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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越王妃明顯的變化,沈碧寒不禁在心中暗暗皺眉。我會告訴你,小說更新最快的是眼.快麼?
再看越王妃,在她聽了楚後的問話之後,便一直低垂着頭。待到半晌兒之後她才輕聲開口說道:“臣妾今兒出來是與王爺一同來看看公主的,眼下看過了公主,自然便是要回宮的。皇后娘娘您平日裡爲宮中之事操勞,臣妾想着便不去打攪了。”
什麼叫樊梨花,這會兒沈碧寒算是真正的見識到了。
適才在與她爲女兒要身後名的時候,越王妃是如何的理直氣壯?可是此刻在面對楚後的時候,她卻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兒一樣,大氣都不敢喘了。
似是接受了她的那個理由,楚後只是點了點頭,便未曾多追究什麼:“這一轉眼的功夫兒,我老了,你也老了。人老了便會害怕孤單,眼下話能說到一塊兒的人不多了。你若是得空的話,便過來與我多說說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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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遵旨!”對着楚後低頭應了旨,越王妃提道:“因臣妾是與王爺一同過來的,這會兒王爺大概已然與皇上請過安了。娘娘您看……”
越王妃的意思是要與越王爺一同回府,楚後怎會不知。不過今日她心情好,自不會多說什麼。對越王妃擺了擺手,她道:“適才本宮方纔自昭明殿過來,這會兒你過去正好兒。”
如臨大赦的鬆了口氣,越王妃低頭道:“那臣妾告退了。”
似乎十分不滿意越王妃對自己的態度,楚後揚了揚手道:“去吧!”
又對沈碧寒福了福身子,越王妃轉身離了正殿。
看着越王妃離去的背影,楚後嘴角彎了彎,後對沈碧寒道:“本宮適才到昭明殿去了,你父皇正要上朝。我這會兒過來是要與你知道,你的那些弟妹們今日已然動身返宮,大約在幾日後便會到了。”
關於這個皇上早在幾日前便與沈碧寒說過了,所以此刻從楚後這裡再聽到已然沒什麼新鮮感,不過即便如此,她還是對楚後笑了笑道:“兒臣知道了。”
看着沈碧寒的笑容,楚後臉上的笑容也更盛了幾分:“最近聶府那裡的消息你可聽說了,駙馬對本宮賞賜的那個妾侍,可是待見的不得了呢。”
就知道楚後沒安什麼好心。
擡頭看了楚後一眼,沈碧寒嘆道:“母后說的是,兒臣聽到的消息也是這樣的。唉……男人啊!就是這個樣子的,你在他們身邊的時候,他們說只喜歡你一個,你不在的時候,他們卻立馬兒就喜歡上了另外一個。”
側目睨着楚後,沈碧寒揚眉道:“他不是喜歡那個妾侍麼,那兒臣便讓他們倆長相廝守好了。兒臣已然想清楚了,這男人就當個玩物兒便是。”
沈碧寒這麼說是在與楚後釋放煙霧彈,她要讓楚後產生一種錯覺,那便是她要棄了聶滄洛這顆棋子。
或許是因爲沈碧寒裝的太像了,臉上的笑意漸漸收斂,楚後佯裝一副無奈的對沈碧寒嘆道:“孩子,這男人啊就是這個樣子的,他們總是見一個愛一個,從不曾在哪個女人的身上真的做到一心一意。唉……你眼下身懷有孕,既然有人伺候他了,自己個兒還是看開些的好。”
伸手拿手中的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淚意,沈碧寒低頭嚶嚀道:“母后放心,兒臣曉得的。”
心中暗道一聲想要和我鬥,你還差了點。楚後眼神轉了轉,讓沈碧寒坐到椅子上,笑道:“不提那些不開心的事兒了。本宮與太子選了五名秀女,準備過幾日等他回宮了便送到東宮去,你且來與本宮看看如何?”
說話間,楚後身邊的宮人已然將一個謄寫了人名兒的綢章遞到沈碧寒的面前。
有些不解的睨了楚後一眼,沈碧寒伸手接過面前的綢章。在仔細看了一遍之後,她將綢章又啪的一聲合了起來:“兒臣剛剛入宮,關於這宮裡的規矩知之甚少。母后若是想要問個明眼兒人,直接去問宮裡的貴妃娘娘們不是更好?這裡面的人名兒臣看着大致都還好,就不知太子可有喜歡的?”
原本是想着看沈碧寒會有什麼反應,但是此刻她的反應卻出乎楚後的意料。見她一臉平靜無波的樣子,楚後乾笑了兩聲道:“也是哦,這會兒本宮看着好也不一定就是真的好。一切還就得等到太子回宮了才行。”
將手中的綢章遞給一邊的宮人,楚後對沈碧寒道:“冊封大典之時的公主冠袍已然準備妥當了,過兩日便有專門的宮人拿來與你試穿。”
沈碧寒一聽,忽然笑了:“過幾日的事情,過幾日再說吧。兒臣只盼着宮人們拿來的衣裳能夠合體就好。”一邊說着話,她還一邊一臉溫柔的撫摸着自己的小腹。
看着沈碧寒的動作,楚後瞭然:“你放心就好,本宮已然將你身懷有孕的事情與她們說過了。更何況了,那衣裳若是你穿着不合身,還能改的不是麼?”
