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端木寒說的話,安暮晚應該是馬上就過來了。
在掛斷了端木寒的電話開始,宋靳墨就一直在等着安暮晚過來。
一個小時過去了,依舊沒有看到安暮晚的影子。
宋靳墨覺得自己有些急躁了,便再度冷靜下來,繼續坐在套房裡等着安暮晚過來。
隨後,又是一個小時過去了,宋靳墨卻依舊沒有等到安暮晚過來。
宋靳墨覺得自己真的是越來越急躁了。
他用力的捏住拳頭,整個人都不安了起來。
該死的,安暮晚不是說馬上就要過來了嗎?爲什麼還是沒有見到人影?
宋靳墨最終在焦灼和不安中,繼續度過了一個小時。
宋靳墨最終不淡定了。
他拿起手機給安暮晚的手機打電話。
但是,安暮晚的手機,根本就打不通。
宋靳墨起身,便朝着守在門口的莫林命令道。
“莫林,馬上查查,晚晚現在在什麼地方、”
安暮晚不會騙人的,端木寒也不會騙人的。
可是,原本應該要出現的安暮晚,卻最終沒有出現,宋靳墨的心情,覺得非常的糟糕。
他極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緒,才冷下臉,朝着莫林命令道。
莫林看了宋靳墨一眼,輕輕的點點頭,便開始給查出安暮晚的下落了。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了,可是,安暮晚的下落卻依舊沒有找到。
宋靳墨最終還是發現了一些的不對勁。
直到宋靳墨接到了泠封的電話。
“宋靳墨嗎?”
接到泠封的電話的時候,宋靳墨整個人,陷入了狂躁的狀態。
在接到泠封的電話之後,宋靳墨的一雙眸子,沒有絲毫的感情。
他抿着異常薄冷蒼白的嘴脣,俊美的臉上,微微抽搐了一下,男人始終都沒有開口迴應泠封。
而泠封似乎也一點都不在意的樣子,繼續自顧自的說道:“是不是正在找安暮晚?”
“是你將她抓走的?”
宋靳墨危險的眯起眼睛,聲音嗜血而駭人道。
“你猜?”泠封聽出了宋靳墨話語裡的危險,不由得嗤笑了一聲。
果然,說什麼宋靳墨的腦子有問題,都是宋靳墨他們弄出的假象。
可是,別以爲,這種小小的把戲,可以瞞過他?
泠封的眼神變得異常陰涼恐怖,勾起脣瓣,朝着宋靳墨嗤笑道。
“宋靳墨你想要知道安暮晚現在在什麼地方嗎、”
“泠封,你敢動安暮晚一下,我便要了你的命。”
宋靳墨用力的捏住拳頭,聲音駭人而冰冷道。
“怎麼?不繼續裝了?”泠封的一雙眸子,也變得異常可怕起來。
他冷冷的朝着電話那邊的宋靳墨嘲笑了起來。
宋靳墨的雙手,用力的握緊成拳,俊美的臉上,瀰漫着一層寒霜。
“三天之後,過來別墅找我,記住,我要你一個人過來。”
啪的一下,將電話掛斷之後,宋靳墨的臉色瀰漫着一股殺氣。
“老闆。”
莫林站在一邊,剛從他距離宋靳墨的位置,算是很近了。
而泠封說的話,莫林自然是聽到了。
從剛纔泠封的字裡行間可以猜出來,安暮晚現在是在泠封的手中嗎?
“讓端木寒過來一趟。”
宋靳墨雖然想要將泠封殺了。
可是,現在的時候,宋靳墨還是必須要冷靜下來。
而他也只能夠冷靜下來。
想到這裡,宋靳墨不由得用力的握緊拳頭,眼神冰涼而可怕。
“你說什麼?安暮晚又被泠封抓了。”
端木寒在聽了莫林說的話之後,很快便出現在了宋靳墨的套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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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滿臉殺氣的宋靳墨,端木寒有些無奈道。
泠封還真是不死心,一定要宋靳墨的命?
“我讓你安排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嗎?”
