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夫人站在‘門’口，看着小少年從車上走下來，她緩緩‘露’出一個微笑，“空塵，我來接你回家。”
“多謝。”鬱空塵說了兩個字，此後閉口不言。
此後鬱空塵在北城待了半年，半年之後繼續回美國跟着方慶蘭生活。
從他十一歲，到十三歲住在地下室遇到當時還年幼的小暖，在此之前他已經經歷過一段非同尋常的日子。
唐小暖聽着宮戰講述完了這個故事，一直覺得不可思議，腦子裡的問題一個接着一個的往外蹦。
“鬱夫人明明知道方慶蘭會那樣對待鬱空塵，爲什麼還讓他到美國來呢？”唐小暖最先問出的是這個問題。
縱然心裡的疑問很多，她最關心的當然還是鬱空塵的安全問題。
明明在此之前，方慶蘭已經做出個那樣喪心病狂的事情，鬱夫人居然還同意她繼續撫養鬱空塵。這根本就是不符合常理的事情，難道就因爲鬱空塵不是她的孩子，所以她根本不顧及他的死活嗎？
“這個問題一陣見血。”宮戰對小暖的提問表達了適當的讚揚，“願意有很多，但是我只能告訴你的是，鬱空塵要求跟着方慶蘭生活。”
小暖目瞪口呆，結結巴巴的說道：“爲什麼啊，方慶蘭那樣對待他。”
宮戰仔細的思考着，似乎在想着怎麼回答小暖，他慢慢說道：“他期望得到愛跟溫暖，只有方慶蘭能給他。”
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情緒，經歷過的人卻能感同身受。
如果周圍除了黑暗就是寒冷，有那樣一個人能給你一點點光熱，你會不惜一切代價去靠近Ta。就算那個人會傷害你，會折磨你，你還是會爲了那一點的期待，不斷的靠近。
其實在離婚之前，方慶蘭對鬱空塵很好。不過好的也就是那幾年罷了，鬱空塵生‘性’冷漠，除了對自己的母親有那麼一點不同，對其他人都是一樣的。
“不過他遇到了你。”宮戰看着小暖說道：“此後，方慶蘭再難以傷害到他了。”
“我嗎……”小暖低聲說道：“可是那會兒我纔多大，我根本保護不了他啊。”
她的鬱空塵年少時期到底遭受了多少的苦難啊，他的自閉，偏執，蒼白，冷漠根本不是一朝一夕養成的。
小暖有些無力的想着，只有她有，只要他要，她全都會付出，只求鬱空塵過得開心一點。
宮戰想着，小暖，你是保護不了鬱空塵，但是你給了他不被傷害的理由。
有些話沒說，那就是在鬱空塵見到陳景洛之後，徹底的擺脫了方慶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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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小暖八歲跟在鬱空塵身邊，他那個時候也不過十五歲。做事思考的方式，已經有了‘成’人的樣子。
“那他那會兒在森林的半年是怎麼度過的？”唐小暖打起‘精’神，問起更多。
“只知道他遇到了一位師傅，跟那個玫瑰先生師出同‘門’。”宮戰言簡意賅，在這方面上說的並不多。
“這樣啊。”小暖想着以後總有機會問阿空的，她遲疑了一下又說道：“所以，阿空的病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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