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頭暈是正常的
轉眼間就到了放學。
平日裡當下課鈴聲響起瞬間會走光的教室，今天還剩下三分之一的學生。
他們是知道了猿飛阿斯瑪和羽川決鬥，所以特意留下來觀戰的。
不少人對這一戰頗爲好奇。
因爲具有話題性。
猿飛阿斯瑪，是火影之子，公認的天才之一。
雖然比不上旗木卡卡西，但在班上的名氣不小。
羽川，插班生，大多數人對他的印象就是沒有印象。
從入學以來，便顯得平平無奇，不搞事，也不出衆。
“卡卡西，你覺得誰會贏？”
野原琳看着場上的猿飛阿斯瑪和羽川，有些好奇問道。
“不知道。”
旗木卡卡西搖了搖頭，說道。
“肯定是阿斯瑪贏啊！”
宇智波帶土插嘴說道，“他可是火影大人的兒子！”
“不一定。”
旗木卡卡西感覺羽川過於鎮定，彷彿是勝券在握。
“那我們打個賭？”
宇智波帶土眼睛一轉，問道。
“什麼賭？”
旗木卡卡西頓了頓，說道，“如果又是什麼決鬥，那就免了吧。”
“哼，不是。”
宇智波帶土看了眼野原琳，說道，“誰贏了就請琳吃飯。”
“爲什麼是請我吃飯？”
野原琳眨了眨眼睛，問道。
“這個……”
宇智波帶土被她盯着，臉色微紅，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
“我答應你。”
旗木卡卡西一臉無所謂說道。
“很好！”
宇智波帶土不由得精神振奮。
他夢寐以求的二人世界終於要來了嗎？
“真是拿你們沒辦法。”
野原琳無奈一笑。
她已經習慣了兩位好友的爭鋒相對。
雖然基本上都是以宇智波帶土的失敗而告終，但這次說不定會贏。
她也覺得猿飛阿斯瑪的勝算更大。
野原琳作爲平民出身的忍者，很清楚忍族的優勢。
場上的猿飛阿斯瑪微微皺眉。
他最不喜歡的就是被人稱作火影的兒子。
那個男人再偉大，跟他有什麼關係。
“記住了，打敗你的是猿飛阿斯瑪！”
猿飛阿斯瑪看向羽川，大聲說道。
“……”
羽川嘴角微抽。
他這替人尷尬的老毛病又犯了。
這是什麼中二宣言？
但對於五六歲的小孩子來說，剛剛好。
圍觀的同學們都興奮了起來，各個目不轉睛看着他們。
“來吧！”
猿飛阿斯瑪雙手擡起，很享受衆星捧月的目光。
羽川面無表情結對立之印。
這是忍者切磋必備的環節。
猿飛阿斯瑪亦是如此。
當對立之印完成，他站在原地，雙手直接甩出了兩枚手裡劍。
一前一後，角度刁鑽，直奔羽川的要害處。
值得一提的是因爲是切磋，所以用的都是木忍具。
破空聲響起。
羽川的迴應同樣是兩枚手裡劍。
手裡劍兩兩相撞。
猿飛阿斯瑪的兩枚手裡劍被擊落在地。
但剩下的兩枚手裡劍餘勢不減，繼續沿着軌道前進。
“怎麼可能？”
猿飛阿斯瑪難以置信。
他清楚記得一週前，羽川在忍具投擲課上甚至都沒法命中靶心。
現在居然可以擊落他的手裡劍？
這說明羽川的技巧和力量都在他之上。
什麼進步速度？
猿飛阿斯瑪雖然震驚，但雙手不慢，快速結印。
替身術！
煙霧瀰漫。
他的身體往左邊挪移。
兩枚手裡劍沒入了煙霧之中。
只聽見了奪奪兩聲。
一塊木樁留在了原地，幫助猿飛阿斯瑪擋住了手裡劍。
替身術的本質是障眼法。
如果熟練度足夠高，看起來就有點兒像是時空間忍術。
“你的手裡劍不錯，但到此爲止了，羽川。”
猿飛阿斯瑪看了眼場邊的夕日紅，沉聲說道。
他的計劃是一擊制勝。
現在已經耽誤了時間，如果拖得太久，贏了也沒有什麼面子。
入學兩個月和入學一週打得難分難解，說出去都丟人。
瞬身術！
猿飛阿斯瑪雙腳周圍浮起了查克拉，速度陡然加快。
他身體前傾，襲向了羽川，同時右手握緊了一把苦無。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快速縮短。
“動啊！羽川！”
夕日紅看着原地不動的羽川，小臉上充滿了擔憂。
“肯定是嚇傻了！”
宇智波帶土搖了搖頭，說道，“他沒學過三身術，勝負已分。”
就在這時，羽川快速結印。
然而當結印完成後，什麼動靜都沒有，就彷彿是施放失敗。
宇智波帶土剛想開口，忽然臉上露出了疑惑。
因爲猿飛阿斯瑪停下了腳步。
“是幻術。”
旗木卡卡西眼睛微亮，說道，“確實是勝負已分。”
“幻術？”
宇智波帶土不由得愣住。
其餘的學生沒有旗木卡卡西這種眼界，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切換到猿飛阿斯瑪視角。
他看到了羽川結印，並且做好了防禦準備。
但什麼都沒發生的時候，他不由得笑了起來。
施放忍術失敗，是初學者經常遇到的情況。
顯然羽川的熟練度不夠。
“你輸了！”
猿飛阿斯瑪到了他的面前，刺出了手中的苦無。
但下一秒，陡然落空。
“怎麼回事？”
猿飛阿斯瑪下意識轉頭，就看到了身後的羽川。
剛剛是怎麼躲開的？
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你是絕對無法躲過這個術的！”
猿飛阿斯瑪乾脆收起了苦無，雙手一合。
風遁·烈風掌！
查克拉化作了狂暴的風，以極快的速度刮向了羽川。
“不可能！”
猿飛阿斯瑪瞳孔劇烈收縮。
羽川再次躲開。
風遁以快和鋒利聞名，別說忍校學生，就連下忍都難反應過來。
“我不信！”
猿飛阿斯瑪立即結印。
風遁·烈風掌又一次出現。
但依舊沒用。
猿飛阿斯瑪下意識咬了咬牙，一股眩暈襲上心頭。
連續使用風遁，讓他的查克拉消耗得很快。
他看着靜靜站立在不遠處的羽川，各種地不理解。
就彷彿是他中了幻術。
嗯？
幻術？
猿飛阿斯瑪忽然醒悟。
但他不知道怎麼解開幻術。
沒教啊！
他的家教也沒有想到他會在一年級遇到幻術忍者。
一時之間，猿飛阿斯瑪尬在了原地。
羽川緩緩走上前。
他施展的是魔幻·奈落見之術。
能讓人看到心中最恐懼的景象。
而猿飛阿斯瑪現在最恐懼的就是輸給他。
幻術取消。
猿飛阿斯瑪睜開眼睛，就看到了脖頸上的苦無。
“你沒事吧？”
羽川收起了苦無，問道。
“……”
猿飛阿斯瑪頓時爲之氣結，胸膛起伏，一副要暈倒的模樣。
“深呼吸，頭暈是正常的。”
羽川一臉平靜說道，“你用了太多忍術。”
“你！”
猿飛阿斯瑪擡起手，渾身顫抖指着他。
明明是關心之語，但不知道爲何，他只覺得氣血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