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若昕見到北辰長月的第一眼,立刻從她的眼中看到她對閻歷橫的愛慕之意,還有強烈的佔有慾,於是輕蔑笑了一下。
很巧,正輕蔑的一笑剛好被北辰長月看到了,以高人一等的氣勢質問:“你在笑什麼?”
“敢問公主殿下,世上每一個人笑了是不是都要告訴你爲什麼?”木若昕不回答北辰長月的質問,還反過來問她。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這樣跟本公主說話。”
“膽子大的是公主殿下吧。據我所知,這世上敢跟我這樣說話的人,寥寥無幾,而那幾個寥寥無幾的人下場都不見得有多好。”
“放肆,竟然敢不把我北隅國的公主殿下放在眼裡,你們該當何罪?”一旁的侍衛見木若昕態度太過囂張,出言斥責。
“北隅國的公主而已,沒什麼大不了,就算你們北隅國的皇帝站在我面前,我也不見得會把他放在眼裡。”木若昕從來不會在囂張跋扈的人面前低頭,如果別人囂張,她會更囂張。
一個人的陣勢很重要,氣場也很重要,輸人也不可輸陣,更何況她什麼都不輸。
“好一個目中無人的刁民,本公主倒要看看你能多囂張?來人啊,把這個刁婦拿下,就地正法。”北辰長月無法忍受木若昕的囂張,爲保住自己公主的威嚴,不惜殺人見血。
現在是皇權的天下,就連以前的四大名家、五大家族也不敢在她面前耀武揚威,更何況是一個普通婦人?
如果連這個普通婦人都能侮辱她,那北隅國皇室的臉往哪擱?不過這還不是最重要的原因,最重要的是原因是這個女人佔有了她看中的男人,所以此女必須得死。
“好一個仗勢欺人的公主,本姑奶奶倒要看看你能多囂張?”
“死到臨頭還嘴硬。”
“是誰死到臨頭還不知道呢!如果你們北隅國的皇室都是這般仗勢欺人的行事作風,那麼我現在可以告訴你,你們北辰一族走到盡頭了。我不介意你們北隅國出現另外一個‘藍正司’。”
另外一個‘藍正司’,言外之意是要別人取代北辰一族,統領北隅國,如此言語,無論是出自誰之口都有謀.反之嫌。
謀.反、造.反,都是滅九族的死罪,這些話即使是權貴也不敢亂說,更何況是平民百姓。不過如果你的拳頭夠硬,那就可以列外。
北辰長月聽懂了木若昕話中的意思,更爲氣憤,現在不單單是爲了搶男人那麼簡單,而是真正要維護北辰一族的尊嚴。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如此侮辱我北辰一族,看來你是活膩了。既然如此,那本公主就成全你,讓你不用再活着,去見一見閻王。”
“別說是閻王,魔王、魔君、邪靈我都見過,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倒是覺得你想見一見閻王。公主殿下,麻煩你轉告北辰長日……”
木若昕本想表明身份,免得北辰長月糊里糊塗地走上絕路,可是北辰長月並不讓木若昕把話說完,公主的脾氣一來,架子一端,啥都不管,先宰了再說:“來人啊,把這個刁婦就地正法。”
“是。”旁邊的守衛拔出刀,走上前,想要將木若昕殺死,可是還沒靠近,突然一道雷電從從天而降,將侍衛給劈倒了。
轟隆……晴空萬里的天氣竟突然打雷,怪哉。
因爲突然從天而降的雷電,把現場所有人都嚇到了,個個都擡頭看着天空,一臉茫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附近圍觀的老百姓還將此現象當成是老天發怒了。
“一定是老天爺生氣了,所以纔會晴天打雷。”
“沒錯沒錯,肯定是有人惹怒了老天,這人會是誰呢?”
所有人紛紛將目光朝北辰長月透去,認爲惹怒老天爺的人就是她。
北辰長月也被剛纔的雷電嚇到了,但她無法忍受周圍傳來的那種奇異的目光,感覺很沒面子,爲保住面子,就算老天爺真的生氣,她也要將那個不把她放在眼裡的刁婦處決。
“殺,將這刁婦給本公主殺了,殺……”
木若昕無奈搖頭,手中憑空長出一根又細又長的藤條,將坐在轎子裡的北辰長月給拉出來,甩到地上,再用藤條將她綁成一個糉子樣,陰冷笑了笑,譏諷道:“連北辰長日見了我都得恭恭敬敬的,你算個什麼東西?別說是你們北隅國,就連藍正司在我面前也不敢這樣囂張,你一個早在多年前就該嫁入司馬家的人,憑什麼在我面前吆五喝六的?”