宋靳墨慢慢的垂下眼瞼,看着自己的手指,殷紅的眸子,滿是嗜血和恐怖道。
端木寒看着宋靳墨這個樣子,心下一陣慌張了起來。
“全部都已經按照你的吩咐正在安排了,這一次,是真的要……”
“你覺得呢?”宋靳墨擡起頭,身體繃緊道。
他已經沒有這個時間,在和泠封耗下去了。
既然泠封會這麼的迫不及待,宋靳墨自然不會讓泠封失望了。
如果宋靳墨在不出手的話,泠封或許還以爲自己是這麼好對付的。
“他……畢竟是……你的哥哥。”
端木寒想了想之後,這個樣子斟酌了一下。,
雖然泠封一心想要宋靳墨死,但是,兩人畢竟是親兄弟的關係。
“宋家最不缺的就是冷血。”
宋靳墨擡起頭,看了端木寒一眼,笑得陰涼道。
端木寒看着宋靳墨此刻的樣子,不由得嘆了一口氣道:“不過也是,泠封每一次都讓安暮晚的命威脅你,也是時候要解決掉泠封了。”
宋靳墨的瞳孔瀰漫着一股駭人的寒霜,可是,男人卻一句話都沒有說。
只是雙手用力的握緊成拳。
一想到安暮晚可能會遭受什麼危險,宋靳墨就有些受不了。
不管如何,宋靳墨都會解決泠封的,一定會……將泠封解決掉的。
晚晚……別怕,等我,我一定會將泠封徹底的解決掉的。
……
“咳咳咳……”
“泠封……你究竟又想要做什麼。”
安暮晚被人帶到了泠封的別墅裡,因爲撞的不是很嚴重。
當時安暮晚只是整個身體,都撞到了玻璃上,所以整個人纔會陷入了昏迷的狀態下的。
安暮晚放聲的咳嗽了起來,看着泠封,咬脣的問道。
泠封看着面色蒼白的安暮晚,邪魅的笑了起來。
“做什麼?宋靳墨活着,我總是很不放心呢。”
聽到泠封的意思,安暮晚的瞳孔猛地一縮。
果然,泠封還是想要對付宋靳墨,現在,是想要利用她的關係,鉗制宋靳墨嗎?
想到這裡,安暮晚有些着急,她想要起身,可是,身體有些虛弱,整個人,再度的倒在了地上。
看着安暮晚急切而冰冷的樣子,泠封只是緩慢的勾起脣瓣,伸出手,掐住了安暮晚的下巴。
男人掐的有些用力,安暮晚疼的一直在抽氣。
她咬住舌尖,表情有些憤怒的看着泠封。
看着,滿臉憤怒的安暮晚,泠封的眼神變得異常冷漠起來。
“安暮晚……知道我爲什麼要你也一起死嗎?”
安暮晚朝着泠封吐了一口口水,咬牙切齒,滿臉憎恨道。
“呸,泠封,你這個卑鄙小人,你想要和宋靳墨抗衡,就光明正大的,爲什麼要弄這些?”
總是用她威脅宋靳墨,泠封果然是一個非常卑鄙的人。
泠封的臉上被安暮晚吐了一口的口水,男人那雙淒厲的眸子,緊緊的盯着安暮晚。
直到安暮晚用那雙憤怒的目光瞪着自己,泠封冷笑了一聲之後。
他反手給了安暮晚一個巴掌。
安暮晚吃痛的倒吸了一口氣,整個人都趴在了牀上。
泠封面色陰冷恐怖的朝着安暮晚冷嘲道:“安暮晚,錯就錯在,你讓宋靳墨愛上你了。”
“你究竟和宋靳墨,有什麼恩怨。”
臉上麻麻的,很痛,可是,安暮晚卻還是捏住了拳頭,努力的深呼吸,看着泠封低吼道。
有什麼恩怨?
泠封覺得有些好笑了起來。
他拿過一邊的面巾紙,擦拭了一下自己的臉之後,一雙駭人的眸子,緊緊的盯着安暮晚,緩慢而蝕骨道。
“你覺得我和宋靳墨有什麼恩怨?”
“你和月牙……是什麼關係?”
安暮晚記得有一次,泠封說,都是因爲宋靳墨辜負了月牙這件事情。
想到這裡,安暮晚的一雙眼眸,不由得帶着些許的探究。
泠封和月牙,會是什麼關係?
