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珩上前,看着拿着畫冊發呆的安暮晚,伸出手,輕輕的抱住了安暮晚的腰身道。
安暮晚回過神,側頭變看到了蕭珩異常好看的側臉。
想到了男人對自己的包容,安暮晚覺得心中一陣酸楚。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猶豫什麼?
明明自己極力的想要忘記宋靳墨,卻還是……沒有辦法忘記宋靳墨嗎?
想到這些,安暮晚的心中更是瀰漫着一股異常悲傷的氣息。
“沒有,還是在教堂舉行吧,我喜歡在教堂舉行。”
在教堂舉行的婚禮,聽說會被神祝福,安暮晚還是想要在教堂舉行自己的婚禮。
聽了安暮晚的話,蕭珩只是輕輕的點點頭。
“好,我讓人馬上就去佈置。”
安暮晚看着蕭珩離開的背影,一雙眼眸,帶着一抹悲傷和無奈的情緒。
她的雙手,用力的握緊成拳,眼眸閃爍着絲絲的悲傷和愧疚。
到了這個時候,她的心中竟然還是想着宋靳墨,越想,安暮晚覺得自己越發的不可以這個樣子下去了。
她已經決定要成爲蕭珩的妻子,就絕對不可以想着宋靳墨,絕對不可以想着宋靳墨了。
安暮晚拍着自己的臉頰,讓自己儘快的冷靜下來。
“安暮晚,我想要見你。”
在中午午睡了一覺之後,安暮晚接到了宋靳墨的電話。
電話那邊的宋靳墨,聲音顯得異常冰冷嗜血。
安暮晚聽到宋靳墨的電話之後,一雙眼眸,閃爍着些許擔憂和痛苦。
她的嘴脣,用力的撕咬着自己的脣瓣,努力的深呼吸一口氣之後,緩慢道:“宋總找我有什麼事情?要是工作上的事情,可以找我的秘書。”
“我說,我想要見你。”
宋靳墨強硬的態度,逼視着安暮晚。
安暮晚的手指,扭成了一團。
她的嘴脣,抿的有些嚴重。
“我說了,我馬上就要見你,馬上,立刻,聽到沒有。”
“宋靳墨。”
“我要見你,馬上就要見你,安暮晚。”
冷冷的掛斷電話之後,安暮晚聽着電話那邊的嘟嘟聲,整個心神都一陣的恍惚。
安暮晚煩躁的將電話給掛斷了,想着宋靳墨那副異常偏執霸道的樣子,心下頓時一陣恍惚起來。
宋靳墨不管在什麼時候,都是這個樣子的,安暮晚突然有些擔心起來。
宋靳墨會不會突然就做出什麼舉動來?
想到這裡,安暮晚起身,來到了窗子邊上。
她原本只是懷疑宋靳墨會過來別墅這邊找自己的,沒有想到,她站在窗子邊上,竟然真的看到了將車子停在別墅不遠處地方的宋靳墨。
在看到宋靳墨的車子的一瞬間,安暮晚覺得自己的呼吸都一陣微弱的顫抖了起來。
該死的,宋靳墨怎麼會在那裡?
安暮晚的手指,扭成了一團。
她咬住嘴脣,只是站在窗子邊上看着不遠處的宋靳墨,卻什麼話都沒有說。
“安暮晚, 馬上給我下來。”
車門打開之後,一身黑衣的宋靳墨從車上下來。
男人一張俊美的臉上,像是蒙上一層駭人的寒氣一般,目光深寒的盯着樓上的安暮晚。
安暮晚聽到宋靳墨的嘶吼聲之後,手指更是微弱的越發用力的握緊成拳。
她重重的咬住舌頭,沒有理會宋靳墨的聲音。
宋靳墨來到了別墅的大門口,不顧門口的保鏢的阻攔,一腳將那些保鏢給踢開了。
看着宋靳墨兇狠無情的動作,安暮晚看的整個人都不好了、。
“宋靳墨,你瘋了嗎、”
安暮晚扒住窗簾,朝着正在和門衛纏鬥的宋靳墨低吼了起來。
“瘋了?對,我是瘋了,安暮晚,我是真的瘋了。”
宋靳墨緩緩的擡起頭,朝着安暮晚低吼了一聲。
安暮晚馬上就要和蕭珩訂婚的消息,在整個美國都傳遍了。
宋靳墨是真的瘋了,而且瘋的有些徹底了。
一想到安暮晚要和蕭珩訂婚,宋靳墨便受不了。
明明說好,放棄安暮晚,他還有別的女人。
可是,他就是犯賤怎麼樣?
