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害怕。”
“真是巧了,沒有想到,蕭總也在這裡用餐、”
宋靳墨目光陰涼的看了一眼蕭珩握住安暮晚的手,臉色泛着些許冷殘。
他大喇喇的坐在了安暮晚的對面的位置上,似笑非笑的朝着蕭珩說道。
“的卻是很巧?宋總這是帶着自己的女伴過來用餐嗎、”
蕭珩不動聲色的看了坐在宋靳墨身邊的秦嵐一眼。
秦嵐的樣貌,和安暮晚很像,看到秦嵐的樣子,蕭珩自然是知道了宋靳墨的用意了。
“自然。”
宋靳墨懶洋洋的將自己的手臂,放在了秦嵐的肩膀上,目光閃爍着些許意味深長的看着蕭珩說道。
聽到宋靳墨的話,蕭珩的臉上依舊沒有多餘的表情。
他看了安暮晚一眼,原本冷淡的眸子,卻在看着安暮晚的時候,顯得異常的溫柔。
“小晚,吃完了嗎?吃完了我們就先離開。”
“嗯。,”
安暮晚沒有擡起頭看宋靳墨一眼,哪怕只是一眼都沒有看。
看着面色平靜的可怕的安暮晚,宋靳墨的雙手,不由得用力的握緊成拳。
安暮晚……
“靳墨。”秦嵐感覺到身邊男人的情緒變化,心下有些難過的叫着宋靳墨的名字。
宋靳墨放開了秦嵐的身體,一雙眼眸,閃爍着些許冷酷道。
“這麼快就走?不在做一下。”
“不用了。”
蕭珩冷淡的掃了宋靳墨一眼,牽着安暮晚的手,便離開了。
安暮晚走路的時候,腳會一瘸一拐的,看起來有些狼狽。
宋靳墨的目光落在了安暮晚的坐腿上,嘴角微勾道:“安總監的腿,爲什麼會一瘸一拐的。”
安暮晚的身體,倏然一僵。
牽着安暮晚手的蕭珩,輕微的捏了捏安暮晚的手心。
安暮晚的心中有些感動,只是垂下眼瞼,沒有說話。
“因爲受傷的關係。”
丟下這句話之後,蕭珩便和安暮晚離開了。
而宋靳墨的一雙眼眸,緊緊盯着安暮晚離開的背影,驀然的發呆。
“靳墨。”
秦嵐有些不滿意宋靳墨的這個情緒變化。
宋靳墨總是這個樣子,在看到安暮晚的時候,宋靳墨什麼都可以不顧了。
“走吧。”
宋靳墨冷着臉,鬆開了摟着秦嵐腰身的手,面無表情的朝着秦嵐說道。
秦嵐看着男人冷酷冰冷的臉,心中頓時一陣難受。
她還沒有吃東西呢?
原本聽到莫林的話,秦嵐特地好好的打扮了一番。
可是,宋靳墨就連一眼,都沒有放在秦嵐的身上。
哪怕只是一眼也好。
秦嵐的臉色,變得異常的難看,一雙眼眸,更是閃爍着些許的冷漠。
秦嵐有些怨恨的擡起頭,看了一眼宋靳墨,這個冷酷無情的男人,秦嵐是真的不知道,宋靳墨究竟有沒有心。
不,宋靳墨是有心的,只不過,宋靳墨的心,一直都在安暮晚的身上罷了。
而她,不過就是一個棋子罷了。
想到這裡,秦嵐的臉色,涌動着些許的複雜和難堪。
她微微的閉上了眼睛,跟在了宋靳墨的身後。
“剛纔,謝謝你。”
坐上了蕭珩的車子,安暮晚垂下眼瞼,朝着蕭珩說道。
“安暮晚,你想要在宋靳墨的身邊,還是不想?”
蕭珩撐着下頷,目光灼灼的凝視着安暮晚。
聽到蕭珩的話,安暮晚的心有些窒息的顫抖。
她用力的捏住拳頭,重重的咬住嘴脣。
“如果你還想要待在宋靳墨的身邊,那麼,我會放棄,也會支持你回到宋靳墨的身邊。”
蕭珩平靜的聲音,在安暮晚的耳邊響起。
安暮晚有些迷茫的看着蕭珩,嘴脣微微的抖動了一下。
“但是,如果你不想要和宋靳墨在一起的話,那麼,我可以幫你。”
可以……幫她嗎?
安暮晚苦澀的笑了笑,凝視着蕭珩。
“三天的時間已經到期了,你還是沒有想好嗎?”
對了,蕭珩曾經說,需要一個妻子,希望安暮晚可以嫁給自己?
可是,她真的,可以嫁給蕭珩嗎?
“蕭珩……我……”
“我說過,我不會強迫你接受我,你要是心中還想要和宋靳墨在一起的話,我會幫你。”
蕭珩攤手,一雙黝黑的眸子,滿是冷靜的盯着安暮晚。
安暮晚的手指,微微一震。
她用力的扭動着自己的手指,甚至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安暮晚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應該要說什麼?
