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有這樣一句話,能給對方感情建議的人,大部分都是單身。。聽起來有些荒謬,但不得不承認這就是事實。
站在漩渦之外的人,才能理智的、清楚的給處在漩渦中的人建議。
可是當自己遭遇愛情的時候,那些理智就會全部消失。
比如說,你曾勸說別人不要總是吃醋,勸說別人給彼此空間。到了自己的時候,你就會發現很多事情是做不到的,於是你也不再勸說旁人。
陳端用這樣過來人的語氣勸說着小暖,倒是帶着幾分超然的態度了。只是不知道他說這些話的時候,有沒有什麼往事放不下。
很多東西都是這樣,說起來分外容易的。陳端自己卻不曾想過,這一刻自己對唐小暖的執念已經種下去了,只是他自己沒有發覺罷了。
“道理是這樣的道理,卻很難去執行。”唐小暖一臉認真的說道:“這樣的道理我們從記事起就開始聽了,也沒見人人都成聖人。”
就像小時候知道好好學習會考高的分數,努力奔跑體育課的成績可以及格。
奇怪的是,好好學習這四個字依然遙遠。喘着粗氣跑完四百米,下個四百米遙遙無期。
我依然愛你,只是對自己無能爲力。
明知道傷口早晚會變淺,會癒合,這一刻還是無休止的、歇斯底里的、難以控制的疼痛。
這孩子真是乖的可愛,陳端笑了,不再言語。其實這種時候你沉默以對不就好,難道聽不出我語氣中的嫉妒嗎?這樣認真的回答我做什麼,如果能成聖人,我怎麼還會坐在這裡陪你喝酒。
有鋼琴師穿着燕尾服彈琴,不知名的曲子,調子清雅。
陳端‘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兒,如果他的手還好,那麼這個時候倒想拿着小提琴拉奏一曲了。
唐小暖注意到他的動作,想着記憶中的小提琴青年,要成爲塵封的歷史了吧。
……
陳端不能拉琴,但是有人可以。
先前的那位小姐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擡了擡手,有人爲她奉上一架小提琴。
她提着琴走上臺去,陳端無意中擡頭,動作一頓,而後凝眉。
小暖也看過去,有些驚‘豔’到了。
她從未見過那個拉琴的姑娘有這樣的氣勢,提着小提琴的樣子就像是提着一把刀。
那姑娘身量該有一米七,穿着一雙銀‘色’的高跟鞋,一條長及腳踝的紅裙。料子貼身,將她的窈窕曲線勾勒出來。
她的頭髮挽在腦後,有一種搖搖‘欲’墜的感覺。想來是覺得不方便,她隨手從邊上的‘花’瓶捏了一枝玫瑰,手法靈敏的將頭髮牢牢挽住,萬種風情,像是風一樣襲來。
唐小暖看着那姑娘,眼睛幾乎挪不開了。
然後那姑娘調了調音,開始拉琴。
狂風驟雨。
肆虐的風。
帶着‘潮’溼的氣息撲過來,躲都躲不開。
陳端看了一眼拉琴的姑娘,又扭頭看到唐小暖亮晶晶的眼睛,冷笑。
古明珠這個‘女’人,每次出現的都是這麼出乎意料,讓人驚訝!
不不不,也許用驚恐來形容才更爲貼切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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