一定要安暮晚,他就是想要安暮晚一個人罷了。
“宋靳墨。”
安暮晚看着宋靳墨兇狠的樣子,心中一陣擔憂。
蕭珩別墅裡 保鏢,都是訓練有素的。
宋靳墨在怎麼厲害,也沒有辦法抵擋這麼多的保鏢。
想到這裡,安暮晚立刻從樓上跑下來,跑到了別墅的大門口。
“安小姐,這裡有些危險,請你馬上進去。”
一個別墅的保鏢,看到安暮晚過來,立刻攔住了安暮晚,朝着安暮晚輕聲說道。
安暮晚搖搖頭,看着雙眸猩紅的宋靳墨低吼道:“宋靳墨,你究竟想要幹什麼?究竟想要幹什麼啊?”
爲什麼宋靳墨一定要這個樣子?爲什麼一定要這個樣子?
宋靳墨目光冰冷嗜血的看着安暮晚,聲音冷漠道:“過來,安暮晚。‘
“你回去吧,宋靳墨,求你了,回去好不好。”
她好不容易纔做了決定,不想在被宋靳墨影響了。
她唯一能夠做的, 就是將宋靳墨趕走,從這裡趕走。
宋靳墨掙脫了那些保鏢,抓住了安暮晚的手,將安暮晚摟在了自己的懷裡。
“放開安小姐。”
見安暮晚被宋靳墨抱住了,那些保鏢發出一聲驚呼聲,朝着宋靳墨低吼道。
“這是我的女人,我只是帶走屬於我的女人罷了。”
冷冷的丟下這句話之後,宋靳墨拉着安暮晚,離開了這裡。
那些保鏢面面相覷,卻沒有人敢上前去。
剛纔宋靳墨身手,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他們自然是不敢上前的。
“宋靳墨,鬆手。”
安暮晚被宋靳墨拉着朝着他停在馬路上的車子走去。
安暮晚氣的整張臉都紅了。
她用力的甩動着宋靳墨的手,朝着宋靳墨低吼道。
宋靳墨的一雙眼眸,閃爍着些許駭人的寒氣。
男人冷峻冰冷的臉上,更是透着絲絲陰暗的氣息。
“安暮晚,不要惹我生氣,我已經縱容你太長的時間。”
先是詐死,讓他痛不欲生,現在竟然還想要和別的男人訂婚。
安暮晚真的以爲他宋靳墨是死人嗎?
宋靳墨陰冷的笑了笑,毫不憐惜的將安暮晚推進了車子裡面去。
安暮晚發出了一聲低呼聲,還沒有反應過來,宋靳墨也跟着上車, 將車門重重的關上。
“宋靳墨,你究竟想要幹什麼?我已經說的很清楚,我馬上就是蕭珩的妻子了,還有,你身邊也有一個秦嵐,我希望你可以好好的和秦嵐在一起,不要在糾纏我了?”
糾纏?
聽到安暮晚的話,宋靳墨的眸子,更是冷的有些可怕。
男人沒有說話,只是讓司機開車。
看着宋靳墨這幅樣子,安暮晚的呼吸一陣薄弱起來。
她咬住舌尖,面色有些冰冷的看向了身側的宋靳墨。
宋靳墨閉目養神,除了臉色冰冷嗜血之外,倒是沒有多餘的表情。
安暮晚的目光帶着些許的冷漠,只能用力的捏住拳頭,一句話都沒有說。
當車子到了酒店門口的時候,安暮晚有些警惕的看着宋靳墨。
“宋靳墨,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
安暮晚的手指有些微微的顫抖起來。
宋靳墨睜開眼睛,發紅的眼眸,閃爍着一股意味深長的光芒。
“晚晚,我給了你很多機會,可是,你總是要惹我生氣。”
“宋靳墨,你不要亂來,我是蕭珩的……”
“唔。”
安暮晚的話還沒有說完,嘴巴已經被宋靳墨給堵住了。
男人用力的撕咬着安暮晚的嘴巴,安暮晚忍不住睜大眼睛,一雙眸子帶着顫抖不堪。
“安暮晚,你非要我用這種方式纔會乖乖的嗎?”
宋靳墨的手指,劃過安暮晚的領口的位置,聲音冷酷道。
男人有些微涼的指尖,熨帖在了安暮晚的肌膚上,帶來一陣陣顫慄的感覺。
安暮晚覺得整個身體都一陣僵硬起來。
她咬住舌尖,喉嚨莫名的發顫。
“我……宋靳墨不要這個樣子……”
“不要看。”
宋靳墨將手移到了安暮晚的左臉頰上,手指輕輕的摸着安暮晚臉上的傷疤。
這個傷疤,讓安暮晚恐懼,她惶恐不安的抓住了宋靳墨的手,不想要宋靳墨看到自己丑陋的樣子。
“告訴我以,這個傷疤是怎麼回事?”
宋靳墨的聲音嘶啞而帶着些許的痛苦,輕聲的呢喃道。
這個傷疤?
安暮晚咬住嘴脣,眼底帶着些許的悲傷。
她不想要告訴宋靳墨,自己臉頰上的傷疤是怎麼回事?
“你的腿,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安暮晚,你瞞着我什麼東西?”
宋靳墨抓住了安暮晚的左腿,聲音嗜血道。
爲什麼安暮晚會變成這個樣子?
