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暖看着他的眼睛，裡面黑漆漆的一片，就像是被墨色染過似的。
她抓住鬱空塵手，重重的咬了一口，在他的掌心留下了一個牙印，“阿空，我沒事，一點事情都沒有。”
鬱空塵眼裡漆黑沉鬱的情緒一點都沒有散去，他算着時間，等着喂唐小暖吃藥。
真是拿他沒辦法，唐小暖瞧着他這個樣子，比任何一個人都要難過。
桌上的手機不斷的震動着，鬱空塵打算關機。
唐小暖看到韓岷的名字閃爍着，立馬拿過來接起來，“喂，韓岷。”
“老天，你沒事，可就太好了。”韓岷長嘆一聲，“不然的話，天都要塌下來了。”
“嗯，你幫我跟蘇越說一聲，免得他擔心。”唐小暖握住鬱空塵的手，低聲說道：“就是阿空，他看起來不太對勁。”
說的話很好，眼中的光不斷的下沉，像是有什麼東西從他的體內甦醒了似的。
韓岷心裡咯噔一聲，“你嚇壞他了，小暖，好好跟阿空說說話，算我拜託你了。”
唐小暖還想說什麼，就被鬱空塵搶過了手機。
那裡一片沉默，韓岷知道是鬱空塵在聽電話了，他言簡意賅的說道：“那個女人怎麼處理？”
July現在還在澆着冰水，再來兩個小時，鬼知道她還撐住撐不住。
鬱空塵的眼中飛快的閃過一絲陰戾，冷漠的說道：“一週，她不吃不喝要是能活下來，我就放過她。”
他不再等韓岷說話，就掛斷了電話。
韓岷在那邊輕嘆，小暖生着病，哪有什麼食慾。她吃不下去東西，鬱空塵就讓旁人的命來陪着。
呵，希望那個女人命大吧。
唐小暖將鬱空塵的話全都聽在耳朵裡，她覺得稍微嚴重了點，畢竟她沒事兒。
“暖暖，什麼都別說。”鬱空塵親了親她柔軟的脣，“乖。”
唐小暖只能把嘴邊的話嚥了下去，她不是聖母瑪利亞。知道這件事情在鬱空塵的心裡相當嚴重，如果再晚一點，她可能就活不了了。
鬱空塵喂她吃藥，等她吃完藥，扶着她躺下。
“我沒那麼脆弱了。”唐小暖看着他，笑着說道：“保證明天就活蹦亂跳的了。”
她的語氣特意放的很輕鬆，可是鬱空塵只是說道：“睡吧。”
鬱空塵關了大燈，只留下一盞壁燈。
柔柔的燈光散發出來，很舒服。
大概是藥效上來了，唐小暖很快就睡着了。
她在發燒，身上散發着不正常的熱量。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覺得口渴的很，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要水喝。
很快溫熱的水就緩解了她的乾咳，唐小暖的睡意消散了一些，看着鬱空塵，蹙眉，“阿空，你一直沒睡嗎？”
鬱空塵不說話，摸了摸她的身子，出了很多汗，睡衣有點潮溼。
他下去拿了乾淨的睡衣給她換上，躺在被子裡抱着她。
唐小暖看着他眼底的青影，哪還有睡意，她抓着鬱空塵的衣服，盯着他問道：“阿空，你是不是沒睡覺。”
她看了一眼時間，老天，都四點鐘了，鬱空塵這是坐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