“你……你竟然敢這樣對待本公主,本公主誅你九族,讓你不得好死。”北辰長月氣得理智全無,根本就沒仔細聽木若昕說的話,只顧着生氣。
她是高貴的金枝玉葉,是北隅國唯一的公主,從小到大都沒有受過這樣的侮辱,叫她怎麼能不氣?
“你聽不明白我在說什麼嗎?”木若昕很無語,現在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本公主不管你在說什麼,總之你死定了。”
“是嗎?”
“沒錯,不僅你要死,但凡是和你有關係的人統統得死。”
“恐怕死的人會是你。”木若昕懶得和北辰長月費脣舌,隨便對旁邊的一個侍衛下令,“去幫北辰長日給我叫來。”
“你……”侍衛一開始還不想聽令,可是當感覺到木若昕身上那股可怕的氣息時,嚇得把想說的話都給吞回去了,乖乖聽令行事。
北辰長月的隨從都嚇得呆在原地不動,沒人敢上前去救駕,都在心底猜測這這兩個人的來歷,但沒人猜出來他們是誰。
不是他們猜不出來,而是魔王夫婦兩失蹤了數年,他們怎麼可能會想到那裡去?
“你們死定了,本公主是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給本公主等着。識相的話現在就放開本公主,給本公主磕頭認錯,或許本公主還會饒你一命,否則……”
“識相的話你就給我少說兩句,否則本姑奶奶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木若昕反過來警告北辰長月,手中憑空變出一根大大的毒刺,抵在北辰長月的臉上,嚇唬她,“這根刺上全是劇毒,如果不小心劃傷了你的臉,那你這張臉就毀了。再讓我聽到難聽的話,我不介意在你臉上劃幾劃。”
北辰長月真的嚇到了,不敢再吭聲,只敢在心裡罵:臭女人,給本公主等着,等皇兄一來,定要你好看。
北辰長日這個時候正在御書房和北隅國君商量要事,得知北辰長月被人捆綁丟在丟在大街上的事,覺得事有蹊蹺,不想把事情鬧大,打算弄清楚來龍去脈再說。
但北辰國君卻不然,得知此事,龍顏大怒,不等北辰長日發表意見,他已經下令,命人帶軍隊去處理此事。
敢這樣欺辱我北隅國的公主,豈能輕饒。
北辰長日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所以執意要跟去看看,免得惹到了不該惹的人。他至今都還沒忘記司馬家滅亡的真正原因,那是因爲司馬家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所以纔會被滅。
北隅國好不容易有今天,他可不能步司馬家的後塵。敢當街對公主動手的人,絕非一般人,這種人很有可能連他們皇室都惹不起。
木若昕就這樣在大街上等着北辰長日,還隨意指使北辰長月的隨從,讓他們去給她準備椅子、茶點,就這樣在大街上喝茶吃點心,還不顧衆人的目光,親暱給閻歷橫餵食。
“阿橫,這點心味道不錯,你常常,啊……”
閻歷橫習慣了這些親暱的舉動,也不在乎外人的目光,張開嘴巴吃,雖然覺得點心的味道不怎麼樣,但感覺卻很美妙。
不知道這樣幸福的時刻他還能享受多久?
趁着現在還能享受就多享受吧。
“是不是味道不錯啊?”
“恩。”
“那再來一塊。”
北辰長月看上了閻歷橫,所以看到木若昕和閻歷橫親暱的舉動覺得尤爲刺眼,當然,北辰長月現在還不知道閻歷橫真正的身份,只是看上了他俊逸不凡的外表。
不管是什麼人,以她北隅國公主的身份難道還配不上嗎?