可是,沒有人告訴宋靳墨安暮晚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想到這些,宋靳墨整個人都陷入了癲狂的狀態。
安暮晚纖長的睫毛,一陣微微的顫動了些許。
她舔着乾燥的脣瓣,苦笑一聲道。
“宋靳墨我的腿,瘸了,容貌也毀了,這個樣子說,你還滿意嗎?”
“是上一次是不是?”
宋靳墨捧着安暮晚的臉,目光灼灼道。
安暮晚是因爲這個樣子,纔會離開他的身邊的,是不是?
面對着宋靳墨固執的目光,安暮晚覺得自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在這種時候,安暮晚選擇了沉默。
事實上,安暮晚也是將自己的臉給撇開。
甚至不想要看宋靳墨一下。
安暮晚這個樣子,刺痛了宋靳墨的心臟。
他的雙手,用力的抓住了安暮晚的肩膀,聲音冰冷道:“是因爲這些,所以你纔會離開我,是不是?安暮晚,你應該知道,我從來都不會介意你是什麼樣子。”
他介意的只是她是不是安暮晚罷了。
容貌毀了,沒有關係,腿瘸了,也沒有關係。
他愛的女人是安暮晚,只是安暮晚罷了。
宋靳墨的話,讓安暮晚的心臟猛地一震。,
她咬住舌尖,垂下眼瞼,聲音嘶啞道:“宋靳墨……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我是真的愛上了蕭珩。”
愛上了蕭珩這幾個字,讓宋靳墨的眼球,迅速的變得猩紅了一片。
這個樣子的宋靳墨,恐怖駭人,整個車廂都瀰漫着一股駭人的氣息。
“呵呵。”
最終,在安暮晚的精神繃緊的時候,宋靳墨卻突然在這個時候,發出一聲嘲笑聲。
安暮晚聽到宋靳墨的這種冷笑聲,嚇得渾身都微微顫抖起來。
宋靳墨……
安暮晚張開嘴巴,就想要叫宋靳墨的名字的時候,宋靳墨已經徑自打開車門,將安暮晚從車上拉了下來。
安暮晚發出一聲驚呼聲,身體騰空,已經被宋靳墨抱在懷裡。
酒店的那些人,看到安暮晚和宋靳墨兩個人的樣子,一個個目瞪口呆的,卻沒有一個人說話。
“宋靳墨,你瘋了,你馬上放我下來。”
被人用這種目光看着,安暮晚頓時覺得渾身都不好了。
她扭動着身體,想要從宋靳墨的懷裡下來。
可是,宋靳墨的手,異常用力的抓住了安暮晚的手臂。
“安暮晚,不要在惹我生氣了,知道嗎?”
宋靳墨紅着眼睛,一雙眼眸,透着絲絲駭人的寒氣道。
安暮晚看着宋靳墨眼中的猩紅,喉嚨有些澀然。
她重重的咬住嘴脣,耳根泛着些許的熱氣。
坐上電梯之後,安暮晚像是認命一般,任由宋靳墨抱着自己離開。
直到到了宋靳墨預定的套房裡,安暮晚的心下頓時一陣緊張。
宋靳墨將她帶來這裡的用意,可想而知了。
想到即將要發生的事情,安暮晚的心中有些澎湃和不安。
“撕拉。”
正當安暮晚想的出神的時候,窗簾卻在這個時候,被宋靳墨一把拉開了。
安暮晚被宋靳墨的動作嚇了一跳。
她整整的看着宋靳墨將外套和領帶解開,然後挽起袖子的樣子,卻始終不明白,宋靳墨究竟是想要做什麼。
“安暮晚,看到了對面沒有。,”
像是沒有看出安暮晚此刻緊張的心情一般,男人勾起脣瓣,指着對面的天台,回頭看着安暮晚說道。
安暮晚有些怔訟的看着宋靳墨,目光帶着些許的迷茫。
“對面有狙擊手。”
宋靳墨扯動着脣角,臉上帶着一抹冷殘的微笑。
“你想要殺我?”聽到狙擊手三個字,安暮晚的呼吸有些微弱起來。
她抿着嘴脣,看着宋靳墨說道。
“殺你?呵呵……你怎麼會這個樣子想?”
安暮晚的話,讓宋靳墨發出了一聲自嘲。
他就算是殺了自己,也絕對不會殺了安暮晚的。
安暮晚看着宋靳墨,臉色微白道;“宋靳墨,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安暮晚,看着我的眼睛,告訴我,你已經不愛我了。”
宋靳墨走進安暮晚,蹲下身體,捧着安暮晚的臉頰,輕聲道。
男人的手指,觸動了安暮晚的臉頰,讓安暮晚整個身體,都忍不住一陣微微的顫抖起來。
她將臉撇開,不想要看到宋靳墨一眼。
可是,宋靳墨不許安暮晚避開自己的目光。
他用力的將安暮晚的臉頰對着自己,猩紅的眼眸,閃爍着些許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