她已經打算,不能夠拖累宋靳墨,也不能夠讓宋靳墨被人說閒話。
畢竟,她現在這個樣子,也根本就沒有這個資格站在宋靳墨的身邊了。
“我答應你,成爲你的妻子。”
“安暮晚,你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嗎、”
蕭珩的臉色雖然很平靜,但是,雙手卻不自覺的握緊了。
男人其實也是非常緊張,就連那雙眼睛,都緊緊的盯着安暮晚。
安暮晚閉上眼睛,拳頭緊握道。
“是,我很清楚自己在說什麼。”
“記住你說的話,安暮晚,我沒逼你,但是你說了這個話,就應該要負責,而我,也不會允許你後悔的。”
蕭珩雙手用力的抓住安暮晚的肩膀,目光灼灼的朝着安暮晚緩慢道。
“是,我清楚。”
她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決定,也一定會對自己做的決定負責的。
宋靳墨,再見了。
……
“啪。”
三天之後,蕭珩親自發布了安暮晚和自己的婚訊。
看到這個消息的宋靳墨,面色陰沉而恐怖。
男人將手中的報紙扔到桌上,猩紅的眼睛,閃爍着絲絲駭人的戾氣。
“結婚?和蕭珩?安暮晚,我允許了嗎?你竟然敢和蕭珩結婚?”
暴怒不已的宋靳墨,擡起腳,一腳踢到了一邊的椅子上,椅子發出一聲刺耳的聲音。
站在門口的莫林,立刻走了進來。
當看到面色陰狠可怕的宋靳墨,還有地上的報紙之後,莫林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他就知道,宋靳墨會這麼生氣,完全是因爲報紙上的內容。
其實,莫林也沒有想到,安暮晚竟然真的打算和蕭珩結婚?
她是真的,想要斬斷和宋靳墨所有的一切嗎?
想到這些,莫林有些頭疼了。
“安暮晚,休想……休想和蕭珩在一起,休想。”
宋靳墨像是瘋了一般,衝出了自己的辦公室。
看着男人狂躁不安的背影,莫林只好跟在了宋靳墨的身後。
蕭氏集團。
“宋總,不知道你要來,請問你是和蕭總預約……”
“滾。”
宋靳墨來到了蕭氏集團,前臺小姐自然是認識宋靳墨的。
她上前就要問宋靳墨這一次過來是因爲什麼的,但是宋靳墨卻一腳毫不憐惜的將櫃檯小姐踢到了一邊。
櫃檯小姐完全被宋靳墨這幅樣子嚇到了,不由的哭了起來。
“老闆,你冷靜一點。”
“滾開。”
莫林看了一眼坐在地上,滿臉恐懼的櫃檯小姐,又看了看滿臉陰狠的宋靳墨。
宋靳墨此刻,只想要找安暮晚問清楚結婚的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哪裡會理會莫林?
他一把將莫林推開,便坐上了電梯,直接去了安暮晚的樓層。
“宋總……你怎麼會過來……”
宋靳墨殺氣騰騰的來到了安暮晚工作的設計部,助手看到宋靳墨滿臉陰煞和恐怖的樣子,嚇出了一身冷汗。
“不想死的都給我滾。”
宋靳墨冷着臉,朝着戰戰兢兢的助手低吼了一聲之後,直接便踢開了安暮晚的辦公室。
助手被宋靳墨這個樣子嚇到了,又看到了宋靳墨毫不憐惜的踢開安暮晚的辦公室門,立刻便去了蕭珩的辦公室。
而安暮晚剛做完一個設計圖,正有些頭疼,辦公室的門,就被人毫不憐惜的踢開了。
安暮晚皺眉,擡起眼皮,看看向了門口,在看到站在門口,渾身披着寒氣的宋靳墨之後,安暮晚的卻是有些被嚇到了。
“宋靳墨?你怎麼會在這裡?”
“安暮晚,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告訴我,結婚的事情究竟是什麼意思?”
“宋總特地闖進我的辦公室,就是爲了問我這件事情?”安暮晚看着面色兇狠的宋靳墨,腦仁有些輕微的刺痛。
安暮晚從未想過,宋靳墨會這個樣子闖進來。
“我需要一個解釋,告訴我,爲什麼?”
