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煙,楚喬和慕容蘭英各自選了一匹馬,首次和蒼月不計前嫌毫無顧忌忘掉醋意的強強聯手,徹底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於是……
馬術比賽上,舒雅,王蘭以及魏生芷紛紛以馬術不精墜馬而死告終,紫雲國馬術比賽奪得了頭籌。
幾日的大比,頭籌總數相加,和去年一樣,毫無意外的又是紫雲國奪魁。
瀚海國韓天恩帶着皇后白惜夏一番道喜過後,帶着瀚海國的衆人浩浩蕩蕩的離去,而滄瀾國則是氣急敗壞的在驛站裡面摔碎了無數的古董花瓶。
*
紫雲皇宮,御書房。
慕容霸身居主位,慕容澈,慕容傲和上官晴正坐在御書房側面的椅子上,再往下,是蘇凱風,對面,正坐着獨自一人折返回來的韓天恩。
慕容霸看着一身氣息大變的韓天恩,又想了想近日以來瀚海國的種種變故就不由得一陣大笑:“天恩的變化當真是不容小覷!”
韓天恩只是溫潤的笑笑,轉頭看向了對面一臉優哉遊哉的上官晴:“這一切還要歸功於幽王妃!”
上官晴一愣,懶得倒茶,直接拿過慕容傲的杯子一飲而盡笑眯眯的道:“大恩大德你可要銘記於心!我不求回報,真的。”
幾個人立馬脣角一抽。
不求回報還讓人家銘記於心,真想抽你丫的。
慕容傲寵溺的笑着握着她的手,隨後看向了慕容霸:“滄瀾國蠢蠢欲動,近幾日怕是就會開始行動。”
“現在蒼蘭皇帝一點走的打算都沒有,想必蒼蘭大軍不日就會進攻邊關。”蘇凱風攥着拳頭,一想起蒼蘭那一副嘴臉火氣就不打一處來。
此刻,堂堂少將軍正在心裡頭歪歪着把蒼蘭皇帝胖揍一頓的場面。
慕容霸垂頭深思了一會,看向慕容傲:“這一次,還是你和凱風一同去,那邊的大軍怕你,你一過去,他們的士氣就折損了大半。”
慕容傲和蘇凱風點頭應允。
對面的韓天恩這時笑着看向慕容霸開口道:“我瀚海國的大軍不日也會抵達,到時候隨着幽王一同前往,我就不派將軍隨行了。”
“好!”
慕容霸笑得格外的豪爽,對於滄瀾國這一戰,本就安分的心更因爲韓天恩這一句話痛快了不少。
瀚海國和紫雲兩國現在的關係格外的微妙,卻微妙的人人都安心不已,這種根深蒂固的情誼是泯滅不掉的。
緊接着,慕容霸又開口道:“等滄瀾國覆滅,朕這位置就由澈兒來坐吧,我也好好當一把太上皇享享清福!”
隨後他看向慕容傲和上官晴,眉眼含笑的正要說些什麼,忽然神色一變,大手猛然捂住胸口。
他的臉色因爲突如其來的痛苦而扭曲,硬邦邦的坐在那,好像全身的筋骨全都繃直了一動也沒法動。
幾個人神色一變,騰地站起來緊張的圍了過來,上官晴快步走過去探上脈搏,微微閉着眼眸細細的感應着指尖傳遞而來的訊息。
御書房靜悄悄的,幾個人都滿臉緊張的神色注視着上官晴,不放過上官晴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
這時,她睜開了眼,快速的摸出幾根銀針穩住了慕容霸的痛意這才扭頭看向了慕容傲:“一種病而已,我能治。”
幾個人頓時鬆了一口氣,慕容霸穩住了疼痛,不由得無奈地笑着:“看來,得提前交給你了,這幾日你就去代替朕上朝吧。”
慕容霸說這話看起來無奈,可實際上那語氣裡可是數不盡的揶揄和戲謔,明顯盼這一天盼了許久了。
慕容澈扯了扯脣角,恭敬地應下。
慕容傲則是將上官晴帶入懷中,似是猜到了什麼,低低問道:“小狐狸,需要你親自出門採藥?”
若放在平日裡,這女人若是能治早就快速的吩咐下人去準備藥材,要麼就是直接着手開始治療。
但是現在卻只是簡單的控制住了痛意而說一句‘我能治’,就必然是欠缺什麼東西需要她親自動手的。
上官晴被摟着正要邁步子坐回去,就聽慕容傲這麼一句好像她肚子裡蛔蟲似的話,當時翻了個白眼:“被你給發現了,需要一種奇特的紫色蒲公英,那東西只有坤國境內纔有。”
“還要去坤國?”慕容澈、蘇凱風和韓天恩紛紛出聲,對於上官晴說的那個他們從未涉足過的地方蹙了蹙眉。
畢竟,那坤國,他們只有在六國比試的時候纔會交手碰面,但是坤國的境內卻是從來不曾去過,如今聽她要去不由得一陣擔憂。
上官晴翻了個白眼:“坤國而已,又不是去其他強大的大陸,實力也和咱們乾國差不多,明天我家慕容傲出征,本女神寂寞深閨獨守空房……正好老子就到坤國耍耍。”
看她那滿眼精光狡黠的模樣,慕容傲無奈的揉了揉她的長髮帶她坐了回去,對面的韓天恩故作鎮定的看着二人似乎比之在瀚海國那段日子更爲親暱的舉止,按捺住了心底的苦澀之意扭過了頭。
一行人又攀談了一會,打好了主意,便各自回了各自的住處着手準備。
*
紫雲帝都,幽王府,醉晴軒。
上官晴沐浴完畢便穿着一身浴袍,披散着溼漉漉的頭髮坐在了醉晴軒窗戶邊的椅子上,伸了個懶腰,看着窗外飄飄灑灑的大雪,笑得格外舒心。
她掃了一眼桌案上整整齊齊放置好了的鵪鶉蛋,擡手戳了戳幽幽開口:“鵪鶉蛋烤着吃比較香,油炸貌似也可以,生吃不知道行不行……”
她手指尖兒冰涼,一觸碰到鵪鶉蛋,可憐的蛋就感覺好似一把冰涼冰涼的大砍刀橫在他們的脖子上,下一秒就會兇殘無比的落下,不由得三顆蛋一哆嗦。
上官晴妖異的眼眸略過一絲狡黠,一把捏過三顆鵪鶉蛋:“好啊你們,原來沒死,這麼長時間連個屁也不放老子還以爲你們變成臭蛋了呢!”
三個蛋又抖了一下。
上官晴明顯可以感覺到這三顆蛋抖動之中流露出來的那種委屈,心裡無端端的生出一種欺負小可憐蛋的罪惡感來。
然後渾身一個激靈:“罪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