臭女人,給本公主等着,等會要你好看。
過了一段時間,整條大街突然被身穿盔甲、手拿兵器的軍隊包圍,而且人數很多。
北辰一族出動了軍隊,把周圍看熱鬧的老百姓給嚇到了,紛紛縮着不敢動,還被強迫蹲下,誰要是敢站立,誰就得死。
所有的老百姓都蹲下之後,木若昕和閻歷橫就格外顯眼。
“屬下救駕來遲,還請公主殿下恕罪。”一個穿黃金盔甲的年輕男子走到北辰長月面前,下跪請罪。
“李明山,怎麼會是你?皇兄呢?”北辰長月還被捆綁着,但看到來者不是北辰長日,而是李明山,北隅國的大將軍之子時,臉色異常難看。
“回公主,屬下封皇上之命,帶人來救公主,至於太子殿下,屬下就不知道了。”
“你廢話那麼多幹什麼?還不快點給本公主解開?”
“是。”
李明山正準備要動手幫北辰長月鬆綁,木若昕突然陰冷冷地說:“在你動手之前,我先給你提個醒。這個藤條上全都是劇毒,你如果用手碰的話,會立刻中毒,以後你的一雙手就可以退休了。”
“膽敢如此對待公主,簡直沒把我北隅國放在眼裡,等會再收拾你們。”李明山氣憤罵道,沒有用手去解開藤條,而是直接拔出刀去割,可是結果卻讓他很驚訝。
他那把削鐵如泥的寶刀竟然割不斷一根藤條,這如何可能?
北辰長月見李明山的刀沒能割斷藤條,心裡開始有點慌了,不過她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把火氣都發泄到李明山身上。
“真是沒用的東西,連一根藤條都對付不了,你是怎麼當上北隅國的少將軍的?看來外面的傳言沒錯,你就是靠着你爹才坐上這個位置,其實一點本事都沒有。”
李明山對北辰長月有愛慕之意,被心愛之人看不起的感覺真的很難受,爲此,他更用力割藤條,結果一不小心傷到了北辰長月,割傷了她的手臂。
“李明山,你想刺殺本公主嗎?”
“屬下知錯,請公主恕罪。”李明山哪裡還敢再割,已經嚇得跪在地上了。
這該死的藤條,怎麼就那麼硬呢,居然連他的刀都割不斷。
“如果你想要本公主恕罪,就把那個女的腦袋割下來,但不準傷害旁邊那個男的,知道嗎?”北辰長月看得出來身上的藤條不是普通物,所以不再讓李明山割藤條,而是讓他去殺木若昕。
不過北辰長月後面的那一句將她對閻歷橫的愛慕全都表明了。
閻歷橫沒有一點反應,全當做是沒聽見,坐在原地不動,將這種事留給木若昕去處理。
與其說是處理,不如說是玩。
木若昕在處理這種事的時候通常都是帶着玩的心裡,所以在玩的時候能怎麼整就怎麼整。
“想要殺我,那得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才行?不過那個什麼月的公主,你是不是看上我的丈夫了?很對不起,我的男人永遠都是我的,你永遠都得不到。”
“哼,本公主喜歡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北辰長月仗着有軍隊在場,已經不像剛纔那樣害怕,氣焰又冒出來了,態度非常囂張。
北隅國最好的軍隊都在這裡了,她怕什麼?
“他不是東西,他是一個人。”
“不管是人還是東西,反正本公主看上了,他就是本公主的。”
“那我送你四個字,自求多福。”
李明山哪裡會聽木若昕的廢話,按照北辰長月所說,先把木若昕給殺了。其實他還想殺閻歷橫的,只是公主不讓,他只能忍着。
不過只是現在不殺,以後就不一定了。
公主喜歡這個男人,這個男人就不能活。
李明山拿着刀朝木若昕走來,指着她,沒把她放在眼裡,嚴肅說道:“敢惹我北隅國的公主,那你就只能下地獄去。”
“敢用刀指着我,那你這輩子就別想再拿刀。你是北隅國的少將軍是吧,就讓我看看你的本事有多大?”木若昕沒有和李明山打,不知道什麼話後已經把汪星人召喚出來。
“小汪,你去會會這個北隅國的少將軍。記得要手下留情,可不能把人家的小命給弄沒了,知不知道?”