“你很聰明。”
泠封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目光嗜血的看着安暮晚。
被泠封用這種異常危險的目光看着,安暮晚也覺得渾身都有些不自在起來。
她用力的捏住拳頭,強忍着心口瀰漫的那股疼痛,冷下臉問道。
“我不管你和月牙是什麼關係,但是,月牙的死,不是任何人的錯。”
月牙救了她,但是,並不是安暮晚造成月牙的死亡,也不是宋靳墨造成月牙的死亡。
但是,現在泠封將一切的過錯,都強加在了安暮晚和宋靳墨的身上。
按照泠封的思維,月牙就是安暮晚和宋靳墨害死的一樣。
“你敢說不是任何的人錯、”
“你是害死月牙的人,而宋靳墨,明明說過,這輩子就喜歡月牙的,可是,他竟然愛上了你這個害死月牙的兇手。”
泠封似乎被安暮晚的話刺激了,他從椅子上起身,撲倒了安暮晚的身上,雙手兇狠的抓住了安暮晚的肩膀。
男人嗜血而恐怖的表情,讓安暮晚的心,猛地一陣跳動起來。
她擡起頭,看着泠封狂躁冰冷的臉,緩慢道:“我不知道你和月牙有什麼關係,但是泠封,月牙的死是一個意外。”
“意外?對啊,月牙的死是一個意外,可是,宋靳墨呢?爲什麼要愛上你。”
泠封張狂的大笑了起來。
“那個時候,我還記得,宋靳墨說,最喜歡的人就是月牙了,可是,月牙死了,他這麼快就忘記了月牙,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記得月牙?只有我了,我的月牙啊。”
泠封喜歡的人,是月牙?
安暮晚看着泠封的樣子,心下頓時一陣不安起來。
原來,泠封喜歡的人,竟然是月牙?
可是,月牙很早就死掉了,當時才初中啊?
“我原本就是被月家的人收養的,我還記得,我第一次到了月家的時候,就是月牙拉着我進門的。”
“那個時候,我可憐的母親,被宋家的人趕出去,真是好笑,那個男人,拋棄了我的母親,不要我,覺得我是雜種,我母親病死了,我也被扔進了孤兒院,直到月牙的出現。”
“月牙說,她想要一個哥哥,月家的人真的是很好的人,他們將我帶回去,就像是對待親生兒子一樣的對待我,在月家的日子,是我最快樂的時光,我喜歡月牙,可是,那個時候月牙喜歡的是宋靳墨。”
“畢竟,宋靳墨和月牙是青梅竹馬。”
看着陷入了往事一般的泠封,安暮晚也沒有打斷泠封,只是安靜的聽着泠封說話。
那些豪門世家的恩怨,安暮晚在電視上,自然也是看了不少。
而在現實生活中,自然也是存在的。
泠封的遭遇,的卻讓人同情,但是,這一切,不是傷害別人的藉口。
“我看到月牙幸福和開心就可以了,我和養父說,我想要出國去。”
“養父答應了我,我出國的那一年,也就是月牙死掉的那一年。”
“沒有人知道,月家除了月雅和月牙兩個女兒,還有我的存在。”
“就連宋靳墨都不知道,你說,是不是很好笑?”
“所以,你想要報復宋靳墨嗎?月牙的死,和宋靳墨沒有任何的關係。”
安暮晚目光復雜的看着泠封說道。
泠封是因爲小時候的遭遇,想要報復宋家的,而當時宋靳墨也還小,泠封想要殺了宋靳墨,也只是因爲月牙的關係罷了。
“可是,他背叛了月牙,所以他該死。”
“我得到了宋家的一切,我甚至將我那個可憐的母親,放在了宋家的祠堂,她一輩子,都沒有辦法進入宋家的祠堂,宋家,我會讓他毀掉的。”
“泠封,你真的瘋了。”
聽到泠封的話,安暮晚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泠封說道。
看着安暮晚的臉,泠封冷嘲的笑了笑。
他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面無表情道:“是啊,我是瘋了,這一次,我是徹底的瘋了。”
“你要死,宋靳墨同樣要死,你們兩個人,都是罪人。”
“泠封,你就不可以放下仇恨嗎?月牙是一個很善良的女人,看到你這個樣子,她肯定會傷心的。”
安暮晚看着泠封的後背,朝着泠封低吼道。
泠封的後背,變得僵硬起來。
他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慢慢的回頭,一雙幽深而冰冷的眸子,緊緊的盯着安暮晚。
“是啊,我的月牙一直都是一個非常善良的女人,可是,我不會就這個樣子算了的,因爲月牙很寂寞。”
“泠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