀，更想掐着那個沒良心的女人，挖出她的心看看到底是什麼做的？
爲什麼就能夠那麼心狠了？
心底最後那麼點希望也在她的無動於衷之下消失殆盡。
可往往就是有“絕處逢生”這樣的事。
就在他要拉開落地窗的瞬間，感覺另一隻手忽然被冰涼包裹，力道不大卻偏偏讓他站在原地怎麼也動彈不得。
沒有立刻轉身，只是感受着掌心的柔軟。
她的體質偏涼。
兩人一起這麼長的時間，尤其是從深秋開始，她的提問都不怎麼高，無論給她裹多少衣服她的手腳都帶着涼意。
這份涼意在冬天的時候尤爲明顯。
他們現在呆的是露天陽臺，又是冬天，夜風颳在身上，別說是她就是他也感覺到涼意。
尤其是參加宴會，女人穿的衣服就比男人要單薄。
剛纔她是在自己的懷裡，有他遮擋。可後來沒有他做擋箭牌，她的體溫降得有些厲害。身體不知道可手是冰涼得很。
夏暻寒很想有氣節的甩開，可那冰涼的溫度卻又讓他怎麼都做不到。
最後只能在心底小小的輕嘆一聲。
也不知道這個沒良心的小女人給他下了什麼蠱，怎麼就拿她無可奈何了？
陸瑾瑜根本不知道眼前這個被自己拉住的男人，此刻複雜的心情。
想在的她也好不到哪裡去。
拉住他只是本能反應，行動快於腦子。
所以當反應過來之後，她反而不知道自己該有什麼反應了？
所以一時兩人就這樣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