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路悻悻地坐下來,冷冷地瞪着撒離。
沉默片刻,撒離繼續說道:“王文真是一個人類的名字。但你知道他曾經有多麼可怕嗎他只需要一個意念就可以讓你瞬間化爲灰燼”
“你你的意思是說他”阮路的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撒離斷斷續續的說道:“沒錯他就是宙塞。他和坦丁、撒凱曾經都是這個世界的主宰。但是不知什麼原因,最終坦丁和撒凱聯手擊敗了宙塞。那場大戰,幾乎毀滅了所有的生命”
撒離靠在沙發上,看着雪白的天花板,緊握的雙手微微顫抖着。
阮路從未見他如此絕望和恐懼過,剛要開口說話,撒離衝他擺擺手,繼續說道:“宙塞戰敗了,即使他是最強大的一個,但仍敵不過坦丁和撒凱聯手之力。但是一個新的問題又擺在了他們面前,那就是他們沒辦法殺死宙塞和他的子爵甚至沒有一個地方可以永遠安全的關押住宙塞。所以,最後他們想到的唯一的辦法就是清除了他所有的記憶,將他投放到人間。”
“那那王甜甜”阮路的胸口如被千斤巨石重壓,呼吸困難。
“沒錯,她就是宙塞的女兒亞迪娜和宙塞一樣,她也被封鎖了記憶。”撒離看着阮路睜大的眼睛,很滿意的笑了笑,補充道:“我想你也已經猜到了,其實在我們大家誰都不是普通人,就更談不上什麼無辜的受害者了。當然也包括你阮一棟”
阮路更加震驚的看着撒離,恐懼的問道:“什麼意思”撒離淡然一笑,起身說道:“我告訴你這些只是想讓你明白這一切都沒有那麼簡單,雖然你和我們不在同一條戰線上,但至少在王文這件事上,我們的目的是相同的,呵呵,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在這上面動什麼小心思纔好。”
“但你至少應該讓我知道我屬於哪個陣營吧或者應該屬於哪個陣營吧是王文和王甜甜還是坦丁和撒凱”阮路突然變得尖銳起來。撒離看着阮路尖銳的目光,邪惡的笑容更勝了幾分,露出了潔白的牙齒。就像罪惡的公主嘲笑可憐的醜小鴨一樣,令人厭惡。但是撒離還是說出了令阮路更加意想不到的話。
“你不屬於他們任何一方,但是你可以選擇幫誰。王文、王甜甜還是撒凱、坦丁。當然你也可以選擇第三方,呵呵,我想那一定是你最希望的。”
“什麼還有第三方是誰”阮路再次被震驚了。他沒有想到事情會越來越複雜,意想不到的事情越來越多。
“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的,走吧,該去醫院了。從現在開始,我們必須寸步不離地看着王文,因爲隨時都會有人來找他的麻煩的。”
地心深處,無邊的黑暗中,星星點點的火花發出燦爛的“啪啪”聲,打破了可怕的寂靜,提醒人們這裡還有生命。
撒凱空洞的的腳步聲不停地迴盪着,火光照在他黝黑的鎧甲上。他停在坦丁的面前,用充滿磁性的聲音對坦丁說:“黃泉引路人
這個名字對你來說真的是很貼切。”
微弱的火光中,坦丁轉過頭來說道:“你的心情很好啊,看來事情都辦妥了”
“當然,我從來都沒有失過手。亞迪娜已經到了,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宙塞、迪蒙、努佊修斯、南督都會到齊的。到那個時候,我們最後的計劃就可以實現了。”微弱的火光照在撒凱小麥色的肌膚上,撒凱的臉上充滿了自信的表情,好像一切都已在他的掌控之中。
“不過我還是得提醒你,放在入口處的黑匣子你最好還是經常去看看,你知道那個東西對我們來說意味着什麼。”撒凱的這種自負讓坦丁很是擔心,所以他還是提醒着他。也正是因此,撒凱同樣也很討厭坦丁,討厭他總是像對待下屬一樣的對待自己。
撒凱不是坦丁的下屬,要是沒有撒凱,坦丁可能早就被宙塞消滅了,哪還能輪到他在這裡耀武揚威的指揮全局。
見撒凱半天沒有回答自己,坦丁怒道:“你聽見了嗎”撒凱終於忍不住了,轉頭怒氣衝衝地對坦丁說道:“你不要總是這樣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我再提醒你一遍我不是你的下屬你給我記住了”
說完便轉身揚長而去。看着撒凱離去的背影,坦丁的嘴角浮起一彎邪惡的笑容,心中暗道:“哼,看你還能猖狂多久愚蠢之極”
就在這時,一個黑影閃現在坦丁的面前,坦丁淡淡地問道:“有撒離的消息了嗎”
“撒離已經找到宙塞,很快就可以把他帶回來。”
聽到這個消息,坦丁仰頭大笑道:“哈哈好很好”
回到金璧輝煌的宮殿中,撒凱看着眼前無度的奢華,臉上不禁浮現出一絲陰笑。他的宮殿比坦丁的住所奢華百倍,他知道自己必須得裝的毫無心機,毫無追求,安享現狀才能麻痹坦丁,讓坦丁對着就消除戒心。
只有這樣,他纔可能出其不意的打敗坦丁。撒凱和坦丁,誰都不願和對方分享這最後一枚勝利的果實。一隻五彩的丹溪鳥飛過來,落在了撒凱的肩上。撒凱取下丹溪鳥腿上的紙條,只見上面簡單的寫着:“一切盡在掌握中。撒亞。”
撒凱一笑,銷燬了紙條。
王甜甜再次走進公寓,眼前的擺設還是那麼的熟悉,只是物是人非,她沒有看到邱灝然,不過這也讓她心理的恐懼稍稍有了一絲平復。她再次推開那間暗室的門,想要在裡面找出一點蛛絲馬跡。
這裡面的空氣還是很潮溼,到處都掛着令人噁心的已經腐爛發臭的人皮。到現在爲止,王甜甜都不知道這些東西到底是用來幹什麼的。但是王甜甜沒有多餘的精力來思考這些東西。
她只想儘快找到那個所謂的黃泉引路人。就在這時,阮一思飄渺的身影出現在了王甜甜面前她的身體還是那麼若有若無。
“好久不見了王甜甜”阮一思的聲音依然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