“有勞母后了!”嘴角微微勾起,沈碧寒對楚後輕福了福身子。
又與沈碧寒說了些公主冊封大典上要注意的事項之後,楚後便帶着自己的大兵小將們回宮了。待到她離了昭元殿之後,端坐在椅子上的沈碧寒好似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臉色有些難看的喚着翠竹。
“主子,您哪裡不舒服麼?”有些擔心的看着沈碧寒微白的臉色,翠竹輕聲詢問着。
“沒礙的!”搖了搖頭,沈碧寒對翠竹道:“你且先去後面將徐放和青衣、紅衣傳來。”
“主子?!”翠竹不知沈碧寒突然將人都傳來是爲了什麼。
看了翠竹一眼,沈碧寒蹙眉道:“莫要多問了,你且先去將人傳來。”
“奴婢這就去!”看沈碧寒的樣子,翠竹忙應了聲去傳人了。
“越亂就愈亂,一個個兒的還真是會給我添亂呢。”待到翠竹離開之後,靠坐在上好紅木雕成的椅子上,沈碧寒將桌上的茶杯呼啦一下便揮落在了地上。
瓷質茶杯瞬間碎裂,嚇壞了候在殿內的繡珠。
時間過去了沒多久,沈碧寒命翠竹去傳的衆人都來到了正殿之內。
視線掃過在場的所有人,沈碧寒最後將視線落在了繡珠的身上。
知道沈碧寒的意思爲何,繡珠對她福了福身子,而後便退了出去。當然,與她一同退出正殿的人還有翠竹。
“徐放!”面色平靜的先喚了徐放的名字,沈碧寒問道:“本宮命你調查的事情你可調查清楚了麼?”
對着沈碧寒恭了恭身子,徐放從前襟取出一封書信,放到沈碧寒面前,回道:“啓稟公主殿下,稍早前消息已然傳到。”
淡淡的睨了徐放一眼,沈碧寒對青衣和紅衣道:“你們兩人此刻便出宮,去將駙馬和藍毅尋來,就說本宮有要事要與他們相商。”
“是!”紛紛領了命,青衣和紅衣兩兄妹腳步匆匆的便離了昭元殿。
胸口依然在隱隱作痛,伸手撫着胸口,將桌上的書信拿在手中,沈碧寒看着徐放道:“本宮此刻要天眼去找一個人,大概要多久時間?”
擡眼看了眼沈碧寒,復又低下頭來,徐放回道:“最慢五日。”
“好!”點了點頭,沈碧寒道:“你去幫本宮將神醫莫往生尋到。”
“屬下這就去!”對沈碧寒又拱了拱手,徐放轉身也離了昭元殿。
待到徐放走後,沈碧寒將手中的書信打開,仔細的看着天眼有關於聶惜環的一連串調查結果。
適才的時候楚後給她看的那個五人名單裡,明明白白便有着聶惜環的名字。但是在她的名字上,居然是用硃筆勾勒的。這裡有什麼意義沈碧寒不甚瞭解,不過她也知道,此刻楚後一定已然知道秀女齊娟與聶家的關係。
關於這個隱病,還是早些連根拔掉比較好。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之後,藍毅先聶滄洛一步來了昭元殿的偏殿內。見沈碧寒正斜靠在貴妃榻上淺睡,藍毅輕步上前,將手放在她的太陽穴上來回輕按着。
從睡夢中轉醒,擡眼看着頭頂上方的藍毅,沈碧寒笑了笑道:“你按摩的功夫從來都是最好的。”
如春風一般對沈碧寒溫和的一笑,藍毅道:“我以前說過,不喜歡你皺眉頭的樣子,但是每次我見你的時候你都在皺着眉頭。即使是睡覺的時候,也是一樣的。”
“這個習慣跟着我這麼多年了,怎麼能那麼容易便改得了。”對藍毅微微一笑,沈碧寒從貴妃榻上坐起身來,指着一邊的椅子對藍毅道:“坐吧,過會兒聶滄洛纔會到。”
“好!”已然聽青衣說這次沈碧寒連同聶滄洛一起傳了,藍毅只是對她笑了笑,而後便坐到了一邊的椅子上。見沈碧寒正在打理着自己的長髮,藍毅似乎隨意的對她道:“適才我在處理沈園賬目的時候,發現一件奇怪的事情,你可要聽聽?”
“什麼奇怪的事情?”擡眼看着藍毅笑了笑,沈碧寒一副慵懶模樣。
“沈園……”
“公主殿下今日將爲夫與藍毅一併傳來不知所爲何事?”不知在門外待了多久了,正在藍毅要與沈碧寒說他在沈園賬目上發生的問題時,聶滄洛一身青衣長衫,自殿外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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