“汪汪汪……”是,主人。
汪星人雖然是靈犬,但它的外表和普通的犬區別不大,在一般人看來,它就只是一隻犬。
木若昕讓一隻犬來和李明山戰鬥,這簡直就是對李明山赤.裸.裸的侮辱。
李明山氣得火冒三丈,憤怒大罵,“臭女人,敢這般羞辱本將軍,看來你真的活得不耐煩了。”
“是不是羞辱你,打過之後才知道。你可不要小瞧我的小汪,它的本事可大着呢!如果你連它都打不過,我勸你還是滾到一邊去,不要趟這個渾水,否則你就只有完蛋。”
“你……欺人太甚。”
“對付你們這種喜歡仗勢欺人的人,我很原因欺人太甚。”
“找死。”李明山受不了木若昕的言語攻擊,揮刀上去,想要將她砍死,誰知卻被一條犬擋住了去路。
汪星人按照木若昕所說,要和李明山戰一場,所以擋在前面,做好戰鬥的準備,四隻腳上的利爪微微露了出來,但沒毛髮遮擋着,沒人看得清楚。
如果有人看到的話,一定被嚇到,那些利爪沒一隻都比李明山手中的刀要鋒利得多。
“汪汪……”汪星人對李明山挑釁叫了幾聲。
李明山剛開始並不把汪星人放在眼裡,現在也沒把它放在眼裡,只是因爲它擋道,一氣之下砍了它一刀,結果沒砍到,自己反而被一隻利爪抓傷了手。
“啊……”
汪星人一躍而上,避開李明山的刀,然後在他的手上爪了一把。
李明山的手背被抓傷了,有三道深深的血痕,傷勢很嚴重,傷口似乎在潰爛。
“這……”這隻犬的爪子可不是一般的厲害啊!
“畜生,竟敢傷人,本將軍今日就將你滅了,頓成一鍋肉。”李明山不服,再次對汪星人動手,這次不敢輕敵,拿出了自己的真本事,可結果還是不如意。
汪星人很巧妙地閃開了李明山的攻擊,跳到他的後面,在他的後輩上又爪了一下。
“啊……”李明山穿的是黃金的盔甲,一般的刀劍都砍不動,更何況是爪子。
這隻犬的爪子竟然能抓破他的盔甲,傷到他的身體,可見實力……
可惡,難道他堂堂北隅國的少將軍連一條犬都打不過嗎?
李明山還是不服,還要打,可每次進攻都會掛彩,到最後傷勢嚴重得無法站立。
北辰長月看到這一幕,氣憤大罵,“李明山,想不到你這麼沒用。你這種人做我北隅國的將軍,那簡直就是害我北隅國。沒用的東西,從哪來滾哪去,別在這裡羞丟人現眼。”
北辰長月嘴上罵得厲害,但心裡卻很緊張,已經感覺到自己這次惹上了不好惹的人。
就算真不好惹,以她北辰一族的實力,難道還怕這兩人不成?
“公主息怒,屬下還能再站。”李明山不想在心愛之人面前丟臉,硬是要站起來再站,可身上的傷口疼得厲害,盔甲破損嚴重,如果是在戰場上,他早就死了。
外人都以爲他是靠着自己的父親才坐上少將軍這個位置,只有少部分的人知道他是靠着真本事坐上去的。
然而他的真本事竟然打不過一條犬,這簡直就是個大笑話。
“都這樣了,還怎麼打?滾……”
“汪汪汪……”汪星人對李明山輕蔑一叫,然後回到木若昕身邊覆命,“汪汪汪……”
主人,完成任務了。
“小汪真厲害,這一戰打得實在是太漂亮的。先休息休息,等會再回去。”木若昕摸着汪星人的腦袋,誇讚它。
她之所以讓汪星人出戰,並不是因爲汪星人厲害,而是汪星人不容易讓人覺得是異類。如果讓阿狸和火鳳出來,它們恐怕還沒打,身份就曝光了,那還有什麼熱鬧可看的。
汪星人在木若昕的腳下坐着,很乖巧。
李明山覺得很羞愧,沒臉見人了,打算抹脖子自殺,但就在他準備要動手的時候,一顆石子打過來,將他手中的刀子打掉。
“經得起失敗的男人才算是真正的大丈夫。”北辰長日來了,阻止李明山自殺。
北辰長月一看到北辰長日就求救,“皇兄,救我,這兩個人太不把我們北隅國皇室放在眼裡了,你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他們,尤其是那個女人,一定要把她五馬分屍。”
“閉嘴,惹了那麼大的麻煩,你還有臉說。”
“什麼呀?”