宋靳墨抓住了安暮晚的肩膀,一雙駭人的眸子,緊緊的盯着安暮晚的臉。
安暮晚皺眉,目光泛着些許冷然的盯着宋靳墨。
隨後,安暮晚佛開了宋靳墨的手。
低下頭,不知道在看什麼這麼專注。
就在宋靳墨快要被這種瘋狂逼瘋的時候,才聽到了安暮晚沉沉而帶着疲憊的聲音。
“宋靳墨,我記得,我們三年前就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我要和誰結婚,都是我的自由。”
“你敢,安暮晚,你要是敢和蕭珩結婚,我不會放過蕭珩的。”
“你要是敢動蕭珩一下,我立刻死在你的面前。”、
安暮晚擡起頭,漆黑的杏眸,不帶着絲毫的感情道。
聽到安暮晚的話,宋靳墨的身形,一直趔趄的後退了一步。
男人的表情帶着些許陰鷙和暗沉,緊緊的凝視着眼前的女人。
這個女人,他這麼愛,愛的心都疼了。
可是,他得到的結果是什麼?
是這個女人說,她愛着另一個男人,現在還想要和另一個男人結婚。
“安暮晚……你果然……是一個沒心的女人,但是……我宋靳墨,就是他媽的不肯放棄。”
宋靳墨低吼了一聲,朝着安暮晚撲過去。
他掀開了安暮晚一直垂落在左臉頰傷的頭髮,當看到安暮晚臉上的傷疤之後。
宋靳墨的瞳孔猛地睜大。
“爲什麼?這個傷疤是怎麼回事?安暮晚,這個傷疤是怎麼回事?”
宋靳墨像是瘋了一般,用力的搖晃着安暮晚的肩膀,朝着安暮晚低吼道。
爲什麼安暮晚曾經潔白無瑕的臉上,會有這麼一道猙獰的傷疤。
“宋靳墨,鬆手。”
安暮晚被宋靳墨這麼激動的樣子搖晃着身體,整個大腦都有些眩暈起來。
她忍着這種炫耀,朝着宋靳墨低吼道。
“告訴我,是因爲你臉上的這個傷疤,你纔會詐死的,是不是?”
宋靳墨鬆開手,轉而摸着安暮晚的臉,目光灼灼的盯着安暮晚。
他不相信安暮晚真的這麼決定的對自己?
絕對不會相信。
聽到宋靳墨的話,安暮晚的心肝猛地一顫。
她沒有想到,宋靳墨竟然一切都瞭解嗎?
“不是。”
安暮晚捏住拳頭,撇頭冷冷道。
她不會在宋靳墨的面前承認這一切的。
“你的臉,還有你的腿,都是上一次受傷的?所以你離開我了?是不是?”
安暮晚有多麼的驕傲,宋靳墨知道。
在發生了這些事情之後,安暮晚就想要離開自己的身邊。
可是,宋靳墨不會給安暮晚這個機會的,絕對不會。
“我說了,不是。”
安暮晚生氣的用力推開宋靳墨的身體,背對着宋靳墨,努力的平復着自己的情緒。
“你不要想多,我只是想要得到自由,宋靳墨,和你在一起,太壓抑了,你的佔有慾太強了,而我,只想要過正常和自由的生活罷了。”
“轉身,看着我的眼睛,告訴我,你是真的不愛我了嗎?”
宋靳墨雙手異常用力的捏住拳頭,目光深沉而冰冷的盯着安暮晚的背影道。
安暮晚的身體微微一顫,不可否認的是,在聽到宋靳墨這個樣子質問自己,安暮晚的身體僵硬而顫抖。
她用力的捏住拳頭,努力的深呼吸一口氣,強迫自己用異常冷靜而冰冷的聲音對宋靳墨說話。
“早就已經不愛了,如果當初我愛你的話,就不會離開你的身邊了。”
“宋靳墨,你永遠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
“想要和蕭珩結婚,簡直就是妄想,聽到沒有?我說你妄想。”
宋靳墨像是瘋了一般,朝着安暮晚撲過去。
安暮晚被宋靳墨撲倒了地板上。
她發出一聲的悶哼,看着面容陰鷙恐怖的宋靳墨低吼道。
“宋靳墨,放開我……”
“唔。”
可是沒有多久安暮晚的嘴巴已經被宋靳墨緊緊的吻住了。
男人撕咬着安暮晚的嘴巴,不讓安暮晚說出那些聲音。
“放手……混蛋……”
安暮晚推不開宋靳墨的身體,只能夠咬住嘴脣,低呼道。
宋靳墨的目光異常溫柔的盯着懷中的女人,
就是這個味道,這些年,一直在想念的味道。
“晚晚。”
宋靳墨抱着安暮晚,將臉埋在了安暮晚的脖子上,聲音嘶啞的叫着安暮晚的名字。
宋靳墨的話,刺激了安暮晚的神經,她渾身一顫,一雙眼眸,閃爍着些許微弱的光芒。
宋靳墨……宋靳墨。
“砰。”
“放開安暮晚。”
正當安暮晚的雙手,就要慢慢的環上宋靳墨的腰肢的時候,原本緊閉着的大門,卻在這個時候,被人一腳踢開。
蕭珩異常陰冷的聲音,劃過了安暮晚的耳膜。
讓安暮晚原本想要抱住宋靳墨的心漸漸的沉澱了下來。
她剛纔想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