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綿綿還沒有反應過來，胸口上一陣冰涼，渾身一僵，呼吸猛地促熱，一擡頭，看到傅止深修長的手指夾着紙片朝着她揚了揚。
她咬了咬脣，伸手去奪，傅止深側了一下身子，悠悠地抽了一口煙，舉高了手臂。
卜綿綿一下子撲到了傅止深懷裡，將傅止深壓在牆上。
傅止深悶哼了一聲，低頭看向卜綿綿，眸色黏在她身上，手指一鬆，指間的香菸掉在地上。
卜綿綿擡頭，盯着傅止深，心跳漏了一拍。
整整三秒，她纔回過神來連忙站直了身子，看向傅止深，沒有好氣地出聲，“給我！”
傅止深低頭看了一眼紙片上清秀的字跡，放進了西服口袋裡，擡眸看向卜綿綿，“卷子答完了麼？”
卜綿綿盯着傅止深，不明白他到底想幹什麼，呼吸促熱地嚥了一口唾沫，“和你有關係嗎？”
傅止深看着她像一隻小刺蝟一樣，抿緊了脣，“你考場作弊，作爲巡考，我不該過問？”
“……”卜綿綿咬了咬脣，“那你打算怎麼處理我？”
傅止深垂眸盯着卜綿綿，聲音裡聽不出一絲情緒，“給誰的？”
“沒給誰。”卜綿綿不想看傅止深，側過了身子，也不想把方方連累了。
傅止深看着她倔強的模樣，眸色深邃剔骨地看着她，一字一頓地出聲，“我一直站在後面，錢方方說第二道大題，然後看到你在那裡謄寫答案，走的時候還不忘將試卷翻一面，方便錢方方抄襲。”
“……”卜綿綿回頭看了一眼傅止深，心裡咯噔了一下，沒想到他都聽得清清楚楚看得仔仔細細，“那你到底想怎麼樣？”
傅止深站在那裡沒有出聲，看了一眼跌在樓道里的半支菸和灑落在臺階上菸灰。
卜綿綿擡頭，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紙片，看她怎麼也拿不回來，站在那裡，“傅先生還是傅教授，你這樣，不怕我纏上你嗎？不怕緋聞纏身嗎？”
傅止深看向卜綿綿，眸色深斂了幾分，“嘴上不饒人是麼？”
“不這樣誰保護我，難不成是你嗎？”卜綿綿反問了一句，站在那裡，臉色淡淡的。
傅止深又點了一支菸，將紙片放在菸頭上，點燃，捏在手裡輕晃了一下，等燃到最後一點，低頭輕輕吹滅了。
卜綿綿看着，不知道他這又是什麼意思。
傅止深看向卜綿綿，聲線很低地出聲，“以後小抄不要放文胸裡，男巡考不止我一個。”
“……”
“第三個選擇題錯了，是d。”
“……”
“第九個是c。”
“……”
“第二十三個是b。”
“……”
“第三十四個是a。”
“……”卜綿綿看向傅止深，難以置信，他都看得那麼清楚。不過，她的確好多不會的，沈麗穎出的題和去年的沒有幾道是相同的，甚至好多是書本上沒有見過，誠心想掛了她吧？
“最後一個是a。”傅止深抽了一口煙，看向卜綿綿，語氣低醇地出聲。
卜綿綿胸口悶悶的，看着傅止深，剛要轉身，又聽到了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